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龍炎烈才想起來,自己砸了辦公室的時候,一瓶奶制品飲料放在一邊,不小心濺到了他的襯衫上了。
估計是味道吸引了小家夥,然後他就找到了那一處,一直舔。
衣服上不知道多少細菌呢,被方雪豔看到保準能罵死他,連忙将兒子抱下樓給保姆帶。
正巧這個時候方雪豔也已經換好了衣服下樓來,隻是,沒多看他一眼,徑直地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
“去吃飯啊?一起吧。”他大步地跟了上去。
方雪豔腳步卻是一頓,轉頭看向了他,紅唇輕勾勒一個美麗的弧度,“你還需要吃飯?你不是生氣就飽了嗎?”
龍炎烈:“……”
那你要是知道我回來之前火大的砸了辦公室,是不是就每天不準我吃飯了?
當然,他還是厚着臉皮跟她一塊兒用了晚餐。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各自洗過了澡,他還十分勤快地幫她吹頭發,她沒拒絕。
這對于他來說,就覺得接下來的談話應該會很輕松的進行了。
“有些事情,是我沒法放下的,是你沒法想通的。我們不吵架,是爲了給溝通留下餘地,豔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裏都在想什麽?”
消聲吹風機并不影響他們的談話。
方雪豔水眸微微的閃動着,并沒有立即就說話,而龍炎烈也非常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半晌,她才說道:“我沒想法,隻希望你也别有什麽想法。”
龍炎烈動作娴熟地繼續吹着她的頭發,同樣也是沉默了半饷才說道:“你的沒想法是怎麽說?對他沒想法,還是對我沒想法?”
他可不想被她的這麽一個說法唬弄過去。
哪怕是逼出來的承諾,他也不嫌棄。
隻要她敢說,他就敢信!
方雪豔緩緩地伸出手,按住了他拿着吹風機的手,将吹風機給關了,擡頭眸子相對,眸底水霧迷蒙,輕輕地一舔有些幹澀的唇瓣,她注視着他,一字一句地問道:“兒子都有了,我還能對你沒點想法?”
這日子要過,就得有點想法的吧!
他這不就是問的廢話嗎?
龍炎烈聞言,薄唇輕揚了一個弧度,但是,終究沒敢笑得太明顯。
“再說了,龍炎烈你這是裝乖的老虎嗎?就算我對楊陽有什麽想法,可是,你能讓我有嗎?不都是被你掐折都搖籃裏了嗎?”
她半蹙着眉看他。
龍炎烈也随她一樣輕挑了挑眉,眸子深沉地望着她好一會兒,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方雪豔,你這是在怪我嗎?我不掐了,還能放任你繼續跟他的奸情嗎?”
與往不同。
方雪豔沒有沉默地承受,而是甩開了他的手,猛然地狠狠一把推倒了龍炎烈,轉眼就騎在他的身上。
龍炎烈将手中的吹風機順手一丢,兩手墊在腦後,任由她騎着,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
“第一,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真要怪就怪命運的安排吧!第二,要說奸情的話,也是我跟你的奸情,而不是跟楊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