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澤也愣了一下,似乎忘了這個問題,遂自嘲的笑道:“我叫鄒澤。”
“你也在八班,不用再去那邊擠了。”計欣安看到他帥氣的臉龐已隐隐有汗水流了下來,看來前幾個班他都是和其他人一樣這麽擠進去的。計欣安突然覺得重生之後連這麽件小事情都有福利。
“八班啊!那你也是八班的喽。”鄒澤想起剛剛她說要去教室的。
“對啊,我也是八班了,以後我們就是同班同學了,認識一下我叫計欣安。”計欣安主動的伸出了手。
“我叫鄒澤,很高興能認識你,和你一個班是我的榮幸。”一雙骨節明晰且細長的手握住了計欣安伸出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去教室吧!這裏太熱了。”鄒澤提議道。
“好,就你自己嗎?沒有家長陪嗎。”計欣安眼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便和鄒澤一起向外圍走去。
“我家裏的人一直是能我很放心的,再說了,你不也是自己嗎。”鄒澤發現他們倆聊了這麽半天,計欣安的身邊都沒有大人過來,所以斷定她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計欣安笑了笑道:“這麽熱的天,來這挨曬已經夠痛苦的了,何苦再多個人受苦呢!”
兩人邊聊天邊進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學生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說着什麽,不時還發出輕松的笑聲。
計欣安知道他們一些都是重各個小學畢業的同學,能分到一個班覺得很幸運,而計欣安雖然對他們很熟悉,可是他們不認識自己啊!
唯一一個認識自己的隻有鄒澤,但還沒有熟悉到跟單獨坐到一起的程度。
計欣安找了一個随便無人靠窗的位置坐下後,而鄒澤好像不怎麽喜歡熱鬧,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坐到了計欣安的後面。
鄒澤的人緣是相當好了,不時的會有人過來跟他說話,而裏座位一會也就坐滿了,計欣安沒有參與進他們中,而隻是傾聽着。
隻是坐了一會其他人就陸續的進來了,這個年代的學生還是很守規矩的。進來的人計欣安大都認識,但能叫出名字的卻沒有幾個,畢竟那麽多年都沒有聯系了。
八班的班主任是個男老師,叫劉立仁,是教語文的,眼睛有些近視,帶了一副細邊的眼鏡,看起來很是儒雅,但爲人有些較真,且有大多數老師的習慣,比較偏愛好學生。
在所有學生都進來以後,班主任夾着學生名單走了進來。
進來後先是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然後是點名,仔細的聽着一個個名字,計欣安一下把人和名字對到了一起。
點完名劉老師見班裏的學生都到了,就全都叫到走廊裏排隊,開始分座位。因爲是剛剛初中開學,雖然有入學試的成績,但所有人進步或者落後的空間還是很大的,所以還隻是按身高分座位。計欣安知道大約一學期以後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那時可是學習好的挑座位了。
計欣安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當年是站在了哪裏的,不知道自己随意站了地方後,還會不會和前世一樣,但慣性是個可怕的東西,計欣安的座位沒有變,還是第四排,同桌是鄒澤,後面是陳招娣。
這兩個人曾經是計欣安初中最好的朋友,但多年後都沒怎麽聯系了。
鄒澤初中畢業後上了重點高中,聽說他高中畢業後以跟他的上校爸爸差點斷絕親子關系爲代價上了一所著名的音樂學院。
鄒澤非常喜歡音樂,甚至在高中時期組建了自己的樂隊,以計欣安對他的的了解。他是将音樂視爲生命的。所以對此計欣安并不感到驚奇。由于鄒澤這之後一直沉迷于音樂,初中畢業以後他們便成了兩個世界的人,聯系的次數越來越少,到最後竟便是隻是偶爾打個電話了。
陳招娣,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重男輕女的家長給起的,但她卻是計欣安初中時期最好的女性朋友,但在初三快畢業的時候鬧出了些矛盾,之後再也沒有說話,雖然這些事情在後來以成人的眼光來看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但在那時在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卻因此失去了成爲一輩子的朋友的機會。陳招娣後來也上了重點高中,但再之後計欣安便再也沒聽過她的消息。
鄒澤見和計欣安同桌,顯然很是高興。“真沒想到這麽巧,我們倆竟分到一桌。”
“是啊,無巧不成書嘛!”計欣安狡黠笑了下。
“那我們算是主角了?”鄒澤摸了一下被計欣安撞到的地方,笑了笑。
“厄···我算是女主角,你嘛?”計欣安故意停了下來。促狹的看着他。
“我怎麽?男主角?”鄒澤果然上當。
“你也隻能算是路人甲。”計欣安剛說完,後面傳來一聲忍不住的笑聲。
計欣安回頭見陳招娣正好笑的看着他們倆,于是自己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計欣安,我知道你叫陳招娣,我剛剛聽到了。”
“我的名字可沒有你的好聽,挺俗的吧。”陳招娣腼腆的說道,計欣安知道這時的陳招娣還是有些内向的。
“我不覺得啊!你要知道,雖然流行這個東西我們現在看着是每年都是在向前發展,一年一個樣,可是當流行了N年以後,它就會像畫了一個圈一樣,回到原地。也就是說有些東西現在過時了很多年後沒準又流行了。”見陳招娣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有些繞的太遠了。
“而名字這個東西呢,也是這樣的每個年代有每個年代的印記,而你的名字隻不過是與看錯印記不相符罷了。也許幾年後,一提你的名字,大家都會羨慕的說,好特别、好有個性啊,我當初怎麽沒起個這樣的名字呀!”計欣安雖然表情有些誇張,但她說的确是事實,N年以後,那個彰顯個性的年代,隻怕越是與衆不同才越好。像王小丫一樣,即有特點、又簡單易上口,還不容易重名。
“那你說我的名字,以後會怎麽樣啊?”鄒澤聽了她超時代的語言覺得有趣,便插話進來。
“你嘛!”還是一頓,“到時别人一聽你的名字一定會說,哎呀,怎麽會有這麽難聽的名字,這個人還能活到今天真是粉有勇氣。”剛一說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鄒澤沒有在意她的玩笑,而陳招娣對她的好感也曾加了不少。
開學第一天,三人便有了一個很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