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傳來她嚎啕大哭的聲音,極爲刺耳,卻又像是一個個錘子,狠狠地捶在上官淩浩的心頭上。
不發一語地輕撫着她的長發,任由她緊緊地抱着自己。
白涵馨哭了好久,一直到哭着又睡了過去,隻是,一雙手就跟八爪章魚似的,緊緊地霸住上官淩浩不松手。
沒辦法,上官淩浩就索性上去跟她一起睡了,反正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一夜,上官淩浩還擔心她帶着噩夢的餘悸會睡不安穩,她卻出乎意料地睡得十分的深沉。
翌日。
白涵馨起得很晚。
家裏都将早餐送過來了,她才醒過來。
之後,用過早餐了,就一直“偷偷地”盯着上官淩浩瞧着。
不是光明正大的看,所以就叫做“偷偷地”。
“你那什麽眼神?把我當賊了?昨晚做什麽噩夢了?”上官淩浩猛然地擡頭,捕捉到了她還來不及收回去的視線,好笑地看着她。
“哼。”
白涵馨朝着他卻是冷哼了一聲,仿佛有着深仇大恨——
其實,上官淩浩都沒有發現,人家白姑娘是用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瞅着他。
噩夢啊噩夢。
白涵馨覺得自己能夠開脫了、放下了。
“第二個女人”的預言。
那就像是一個時刻存在的噩夢,現在分分鍾地壓在她的心頭。
昨晚的夢裏,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陌生到她都不知道是否會存在的女人,和她家的雞先森,無比纏-綿的在C上擁-吻-着……
那個畫面,讓她覺得心都碎了。
碎得就連渣渣都不剩了。
今天起來,越看雞先森就覺得他越不順眼了呢?
騙人啊……雞先森沒有從良得徹底!
“我招惹你了?”上官淩浩覺得事情大條了,連忙湊上前去,看着她就要離開,就抓住了她的手,“别鬧了,怎麽回事啊?”
“我鬧?你才鬧呢,放手!”白涵馨伸出手拉開了他的手,腳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喂,老婆、老婆……”上官淩浩一邊喊着,一邊追了出去。
這突然抽的什麽風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懷孕抑郁症?
“哎呦……好痛、我的傷口好痛……”上官淩浩突然蹲在病房門口,捂着胸口痛呼了起來。
白涵馨的腳步立馬就一頓,轉過身,小臉十分糾結地看着他——
明知道這個男人真正痛的時候,不會吭一聲;會吭聲的時候,其實都是小事情,但是她明知如此,卻還是無法忍心地走開。
“你讨厭!”
拿他沒辦法,她心裏又氣又無奈,沖了過來一巴掌往他的肩頭打過去。
上官淩浩猛然地擡起手,抓住了她的手,笑呵呵地說道:“老婆,你舍不得我吧?我們别鬧了,你在氣什麽?”
白涵馨瞪了他一眼,“氣你,氣你要娶小老婆!”
該死的渣男!
一定你那桃花相就知道你渣!
上官淩浩:“……”我哪來的小老婆了?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