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這到底是回事?”
白玉堂實在忍不住了,問起李萱和驸馬的恩怨來。
李萱也不隐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本來嘛,這事情全是陳渣的,她一點都沒有,幹嘛替陳渣包着瞞着,原來她不說,那是沒人問,她總不能嚷的全天下都吧,現在白玉堂問起,李萱自然不會瞞着。
這五鼠李萱可是相處過一段的,也了解爲人,都是性情剛正的人,在來汴梁的路上對李萱照顧也挺多的,李萱感激人家,還想和五鼠保持關系,既然是,有些事情自然要告之的。
再說,李萱在汴梁城也沒人根基的,看五鼠爲人好,她就想拉攏,說不定以後有事還要求到人家頭上呢。
李萱講的很平靜,就像不是在說的事情一樣,從秦氏嫁給陳渣,再到如何給他生兒育女,如何照顧家裏的老人,再到陳渣趕考一去不回,家裏有了災,她一個家,變賣家産,伺侯老人,又給老人披麻戴孝的送終,結果,陳渣竟然停妻再娶,這也就算了,她念着家裏老人的好,并不想太過爲難陳渣,隻想求一封休書,從此再無相幹。
又想着陳渣是驸馬,她的兩個孩子就是留給陳渣,孩子日子也會難過,地位尴尬啊,有公主爲嫡母,着孩子都會受委屈的,就想讓陳渣把孩子留給她照顧,并不去給陳渣添一點亂。
可那個喪盡天良的,連這個都不同意,硬逼着她一個正室做外室,讓孩子也做那見不得人的,李萱不同意,威脅說要告狀,陳渣怕了,就收買了人來殺她。
李萱說完了,她倒很平靜,可白玉堂和那個殺手聽的徹底怒了。
沒聽,那個殺手也怒了,别看人家是殺手,可還是蠻有正義感的,本來不爲啥陳世美硬要他殺一個弱女子,後來見李萱兇悍,就認爲是李萱的不對。
可現在他是聽出來了,都是陳世美忘恩負義,心腸狠毒,不是個人。
“我就說,讀書讀的太多的人那心眼都是壞的,看起來沒,那個狗屁驸馬當初可是狀元呢,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有辱斯文。”
殺手這會兒也不怕了,開始同情起李萱來。
白玉堂一拍桌子,對殺手吼了一聲閉嘴”
殺手這才驚起,他的小命可還在人家手裏攥着呢,趕緊閉口無言。
白玉堂這才轉向李萱大妹子,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故呢,說句不好聽的,你那個真不是個,大妹子就該硬起腰杆來,告他一狀,他既然撕破了臉要你的命,你還怕,照我說來,開封府包大人官聲不,大妹子該寫個狀子去試試。”
他才說完話,那個殺手又忍不住了我說大妹子……”
李萱瞪了,他趕緊改口大娘子,你也太傻了吧,我雖然是個粗人,可常聽講些大宋律法,有一條,外出三年不歸,妻子可以去官府要求和離,你還要休書,直接拿這一條和離得了,名聲上可比休棄好聽的多。”
這會兒,李萱倒對殺手徹底改觀了,這人雖然幹的是殺人越貨的活計,不過良心還沒有徹底壞了。
而且見殺手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李萱就想再聽聽他是說的,反正現在有白玉堂在,也不怕制不了這個殺手,歎了口氣不管是休棄還是和離,我主要爲了孩子們,我是不能把孩子留給他的,就他那樣的心腸,孩子給了他,說不定幾天就沒命了,我想帶着孩子走,總得要經過他的同意吧。”
說着話,她又看了一眼白玉堂白大哥,你說的話是正理,可也得想一想,他娶的可是公主,我要真的折騰大了,公主臉上也不好,皇上和太後也丢人,到時候,就算是我和離了,備不住有人暗地裏使手段要我們娘三個的命,我們可是無權無勢的,公主要是狠心發作,我們找哪個哭去。”
李萱講的這些,各處都考慮到了,不但考慮到了現在的處境,還想到了以後辦,聽的白玉堂又是一陣贊歎這話也是,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家,雖然現在皇上仁善,可照不住……”
他也跟着歎了口氣,那個殺手聽的目瞪口呆,這小娘子想的也忒多了吧。
“大娘子”殺手被綁的麻了,動了動俺也算你的處境了,你放心,再不殺你了,就是驸馬給一座金山,俺也不會再對你下手,俺是江湖人,算話,你放俺離開吧。”
李萱看看白玉堂,人是他抓的,還得由他拿主意。
白玉堂盯着殺手看了好大一會兒,對道你先說說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說清楚明白了,以後你要再改動我這大妹子的主意,我讓你qun家不得好死。”
“好”殺手大聲應下實話說了,俺叫韓祺,就是汴梁人士,家住……”
李萱一聽韓祺的名字,開始的時候覺得挺熟悉,後來一想,戲裏邊韓祺可是一個義士呢,再看看殺手那猥瑣的長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白大哥,放他走吧”
李萱也并不想殺人,再者,看韓祺确實不是沒良心的,也就不想再留難他。
韓祺一聽,站起來才要,白玉堂一揮軟劍,割斷了繩索你走吧,不過,那個驸馬既然能讓你殺人,說不定你沒幹成之後,還要爲難你,我勸你一聲,早點帶着家人躲避一時,等事情淡了再出來。”
韓祺覺得這話有道理,也就聽了,活動了活動手腳,朝白玉堂和李萱抱抱拳,就飛身出去。
這人一走,李萱也放松下來,瞧瞧外邊天色,也實在不早了,要是再不,怕妞妞擔心,就轉頭對白玉堂道白大哥,我也該了,白大哥若是還留在汴梁的話,有不妨和另幾位大哥一起去我家中做客。”
說着話,把家裏的住址講明,轉身就要走。
白玉堂倒是挺擔心她的,追問你打算辦,和離不行,狀子也告不了,難道就這麽便宜了那個渣。”
渣這個字還是跟李萱學的呢,白玉堂認爲形容那個狗屁驸馬正好,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說起來,李萱也不要辦,她還想着好好的籌劃籌劃呢。
搖搖頭,李萱笑了笑現在我也沒有好主意,算了,好好想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歸是能想出法子的。”
白玉堂皺眉這事情宜早不宜遲,照我說,你還是找找包大人,實在不行,讓包大人做個中間人,從中調停一下,和那個渣和離。”
這倒也不。
李萱眼前一亮,覺得白玉堂說的話真是有道理。
“可行”她笑着點了點頭不過,我想着,之前又不認識包大人,包大人公務繁忙,也不願不願意替我出力。”
說起來,白玉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這事情倒不難,我們之前找禦貓展昭比試,結果不打不相識,現在倒成了,展昭在包大人面前也能說得上話,不如我先替你探探他的口風。”
呃?
李萱沒想到白玉堂辦事效率這麽高,才幾天沒見,竟然和展昭結交上了,這倒好,她也算串着腕子和開封府一幹人員有了聯系。
一時大喜,李萱趕緊行了大禮那就勞煩白大哥了。”
又和白玉堂說了幾句話,白玉堂親自把李萱送了出去。
看着外邊天色将黑了,李萱也着急,急急叫了輛馬車趕着出了城。
回了家,妞妞和小離正急着等她吃飯呢,李萱忙了一,也餓的不成了,叫人擺了飯,她換了身衣服,陪着兩個孩子用完飯,就帶着妞妞回屋裏挑首飾配衣裳。
妞妞的衣服太素淡了,李萱想給她做件鮮豔的,把幾個丫頭叫了進來,問了問,原來都是針線上的好手,李萱也不客氣,立馬給四個丫頭分配工作。
素容負責裁剪,素言負責繡花的部分,杏紅縫制,梨白鑲邊鑲珠子。
分完了任務,李萱找出紙筆來,把腦子裏一件很喜歡的服飾樣子畫了出來,她一畫完,妞妞和四個丫頭都擠看,連連感歎這衣服真漂亮。
這件衣服其實并不複雜,不過勝在款式好,花色也好。
象牙白的百褶裙,并沒有繡花,而是在裙底鑲了一條绯紅的邊,上身是一件桃紅衫子,這衫子畫的很講究,修身的設計,肩胸和腰部都很合體,領子不是時下的交領,而是仿民國時的小翻領,領上鑲绯色的邊。
衫子下擺仿旗袍款式,從臀部開衩,開衩的部位也都鑲了邊。
從衫子的下擺起,上繡點點梅花,由繁至簡,由多至少,一直由右下角延伸到左胸部。
四個丫頭看完,就抓緊裁的裁縫的縫,一時氣氛緊張極了。
李萱則抓着妞妞開始準備明日要戴的首飾,挑了一隻蝴蝶簪子,又把那個華盛拿出來,再有幾樣紗堆的絹花,挑完了,看妞妞很滿意,李萱也大松了一口氣。
今天一天過的還真是刺激呢,種田,遇刺,晚上還要給女兒制衣配首飾,想起來,就有些好笑。
也不管四個丫頭忙碌,李萱抓住難得的松快開始休息,,她還有要緊的事情做呢。
陳渣這麽欺她,要是不給些教訓,她就不姓李,她一定要好好的會會那個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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