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娟所在的地方,也是美國。
一個很美麗的鄉鎮。
所以,兩個人算起來不存在什麽時差問題。
每天晚上,黃慧娟都乖乖地在睡前給蘇樹打電話,問問他,并且乖乖地報告自己一天裏大概都做了什麽事情。
隻是,這一天她給蘇樹打電話的時候,聊了沒幾句,蘇樹似乎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她以爲他是聽得煩了,或者是工作太累了。
“老公,你是不是累了啊?我要睡覺了,你每天都上班,應該很累吧?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我還得過幾天才會回去,不要太想我哦。”
她說着,正要挂電話的時候,聽見大半時間都在沉默地聽着她叽叽喳喳說話的蘇樹,突然問道:“這些天,你有想我嗎?”
“啊?”她被他突然問的問題驚了一下,“想啊,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因爲我每天都有想到你啊。”
“隻是想到……不是想我……”他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是在校正她錯誤的認識,還是在埋怨……
“老公,都是一個意思的啦,就是一邊想你,一邊想着給你打電話。”她笑嘻嘻地說道。
“你在那邊……咳……”蘇樹似乎想要問什麽,但是最終話鋒一轉,問道:“除了風景,有沒有遇見異地一些比較……呃、熱情或者特别的人呢?”
“人?”黃慧娟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到這些,所以,她沉思了一會兒,有些興奮地說道:“你不問我都快忘了要跟你說了呢,我遇到一個特别有意思的人,他叫姆拉卡,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蘇樹沉默了一下,語氣有些冷沉地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黃慧娟說:“是男的啊,我跟你說……………………………………”
她說了很多。
可是,蘇樹沒有聽進去。
沒一會兒,隻是聽見他說道:“天晚了,我累了,晚安。”
然後,毫無預警地挂掉了電話。
那一邊,黃慧娟拿着手機,挑挑好看的眉,喃喃自語,“他怎麽了?我還沒有說完呢!”
他從來不會隻讓她說一半的話啊,每次不管她跟他說什麽,他都極爲有耐心地聽完,今晚是怎麽回事呢?現在才晚上十點多,并不算太晚啊!
“我還沒有跟他說姆拉卡最有趣的事情呢,那個十一歲的小男孩,遇見每個新來的遊客,都是脫掉褲子,隻穿着貼身小褲,撅着屁股,拍拍自己的屁股,然後對遊客說道:歡迎您的光臨,這是我對你最崇高的問候。”
她說着,自己笑了笑,正要睡覺的時候,卻總是有些放心不下蘇樹,于是,她就将這件趣事,編輯了短信,發給了他,當做是逗他開心也好。
因爲她怎麽也想不到,他的不開心,原來與她有關,隻以爲他工作上的壓力。
那一邊,蘇樹接到短信,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我真是太多心了,好吧,跟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吃醋了,都是上官淩浩的錯,他自己是一個醋缸,竟然妄想我也成爲一個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