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對白涵馨的性情已經有些把握,所以,料定了韓易風一旦那麽做的話,肯定讓白涵馨想方設法報複!
隻是,那個時候已經利欲熏心的韓易風隻着急能夠拿到屬于韓三少的那份公司的股份,并沒有想得太深入了。
之後,上官淩浩又将自己作爲魚餌,引得白涵馨上鈎,借他的力量對韓易風進行全面的打擊。
所以,上官淩浩和白涵馨在一起之後,時不時地打擊韓氏集團,韓易風一直都認爲上官淩浩記恨,白涵馨在韓家賣命多年,現在成爲了他的老婆,他當然會給她讨回一些公道。
然而,讨回是讨回。
但是,當時打擊韓氏,是因爲與白涵馨之間的協議,所以,韓易風算是中了上官淩浩的圈套,成爲了上官淩浩用來引誘白涵馨上鈎的一顆閃亮的棋子。
對于白涵馨,上官淩浩完全就是挖好了一個深坑,再讓她往下跳。
畢竟,讓白涵馨真真正正地認爲韓三少已經死了,她也才能夠真正的死心。
隻是,當初經過了搜尋,确實也找不到韓三少的屍體,當初舉行葬禮之中的屍體不是韓三少的,但是上官淩浩也曾一度地以爲韓三少已經死了。
找不到屍體,有可能就是成爲海中大魚的美食了也說不定。
這件事情,上官淩浩算是同時算計了韓易風和白涵馨,一步步地引誘白涵馨,讓她跟自己結婚……
所以,在追妻,以及防情敵這一招上,龍炎烈真的是自認不如上官淩浩。
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已經太晚了。
“烈,如果你真的對汪清妃沒有意思,那麽還是趁早打發掉吧。”上官淩浩真覺得有些女人特别的賴皮。
像汪清妃……
臉皮太厚啊。
誰知道留在身邊會不會是一個禍害呢?
“我知道,但是我媽可不像你媽,真是太讓人頭疼了。我逃婚估計就讓她氣得半死了,如果我一回到家,就要趕走汪清妃的話,那麽我想,接下來就是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了。”龍炎烈放下酒杯,頓時覺得心情被拖着離開了感情的一個層面,現在就要面對着家庭戰争啊。
上官淩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下巴,“伯母的話……她以前應該是非常不喜歡方雪豔的;說句實話吧,兩個人的感情,必須不能讓長輩們插手,否則,真的是事倍功半啊。”
龍炎烈劍眉高揚着。
雖然他不想說出來,但是心底卻不禁想着:難道上官能搶成功,而我搶不成功,就是因爲我們的媽不同?
畢竟,除了上次的烏龍誤會之前,上官伯母并沒有讨厭白涵馨,反而非常珍惜這個兒媳婦。
但是,自己的媽媽就不同了,在自己的面前,都對方雪豔不冷不熱的态度,何況是在背後……
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原因定然不隻是一個,說不定,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覺得,我得想辦法擺脫我媽,我倒不是真的害怕她幹涉我的婚姻,我的婚姻我做主,我不想結婚的時候,誰都逼不了我,但是,總那樣的話,遲早鬧心。”
“你現在才想到這個已經晚了。”上官淩浩惡毒地提醒道。
龍炎烈俊臉一陣鐵青……
“你不如現在好好地想想,應該怎麽解決汪清妃這号人物吧,總不能因爲伯母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就一直讓汪清妃住在你家吧?”
龍炎烈還真的點點頭……
上官淩浩嘴角一陣抽搐。
老兄,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我的話,我早一腳将那個女人踢走了。
“噗噗,烈,我看你是真能忍,還是說,你對汪清妃其實也有點感覺?”
龍炎烈淡淡地看着他,說道:“我趕走她,我媽肯定鬧得沒完沒了,所以,我不打算将她趕出龍家……我自己離開龍家,她愛待多久我都随便她。”
上官淩浩:“……”你果真讓人抓狂!
這一招不錯,讓汪清妃沒法鬧了。
“那麽阿澤呢?”總不能讓阿澤真的跟着那個汪清妃吧?
“我兒子當然我自己帶了。”龍炎烈将酒杯放下了,站了起來說道:“走吧。”
兩個人便一起回去了。
上官淩浩還是陪着龍炎烈一塊兒回到龍家的,這才剛剛進入家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龍炎烈的媽媽方雅!
“你這個臭小子,你可終于回來了,你快将我氣死了!你怎麽可以逃婚?你怎麽能夠丢下人家清妃不管,你這次無論如何也得好好地跟清妃道歉,之後的事情,什麽都好說。”方雅直接走上前,一把扯住了龍炎烈的手臂。
“伯母,有事情好好說,别激動。”上官淩浩連忙說道。
此時,汪清妃正從樓上走下來,眼神怔然地看着龍炎烈,等到龍炎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的表情就隻能用“泫然欲泣”來表達了。
一副“沒關系,我雖受盡委屈,但是我絕對不會怪你”的極度委屈而又極爲包容的模樣!
上官淩浩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演技還是不錯的,可能心底是不好過,但是就像龍炎烈之前說的那樣,他跟汪清妃根本沒有開始。
訂婚的事情他知道。
結婚的消息可沒有讓他知道。
等到他知道了的時候,方雅就死活要說服他試試……
試試吧,那就試試。
可是,試過了不行不是嗎?
大家都是明白人。
本來龍炎烈也都沒有說過可行的,既然她們要嘗試,那麽就應該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汪小姐,這次的事情……非常抱歉。”龍炎烈大聲地朝着汪清妃道歉。
無論如何,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逃婚了,确實勸人家一句道歉。
道歉,僅此而已。
汪清妃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看着龍炎烈,兩行清淚頓時滾滾而落,仿佛委屈得無以複加。
“哎呀,我的好姑娘啊,别哭、别哭,炎烈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婚禮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補辦……”方雅連忙上前去安慰汪清妃。
然而,龍炎烈已經朝着另外一個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了,直直地上樓朝着自己的房間走,正好遇到一位傭人,跟她說道:“小少爺呢?将他的東西收拾一下,把他帶過來給我。”
傭人連忙點頭稱是,而後就去忙碌他吩咐的事情了。
方雅和汪清妃在樓下,安慰啊安慰啊……
半天不見龍炎烈的動靜,轉過身一看……咦,人呢?
就連上官淩浩也不見了。
這戲真冷清!
因爲沒有觀衆。
上官淩浩跟着龍炎烈一塊兒上樓了,他可沒有興趣看着方雅和汪清妃的安慰現面。
龍炎烈的東西收拾得很簡單,一些公司的文件、電腦等等,不拿衣服什麽的外在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在其他住的東西不缺,而且随時都可以讓人去買,還有阿澤的東西也是,給孩子收拾了兩套衣服暫時換着,剩下的等去了那裏住下了再讓秘書去買。
“大少爺,我将小少爺帶來了。”傭人站在門外說道。
此時,阿澤還伸出手擦了擦眼眸。
因爲正是大晚上的,孩子都睡得早。
龍炎烈大步地朝着兒子走過來,小家夥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伸出兩手,朝着他抱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爸爸,你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
龍炎烈将他抱起來,在他紅彤彤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爸爸有事出門忙去了,現在爸爸要帶着阿澤去另外一個地方住,阿澤願意跟着爸爸嗎?”
阿澤有些困倦地窩在他的懷裏打着哈欠,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去哪裏,阿澤就去哪裏。”說完,小腦袋往他的胸懷裏靠過去,呼呼地睡了過去。
“這小子……”龍炎烈嗤嗤一笑。
然而,聽見兒子的這一句“爸爸去哪裏,阿澤就去哪裏”,心底還是充滿感動的。
他讓女傭将阿澤的兩套春裝拿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包裹裏,讓上官淩浩提着。
“我這是成爲免費搬運工了嗎?”上官淩浩打趣道。
就是一個小的手提行旅包,還有一台蘋果電腦。
“那是你的榮幸,你就知足吧。”龍炎烈說着,抱着兒子往外走。
“炎烈,你這是想要去哪裏?”方雅已經趕上來了,一把攔在門口,不讓他們出來,“你這是要離家出走是嗎?”
“媽,我去那邊住,比較靠近阿澤所在的幼兒園以及公司,最近挺忙的,來回跑近一些。”龍炎烈非常敷衍地說道。
有一個說法,就是在給自己的老媽一個台階下,希望她能看開一點。
之前,他還真的不懂炎霆的痛苦,現在呢?終于體驗到了這種極爲痛苦的感覺!
所以,龍炎烈現在才發現,自己那個弟弟實在是太有先見之名了,早早地就搬出去住了。
“你要出去住,我看我也攔不住你了。”方雅歎了一口氣說道。
龍炎烈贊賞地點點頭。
還以爲她終于開竅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偏要操心那麽多,好好地去享受清福就好。
然而,方雅的下面一句話是:“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得讓清妃跟你一塊兒住,今天,你要不答應,我就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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