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說着,深呼了一口氣,至今還記得心有餘悸。
畢竟,那隻是幾年之前的事情。
上官淩浩沉了沉眸子,他當然知道,金貝貝不會真的愛那個男人,韓墨的意思,他大概也懂了……
“我當時很恨她。也很絕望,之後,我回來美國了,帶着我的兒子,卻意外的再次遇見了她……”韓墨繼續說道:“當時,她不記得我了……我覺得非常的震驚!可是,正是因爲如此,我追蹤了原因,說白了,我還是愛她,我放不開,我們又重新在一起了;那個時候,她的病已經治好了,可是,如果時間倒流,我真的希望她不要瞞着我,哪怕我會擔心,可是,陪着她渡過最痛苦的時候,陪着她對抗病魔的時候,我的心,依然有一份甜蜜;所以,我想,白涵馨的想法,一定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此,你還打算繼續瞞着她嗎?”
韓墨這番話,可謂是用心良苦。
而且,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爲了一份愛情,不必要計較太多,可是,白涵馨是女人,未必會有着跟他一樣的想法,爲了愛情,就真的最後什麽都可以原諒。
他就是擔心着上官淩浩最後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墨,我明白你的意思……”上官淩浩躺在床上,盯着屋頂,沉默了好幾秒,說道:“你覺得你的心境跟我老婆是一樣的,可是,恰好的,我的心境跟你老婆當時的心境是一樣的。”
害怕……
害怕自己痛得忍不住的樣子讓她看到了,讓她陪着肝腸寸斷。
害怕……
害怕自己最終無法走到最後,讓她操碎了心,最終就像是竹籃打水,終究隻是一場空。
害怕……
害怕自己的痛苦,她的眼淚,讓他無法堂堂正正地咬着牙堅持到最後。
“上官淩浩,你這是不相信我的人嗎?!”蘇洛放下酒杯,緩緩地擡起頭,望向了躺着的上官淩浩,“這麽不相信我,還能不能好好地一起玩耍了?”
上官淩浩沉默着,沒有理會他。
過了半晌,他才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洛,這個與是否相信你的人沒有半點兒關系;另外,我明白墨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要一直瞞着涵馨,我就是想着……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告訴她吧。”
蘇洛聞言,卻是不開心地冷哼了一聲,“你就是擺明了不相信我,否則,怎麽會這麽說話?你的‘差不多’就是指你差不多病好的時候,或者是必須保證你完全沒有生命之憂的時候?”
因爲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讓白涵馨知道,也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所擔心的事情,到時候将不複存在。
到了那個時候,白涵馨的擔憂和焦慮已經不再讓他覺得心疼,而是暗爽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