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馨敲了敲門,沒有聽見有任何聲音,所以,她推了推門,走了進去;蘇樹叢休息室裏走出來,聽見聲響,微微擡頭,看見了她,并沒有多說什麽。
她走進去,将辦公室的門關上,朝着他走了過去,自然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還在生氣?”
“氣什麽?”他拿出一根煙,正想要抽的時候,最後還是收了起來,“你家那賤人先生走了?”
白寒馨笑了笑,說道:“知道你不想看到他,我讓他先去接雙胞胎了。”
蘇樹聞言,笑着搖搖頭,“誰說我不想看到他?”
“難道不是嗎?他不是很招你生氣?”她不太理解地挑挑眉。
有時候,女人總覺得男人不了解女人之間的友誼,也許,就連女人也一樣,難以理解男人之間的友誼。
“他是招我生氣啊,賤言賤語,卻是句句都擱在心頭上。”他笑着,像是自嘲。
因爲他就像上官淩浩所說的那樣,因爲他的那句提醒,還真的傻傻地開始有些擔心,開始有些心裏不是滋味;這些情緒,與是否信任黃慧娟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就猶如是,即使你明明知道她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但是,當她身邊有追求者的時候,你依然眼紅,依然難免心生不悅,甚至是嫉妒。
那也就是所謂才醋意。
隻是,就像是剛才……
上官淩浩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差一點點就失去了理智,匆匆地回到了辦公室之後,拿起了手機,就要給黃慧娟打電話。
然而,還沒有等到電話撥通,他就連忙挂斷了。
打給她做什麽?
叫她不用理會那些狂蜂浪蝶嗎?
她不是一個故意招蜂引蝶的女人,美,本身不是她的錯;錯的隻是那些貪色的男人,所以,他貿然打電話跟她說這些,一定會給她增加心理壓力,她一個人在外,就是爲了收獲好心情,他又何必給她添堵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樣隻會顯得他很不放心她,很不信任她,他不願意成爲那樣一個小肚雞腸、不可理喻的男人。
“如果不想讓她離開,那麽又何必假裝很大方?”白寒馨笑着問道。
她與蘇樹之間,說是朋友,更似是親人。
有些話,蘇樹也許不會跟别人說,但是,她知道他會跟自己說。
“其實,不是不想讓她離開。隻是,我想要跟她在一起,我是工作,暫時都是走不開的,她的工作,算是一個很自由的職業,我們似乎注定了很難取得一緻的腳步,而我處了再原地等待,别的什麽都做不了。”
白寒馨聞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因爲她知道,真正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想要她的時刻相守,也絕對不會殘忍到以折斷她飛翔的翅膀來成全自己。
“希望慧娟早點倦鳥回巢吧,其實,你們可以再要個小孩。”
蘇樹聞言,突然撲哧一笑,“别想了,我覺得這事估計沒戲,而且,就算有了小孩,她也絕對不會因爲小孩而停留,她就是這樣,我覺得我習慣了就好了。”
白寒馨聞言,朝着他比了比大拇指,“我現在才覺得,你才是真正的賢夫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