“這麽急的找我來就是爲了讓我到這來打秋千?”計欣安坐在秋千上,手裏拿着自己磨的咖啡,見鄒澤坐那裏反而不說話了,便開起玩笑來。
“當然不是了,你...你明天有沒有時間?”鄒澤見計欣安說話了,有些不知怎麽開口。
“時間是沒有的,不過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擠出來一些。”計欣安輕笑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鄒澤,不知他今天是怎麽了。
“是這樣,正好現在放假也不忙,我媽說想請你去我家吃飯。”鄒澤聽了她的揶揄也放松了些,咬咬牙說了出來。
“你媽要我去你家吃飯?”計欣安詫異的看着他,雖然這些年來兩人在一起吃飯已經算是常事了,但這麽正式的邀請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還提到家長。
“你别誤會,這和我沒什麽關系,本來說是等我爸回來再要你去的,可是也不知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所以就說先請你去了。”鄒澤見她誤會,忙搖手澄清。
“怎麽又扯上你爸了,這和他有什麽關系?”計欣安覺得吃飯到沒什麽,可鄒澤的家人自己又不認識,怎麽會請自己去,現在的她還不知道鄒衛國與鄒澤的關系呢。
“你還不知道?”鄒澤見提起鄒衛國她也沒什麽反應,于是想可能計欣安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知道什麽,我認識的是你,和你家人有什麽關系。”計欣安笑了笑,又不是結婚還要看家庭,交個朋友還看祖孫三代的。
“那你明天就來吧,我給你個驚喜。”鄒澤見她真的不知道,便神秘的笑着。
“看你神神秘秘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麽驚喜等我。”計欣安想去吃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便同意了。
“到時候保證吓你一跳。”鄒澤得到了她的同意要回家一起準備去了。
計欣安看着他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你就爲了這麽點事就讓我跑一趟,不就幾句話的事,電話裏說不就行了嗎。”
“那可不一樣,這可是你第一次去我家吃飯,我得正式的邀請你去,電話裏說幾句話怎麽能一樣?”鄒澤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那我就正式的接受你的邀請,到時一定準時赴約。”計欣安也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兩人卻都沒有繃住,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鄒澤親自去計欣安家裏去接她,等計欣安下來的時候,鄒澤已經站在那裏等了好一會了,到不是計欣安遲到,而是他來的太早了。
計欣安下來沒有道歉的覺悟,反而埋怨他來得早,自己都沒睡上懶覺,其實她已經很久沒睡過懶覺了。
計欣安想買些什麽帶去的,可鄒澤堅決不同意,兩人便一起空着手來到了鄒澤的家裏,一進門便看到鄒澤的媽媽在門口爲他們拿脫鞋。
“阿姨好。”計欣安笑着禮貌的打招呼。
“你就是計欣安吧,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了,到了今天才見到,早應該請你到家裏來吃飯的,可是鄒澤他爸爸一直也不回來,這回咱們就不等他了,反正你和鄒澤也是同學,又不是不認識。”劉麗華打量着計欣安,搭配得體的衣服,白皙秀氣的小臉,不得不承認與上次看見她相比,現在更加的美麗了,而且她身上特别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便會被她所吸引。
計欣安聽了她的話還有些疑惑,爲什麽這母子兩個都提到鄒澤的父親,但卻沒有問出口。“謝謝阿姨,真是打擾了。”
鄒澤看計欣安被說的直糊塗,心裏暗笑,便碰了下她,暗指着客廳内,示意她看牆上的照片。
計欣安擡起頭便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兩個軍裝筆挺的男女站在鄒澤的兩邊,計欣安一下愣住了,因爲裏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認識了幾年的師傅鄒衛國。
“他是你父親?”計欣安指着照片驚訝的說道。
鄒澤笑着點了點頭。
計欣安恍然,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驚喜,看來鄒澤應該早就知道了。“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吧,我還真沒想到你們竟是父子。”現在仔細看來,兩人還真的有很多相像的地方,隻不過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罷了。
“怎麽樣,這個夠驚喜吧。”鄒澤得意的笑了笑,能看到計欣安吃驚的表情可是不容易的。
計欣安點了點頭,随即看向劉麗華,“那我就不應該叫您阿姨了,應該叫師母才對,認識師傅很多年了,卻重來沒有來拜訪過您,真是不好意思。”
劉麗華看着計欣安得知兩人是一家人的時候,高興的樣子不似做僞,心中的擔心也終于放下了。“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也不怪你,要怪就隻能怪你師傅他太忙了,要是他早些帶你來,我不是也多了個女兒。”
“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我有時間就過來看您,您就當我是自己女兒一樣,有什麽事隻管開口。”計欣安笑着說道。
“要是真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可是太好了,就因爲沒有女兒我還挺遺憾的,現在這個遺憾沒有了,我可就兒女雙全了。”劉麗華拉着計欣安的手,這回是真心的笑了,當以一個看晚輩的眼光看着計欣安,卻是怎麽看怎麽喜歡了。
“您放心,我一定像孝敬我自己父母一樣孝敬你們。”因爲鄒衛國對自己的幫助,計欣安一直沒有機會感謝他,現在知道了他的家人,正可以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
“好,這女兒就是比兒子好啊。”劉麗華笑了笑,還順便瞪了鄒澤一眼。
“媽,你怎麽跟我爸似的,有了安安,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看來我以後在家裏更是沒有地位了。”鄒澤裝做不高興的樣子,但眼裏的笑意出賣了他。
“就你這麽個不省心的兒子,要是能換啊,我甯願要安安這樣的女兒,我和你爸爸也就不用因爲你吵來吵去的了。”劉麗華看着有怨念的兒子,笑着去揉他的頭發,雖然這樣說,其實還是疼兒子的。
“不跟你說了,再說下去,就該給我掃地出門了,你都做什麽好吃的了,安安第一次來你得做點拿手好菜。”鄒澤廚房裏已經做了準備了,便問起飯菜來。
“你們就等着吧,都是拿手好菜,安安,聽鄒澤說你家裏人經常不在家,正好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改善下夥食。”劉麗華讓他們坐在那裏等,自己要去做飯,這次卻是更加的積極了。
“師母,我來幫你,我也會做飯的。”計欣安站了起來,想進去跟着幫忙,讓她坐在這裏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用了,你坐那等着就行了,你們這些孩子哪會做菜啊。”劉麗華笑着推她出去,當計欣安隻是客氣,怎麽也不相信她會做什麽。
“媽,你别小看計欣安,她做的菜可不比你差。”鄒澤跟過來靠在門邊看他們,見媽媽不信,忙幫她說起話來。
“是嗎,安安還會做飯啊?”劉麗華驚訝的看着計欣安,見她漂亮幹淨的那雙小手,怎麽也想像不出來竟還會做飯。
“我爸媽經常不在家,總是自己做飯吃,已經習慣了。”計欣安沒在意她的驚訝,微笑着解釋。
“那也不行,說了要嘗我的手藝的,下回吧,下回再來的時候讓我們嘗嘗你的手藝。”劉麗華笑着拒絕了,轉身到廚房忙了起來。
計欣安無奈隻能跟鄒澤一起回到客廳,坐回沙發,聊起天來。
鄒澤怕她這樣幹坐着沒意思,拿出家裏的相片與計欣安一起看起來,還邊講着每張相片的來曆,碰到鄒衛國的鄒澤就會說一些糗事給她聽,逗的計欣安樂起來,他也算報了一次仇了。
計欣安雖然跟鄒衛國很聊得來,但這些事卻是不可能 知道的,所以也隻的津津有味。
兩人正聊的起勁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鄒澤,去開下門。”劉麗華在廚房中伸出頭來,手裏還拿着要洗的菜。
“我知道了,你先自己看吧。”鄒澤笑着起身去開門。
“小哲你媽媽在家嗎。”門外竟是姚文昊的母親衛豔,神情很是焦急。
“衛姨,快進來,我媽在廚房做飯呢。”鄒澤笑着伸手去拿脫鞋,他是對于衛豔曾找過計欣安的事的,所以對她不根往常一樣。
可是衛豔聽了之後,竟鞋都沒來得及換,直接沖進了廚房。
“麗華,你們家鄒衛國出事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衛豔看到了劉麗華,便焦急的拉住她。
“什麽?”劉麗華聽了,手中的盤子應聲落地。
“媽,你沒事吧。”鄒澤見劉麗華的樣子,沖了過來,見劉麗華沒傷到,這才放心。
計欣安也跟着過來扶住劉麗華,看着衛豔,“到底怎麽回事?”
衛豔看到計欣安也在這裏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現在什麽事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便跟劉麗華解釋。“鄒衛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老姚和部隊的人正在那裏陪着呢,讓我來接你過去。”
“怎麽會受傷的,傷的重不重?”劉麗華聽到她的話,馬上緊張的拉住她的手,問起來。
“師母,現在先别問這些了,還是先上醫院,去看下就什麽情況都了解了。”計欣安她也說不出來具體情況,問她還不如趕快去醫院。
“對,還是先去醫院吧。”幾人也回過神來,便什麽也不管的,忙着往外走。
幾人被一輛号牌0001的車直接送到了軍區醫院,當來到手術室的門時,除了兩個穿着常服的軍人還算正常外,其他的幾人都穿着髒兮兮的迷彩服,上面還有不少的血迹,正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見到劉麗豔他們過來,都站了起來,很慚愧的看着他們。
“衛國他怎麽樣了?”劉麗華看向他們,焦急的問道。
幾人面有難色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怎麽開口,最後與她最熟悉的姚柏祥開了口,“還正在搶救中,具體的情況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怎麽受傷的,傷在哪裏,到底傷的怎麽樣?”劉麗華聽着還在搶救,便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危險,鄒衛國他...爲了救一個新兵,被炸彈傷到了,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一邊的一個穿常服的上校擡起頭來,眼含熱淚的說着。
“炸彈?”劉麗華聽了一陣眩暈,差點沒倒在地上,還好被身邊的人扶住。
“師母,你先别急,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也許根本都是皮外傷,隻不過逢個幾針就沒事了。”計欣安扶着劉麗華,雖然自己也擔心,但怎麽都跟師母比不了的,隻能壓下自己的擔心安慰起劉麗華。
“媽,安安說的對,爸不會有事的,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們坐下來等他出來好不好?”鄒澤剛剛從震驚中緩過勁來,聽了計欣安的話,也忙着安慰起媽媽來。
“好,我聽你們的,等他出來。”劉麗華雖然很想現在就沖進去看看他傷成了什麽樣,但畢竟不現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見她冷靜了下來,幾人都松了口氣,坐下來靜靜的等待。
這樣的時間是最難熬的,但卻不能逃避,計欣安心裏也擔心着師傅的安危,她記得前世鄒澤的家人應該一直都好好的,沒有出過什麽大事,所以心裏一直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養個幾天也會好的,到時告訴師傅就當是休假了。
計欣安在這裏安慰自己,劉麗華卻沒有這個本事,心裏越想越害怕,緊張的手心都浸出了汗水。
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來了,醫生走了出來,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