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鄒澤爲自己忙得亂轉,計欣安心裏也有些不忍,“鄒澤,你不用這樣,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安安,其實...其實生活還是很精彩的,并不隻有感情這一件事的。”鄒澤見她嘴上說着沒事,但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心裏還是擔心的。
“我知道,就算沒有了感情,還有你們這些朋友,還有我的夢想,你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計欣安雖然還是難過,但與剛剛得知真相的時候相比,要好很多了。
鄒澤也不知再說些什麽了,正好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計欣安便起身去開門。
“招娣,快進來。”見門外敲門的是陳招娣,手裏還拎着新買的各種菜。
“我見你們都沒吃飯呢,就買了些菜,做了我們一起吃吧。”剛剛陳招娣本來也想去看計欣安的,但見鄒澤追了上去,自己便沒有再摻和進來,又見都已經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吃飯,鄒澤和計欣安應該都想不起來,所以她去買了些菜,這才過來。
“是啊,都這個時候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計欣安一看時間都已經兩點多了,自己竟沒感覺到餓。
“今天我來做飯吧,你們也嘗嘗我的手藝。”陳招娣聰明的不提那件事,而是換了鞋直接進廚房做起飯來。
計欣安也實在沒有心情去做飯,也就任她去了。
三人像往常一樣邊吃邊聊,隻不過誰也不再提今天發生的事,天馬行空的說些趣事。
吃完了飯兩人很想留下來陪計欣安,可看着她情緒已經好些了,知道現在的她最需要的便是單獨的空間,所以很有默契的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開,計欣安終于放松下來,如果兩人在這裏,她還要勉強自己裝做沒事的樣子,可當他們離去的時候她終于能放任自己毫無顧慮的去傷心、去痛苦。
可當摸向臉旁的時候卻是幹的,竟一滴眼淚都沒有,可是心卻是生疼生疼的,讓自己無處發洩。
回到自己的房間擡眼所及的地方多是關于姚文昊的回憶,姚文昊送的第一個禮物,那個槍館的紀念品,雖然沒有如她開玩笑的做個玻璃展示櫃放在裏面,但她卻真的放到了一個景緻的玻璃罩内,擺在了書桌最明顯的位置上。還有姚文昊送過的花,那些隻能開幾天的玫瑰,花瓣被她細心的做成了幹花收集到了盒子裏,現在竟已經滿了,還有那些他送的那些看上去不值錢卻是他親手制作的特别的禮物,一樣一樣,提醒着她曾經的甜蜜,卻也讓她更加的痛苦。
忍受不了再在這樣的氣氛下呆下去,起身便離開了,當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發現鄒澤竟在他們家的樓門邊坐着。
“鄒澤,你怎麽沒走?”計欣安推了推已經快要睡着的鄒澤。
“哦,安安,我...”鄒澤見被計欣安發現,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
而計欣安卻明白了,他一定是怕自己出事,所以在這裏守着。“鄒澤,謝謝你,但我真的沒事了。”
“安安,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決不是想乘虛而入,我隻是想幫幫你,僅此而已。”鄒澤有些被抓的尴尬,但看着計欣安的眼神是真誠的。
計欣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能這麽直接的說出來,但随即笑了,“如果你想幫我,那就陪我喝幾杯去吧,我想大醉一場。”
“好啊。”鄒澤馬上答應了,但又有些爲難,他想到了自己那次喝酒的經曆,“我們去哪喝啊,還是不要去那些酒吧什麽的地方了。”
“放心吧,我來找地方,我們先去買液體糧食。”計欣安拉起他,兩人一起向外走去。
計欣安選了本市最高的賓館,包了一間最高的房間,向窗外看去,本市的景色可以盡收眼底。
“怎麽樣,我選的地方不錯吧。”計欣安邊拿着手中的啤酒喝着,邊欣賞着外面的景色。
“是挺不錯的,我還重來沒想過我住了這麽多年的地方竟這麽美。”鄒澤也感慨的說道,夕陽照在兩人的臉上,不似午時那樣刺眼,但卻同樣的溫暖。
“我其實一直喜歡高的地方,可以看的更遠,也想過有一天能坐在這個城市最高的地方俯瞰下方,但一直沒有機會、要麽就是沒有時間,可沒想到有一天坐在這裏的時候竟是這樣的心境。”計欣安自嘲的笑了笑,
“其實你應該感謝自己有錢,否則你現在想進都進不來。”鄒澤不想讓她提傷感的事,所以開玩笑的說着。
“是啊,錢真是個好東西,我們幹一杯,爲了我們都已經成爲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至少不用再爲五鬥米而折腰。”計欣安也笑了起來,覺得自己還真是不知足,現在的她至少要比那些辛苦找個工作,每月爲了幾百元而奔波的人幸福的多了。
“我們的确幸福的多,我們在物質上有經濟基礎、在精神上又有爲之奮鬥的理想,雖然會有些坎坷和小磨難,但總會過去的,也許再也沒有比我們還要幸福的人了。”鄒澤卻覺得這些有點像做夢,自己才十幾歲就有着别人羨慕的财富,現在自己都有些不敢想。
“是啊,精神上、物質上我都不缺了,我還有什麽可煩惱的。”心裏也想着,一個小小的失戀又算得了什麽呢。
計欣安最後也沒能實現自己醉一場的願望,不是她真的喝不醉,隻是喝到差不多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不就是個失戀嘛,難道非得按劇本走,失戀就得喝個爛醉如泥才行。
雖然沒有喝醉,但累了一天的計欣安,現在又想開了些,心裏沒有那麽大的負擔了,便直接靠在鄒澤的肩膀上睡着了。
鄒澤第一次離這麽近,肆無忌憚看着計欣安,看着這張美麗的臉,鄒澤有一種很想親下去的沖動,但最後也沒能鼓起勇氣吻下去,于是兩個便這樣平靜的度過了這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