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今晚不鬧她了?
那怎麽行!
他都那麽長時間沒有跟她在一起了,這才剛得了甜頭啊,怎麽能不碰?
真是要死了,平白無故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澤在方雪豔這邊有換洗的衣物,但是龍炎烈沒有;所以,他先回西區别墅取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什麽的,再送他們回到了公寓。
爲什麽龍炎烈放着舒舒服服的别墅不住,偏要來跟方雪豔跻在那小小的公寓裏呢?
當然就是舍不得跟方雪豔分開了……
但是他也知道在方雪豔的心底肯定還有一點什麽顧慮着,所以,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敢跟她提出讓她搬過來西區别墅一塊兒住的事情。
畢竟,有些事情不觸及,便不會多想。
好不容易重新獲得的幸福,他除了小心翼翼,還是小心翼翼了;從兩個人最初到一起,中間的波瀾壯闊也經過了,現在還有什麽是等不起的?
回去拿來換洗的衣服之後,龍炎烈在路上就打電話給助理,告訴他自己近日休假,若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解決不了千萬别找他。
輕輕松松地準備給自己放一個小長假了。
回去之後,還是他親自下廚的,這人啊,無論做什麽都是給逼出來的、練出來的。
不是他們不能出外面去吃,而是覺得自己親自下廚别有一番溫馨。
因爲回家得早,下午六點的時候已經用過晚飯了,小念念還太小,現在已是秋日,傍晚的風還是挺涼的,所以,沒帶着她出門。
阿澤自己正好趕着下午在看熊出沒,所以,也沒有跟來,隻剩下了龍炎烈和方雪豔在小區外的一個小公園裏散步。
閑暇的傍晚時光,來來往往的人,或老伴兒,或年輕的小情侶,或半老的老夫老妻,或小孩子……
各色各類。
龍炎烈與方雪豔十指相扣,走在一條長長的鵝卵石上,兩個人偶爾搭一兩句話,說得不多,卻彼此心中歡喜。
公園裏。
不少情侶。
所以,有些親密的的鏡頭并不少見。
特别的在公園裏有一個又一個小亭子,成雙成對的人坐在那裏,四周無人的時候,總偶爾偷個香……
偷香這種事情,龍大少可是非常熱衷的。
方雪豔散步着,走得有點累了自然想要休息一會兒,所以,就挑選了一處涼亭子。
因爲不是最處于公園中心,而是偏向于靠路邊的,所以,沒什麽人,等到他們走過去了的時候,最後一對男女就離開了,隻剩下了他們。
“豔豔。”龍炎烈坐在沒一會兒,就開始有些不安分了,挨着方雪豔,坐得靠她極近,拉着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讓她依偎在他的胸前。
方雪豔覺得有點兒疲倦,也就懶懶地靠在他的胸前,一動不動了。
“嗯,什麽?”她半眯着眸子看他。
他伸出手,輕輕地順着她的長發,“我在想,你确定了嗎?昨晚的話總不會是一時興起了吧?”
方雪豔擡眸看着他,輕輕一笑,“怎麽,難道你想要吃完就賴賬?”
他聞言,嗤嗤一笑,摟着她的手力道緊了緊,讓她靠得自己更緊貼了幾分,低下頭快速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我是怕你吃了不負責,跟上次似的。”他笑着說道。
神情之中滿是愉悅。
這是重獲幸福的感覺,讓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熱戀的時候。
當初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熱戀,但是這一次是她與他的熱戀了吧!
所以,他将自己此時心底那種隐約的患得患失當時的熱戀的常見狀況;然後,在心底一次次地告訴自己,這一次她對自己是真正的認真。
她淡笑不語,隻是伸出手,再次與他,十指環扣……
時間過得很快,特别是在最幸福的時光裏,飛逝着……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
天氣驟然變得寒冷了起來。
這一天,天空飄着細雨,整整地磨叽了三個小時,隻是,這天說變就變,翻雲覆雨都由老天說了算,轉入下午的時候,已是一片陽光明媚的光景,縱然風還是帶着一股冷意。
今年的天氣,比起去年來得暖很多。
她将車子緩緩地停放在墓園的外頭,下車之後到了嬰兒車座裏将女兒給抱了出來,踏上了墓園通往裏頭去的走道。
她記得,去年這個時候,這個城市很冷很冷……
女兒四個多月,還算很小很小,不過,她不是一個太迷信的人,所以,帶着她來這裏,她倒也不擔心。
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拿着白菊和一些祭食,一步步地朝着某個墓碑走去。
因爲常年有人負責打理,倒沒有看到野草叢生的局面,隻是,墓碑上的照片長期經曆風吹雨打,變得有些模糊。
她放下祭品,緩緩地蹲在墓碑前,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擺弄好了祭品。
“楊陽,很抱歉,時隔一年才來看你。”她抱着女兒,從放在地上的包包裏取出了紙巾擦拭着墓碑上的他的照片,直到清晰可見,“我帶着寶寶來看你了,當初你說要給孩子取名,可是,你還沒有來得及取好名字就走了,我給她取好名字了,念念,楊念念。”
她抱着女兒,在他的墓碑前,說了許久的話……
下午過後,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冷,小丫頭打了兩個噴嚏,她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覺得已經不早了,才跟他道别。
在她離開了墓園之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拐彎處行駛了出來,停放在她原本放車的地方。
車子的主人走下了,走裏捧着花,朝着墓園走去,找到了楊陽的墓碑。
他站在那墓碑前……
許久。
所說的話,卻隻是寥寥幾句。
“我羨慕過你,嫉妒過你,甚至怨恨過你,然而,我現在隻想感謝你;也許,這一輩子她都忘不了你,可是,陪在她身邊走完一生的人,終究是我。”他放下了手中的花,朝着那個永遠沉睡的人,深深地鞠一躬,“你放心,我會好好地愛她,連着你的那一份,加倍地愛她。”
他轉身離開。
風微微的涼,卻吹得人心舒爽。
他坐上車,沿途回去,心底卻一直在想:她應該還是很愛楊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