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那眼神就從來沒有安安分分過,沒閑着,這會兒龍炎烈拿着一條毛巾擦着他的衣服,他就往四周掃看着。
突然,就看到走進來的候粦……!!!
候粦筆直地朝着櫃台的方向走過去,因爲方雪豔正在那兒對賬。
于是,阿澤連忙伸出手小手,一把揪住了龍炎烈的頭發,“爸爸,你敵人來了。”
之前,龍炎烈囑咐兒子的時候,将所有想要接近方雪豔的男人形容爲“情敵”,當然,本來就叫做情敵,但是阿澤不知道,所以,在阿澤的意識裏,那是爸爸對那類人的形容。
但是,他沒記得叫情敵,總歸就是敵人。
龍炎烈聞言,連忙擡起頭,正好看到一個身材還算不錯的男人朝着櫃台那邊的方雪豔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連忙松開了兒子,毛巾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了過去。
阿澤穿着扣紐扣的小短衫,因爲奶茶灑在身上,所以,胸前一片都濕了,剛剛龍炎烈幫他扯開了衣服,幫他裏裏外外的擦了。
現在一聽情敵來了,直接丢下兒子不管了。
可憐的阿澤,自己揪着衣服,衣服扣子一上一下的扣得歪歪扭扭的。
一個女服務員見狀,覺得好笑,蹲在他的面前,柔聲地說道:“小帥哥,姐姐幫你扣吧?”
阿澤擡起小臉,沖着對方露出一抹笑容,“好啊,謝謝姐姐。”
于是,這位服務員一邊幫阿澤扣紐扣,一邊趁着沒什麽客人忙着的時候,跟他聊着,套點兒八卦。
至于那邊……
候粦确确實實就是來尋方雪豔的。
“方小姐。”他很直接地走到了櫃台前,喊了方雪豔一聲。
方雪豔聽見了他的聲音,不禁一愣。
呃……
她原本還以爲昨天阿澤那番話說了之後,候粦匆匆地離開,那麽就是不會再出現了。
沒有想到……
“候先生你好,那個……剛下班嗎?”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什麽話好說的,見他西裝筆挺隻能如此問道了。
候粦站在方雪豔的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方小姐,我想要問一下,你……結婚了嗎?”
方雪豔聞言,愣住了,“我……”這該怎麽回答才好?
她确實還沒有結婚,但是如果那麽回答了,這個候粦可是要追她的,那麽說了的話,豈不好像是在暗示他還有機會?
她對他實在是沒有那方面的一點兒意思,所以,也不想讓他誤會耽誤了他。
“我……候先生……”
“豔豔,我們今天早點回家吧,我看昨晚你挺累了,回家早點休息,我今晚不鬧你了。”龍炎烈跟沒看見候粦似的,十分自然地走到了方雪豔的身旁,伸出手親昵地摟着她的柳腰。
他看都沒看一旁站着的候粦,這句話像是完全跟她說的,然而……
那句話……
方雪豔的臉頰紅了紅,又羞又怒,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說什麽呢你……”
龍炎烈這會兒才擡頭看向了愣愣地站着的候粦,了然地一笑,“哦,一下子忘了還有外人在……那個,先生你想要買花嗎?”
他問候粦。
候粦哪裏會及時回答他。
龍炎烈也沒要他回答,問完他又朝着阿澤的看向看了過去,大聲地說道:“阿澤,你衣服還髒嗎?過來爸爸這邊,讓你媽媽再給你擦擦。”
候粦聞聲,轉頭看向了那端……
是昨天那個孩子!
爸爸……媽媽……
也就是說……
加上方才這個男人對方雪豔說的話……
候粦頓時覺得自己得到了答案了。
之前,他就見方雪豔自己一個人在店裏,還以爲她是單身着的,看她的樣子也着實不像是當媽了的女人。
沒有想到,昨天一個孩子沖着她喊媽媽。
之後,他又覺得興許她隻是有孩子,安慰自己孩子口中的那聲“爸爸”其實是不存在的。
隻要她的身邊沒有男人,不管她是未婚生子,還是離異了,他都不想放棄她,然而,現在……
“爸爸,那個姐姐幫我擦幹淨了。”阿澤坐在那邊啃着瓜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這一邊,候粦滿臉失落,盯着方雪豔看着……
龍炎烈盯着他看着。
似乎伺機以待,隻要對方有什麽動靜,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做出更加的反擊。
情敵這種東西,有時候就跟小強一樣,特别的倔,所以,必要的時候,要舉着鞋子,對着他不斷地啪啪啪……
打死爲止!
“方小姐……我……我今天就不買花了,再見。”候粦滿眼的不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方雪豔看了最後一眼,轉身離開。
方雪豔看着對方的身影,終于還是忍不住地說道:“候現在,您慢走,以後要買花歡迎再來。”
再次來的時候,就是他真正地獲得屬于自己的一份幸福的時候了吧。
她說完,聽見身旁的男人嗤嗤地笑着,轉過頭瞪了滿臉笑意的人一眼,“怎麽樣,很滿意了吧龍大少?”
龍炎烈笑着,薄唇湊上前吻了一下她的紅唇,鳳眸輕挑,帶着說不出的邪佞氣息,“嗯,滿意,趕走了個想要觊觎我女人的敵人,能不滿意嗎?”
“敵人”這個詞,還是阿澤的說法呢。
方雪豔瞪了他一眼,擡起眼眸看了四周一眼,四周的工作人員要麽偷偷、要麽公然地看着他們,她想起了他方才大聲說出來的話,不禁冷睨了他一眼,低聲的威脅道:“下次再在公衆場合說那種話,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龍炎烈伸手緊緊地摟着她,“說什麽話?我說什麽話了?”
她掙脫了他,“你知道的!”
“好,那不在别人的面前說……我私底下再說。”他一邊說着,一邊蹭到了她的身旁、
此時,倒讓方雪豔想起一件事情來了,她去拿過了包包,也想着早點回去,吩咐了花癡小妹負責衆人下班之後關店的工作。
“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可得記得,今晚回去别鬧我。”她說着,提着包包走到了阿澤的身邊,抱他下了椅子,牽着他的手往外走。
龍炎烈聽了她的話,連忙跟了上去,扯過了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寬厚的手掌心裏,“豔豔,别啊,那是應對之策說的話罷了,你千萬别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