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刻意的潔身自好,難道不是爲了等待着某個人?
“你離開之後,之前我也沒有上官淩浩的消息,但是之後,聽龍炎烈說上官淩浩動用所有勢力在尋找你,可是爲何……”
“因爲有人幫我更換了身份,并且,上官淩浩在明,那個人在暗,不管上官淩浩有什麽勢力,但是那個人一直在擋下了所有尋找我的線索。”
白涵馨不吝啬解釋。
而且,她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之後,也隻是給陸祺風工作,這樣的身份的保密性,絕對是百分百。
所以,上官淩浩絕對找不到她——
當然,她也并沒有想過,他會一直找她。
其實,那又何必呢。
既然……既然都是那種關系了,難道他還不明白嗎?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
所以,尋找到了又能如何;重逢了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爲何又回來這裏?難道不怕在S市碰見他嗎?”方雪豔實在不明白這樣的矛盾。
白涵馨輕輕地搖搖頭,“我也很争執……也許,等到相遇了,自然就明白了。我的心在催促着我回到這裏,也許,是讓我回到這裏,重新面對這一切,然後,真正的放下……”
“放下?放下對上官淩浩的愛嗎?可是,你爲什麽不能愛他?他不值得嗎?”
“雪豔,你被追問了,等我、等我能夠告訴你的時候,再告訴你。”白涵馨說着,收拾着東西,然後看了一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下午三點鍾還得帶Eric去打預防針。”
方雪豔見狀,看着白涵馨伸過來的手,抱着Eric移開了一邊,擡頭看着她說道:“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
白涵馨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她提着東西,方雪豔則是抱着Eric。
這孩子對“美”的東西偏好,否管是不是陌生人,美就行……抱着就不哭不鬧的。
回到所住的高級公寓之後,白涵馨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卻看見門正好開了——
蘇樹走了出來。
“怎麽才回來?我還以爲你又睡過頭,忘記給Eric打預防針了,趕回來看看。”蘇樹一邊說着,一邊幫白涵馨提過東西。
當然,避免不了看到了抱着Eric站在一旁的方雪豔。
“她是……”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白涵馨朝着方雪豔和蘇樹笑了笑,正準備介紹的時候——
“這個先不急,都先進去吧。”蘇樹提着東西就先走了進去。
方雪豔疑惑地看了看白涵馨,有些可怕的猜測——
“别亂想,隻是朋友。”白涵馨看方雪豔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到哪裏去了,伸出手将兒子抱過來。
然而,他一雙小手死死地扯住了方雪豔的頭發,抓得方雪豔的頭發一團亂的。
“你個臭小子!現在就懂巴結美人了?”白涵馨扯開了兒子的小手,一巴掌往他的小屁屁上拍了拍,“以後長大了跟你爹地之前那麽風-流的話……嗯哼!”
方雪豔聞言,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放心,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他以後也會有人治就是了,你這個當媽的現在擔心這些太早了。”
白涵馨一邊往裏頭走,一邊将兒子放在了嬰兒車裏。
“是,我是擔心得太早了。等你以後生了兒子,看你擔心不擔心……”她這麽說着,頓時有些愣住了,轉過頭去看向了方雪豔。
然而,方雪豔面無異色地站在那兒。
“咳、你先做着,要喝點什麽?”
“随便,白開水吧,解渴。”方雪豔往沙發上坐下。
Eric坐在嬰兒車裏,興奮地朝着她笑着,一個勁兒的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麽。
這是求關注啊!
“對了,楊陽怎樣了?”
“他……聽說很好。身體已經恢複好了,現在在美國接受專業培訓。”方雪豔說起這些,語氣很平淡。
就像在談論一位故友。
專業培訓。
這是龍炎烈提供給楊陽的機會。
“聽說?你是聽龍炎烈說的?”白涵馨将一杯水給了方雪豔,正好看見蘇樹走了出來,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合租室友兼我兒子Eric的奶爸!”
“你好,我叫蘇樹。”
“我是方雪豔,涵馨的老朋友了。”
兩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之後,蘇樹就說讓她們兩個聊着,而他帶着Eric前去打預防針。
本刻都不敢耽誤的,比白涵馨這個當媽咪的還上心。
“你還是跟着去看看吧,我們改天有空再聊。”方雪豔站了起來離開。
白涵馨送方雪豔出門,順便跟着蘇樹帶着兒子一起出了門。
*——大牌冷妻歸來——*
FASHION公司總裁辦公室——
一個西裝皮革的男人拿着一份文件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走了進去。
“BOSS,那輛捷豹的車主查出來了。”男人說着,将資料交到了上官淩浩的跟前。
其實,撞了人家的車就落跑。
這件事,上官淩浩當時不追究,現在也就沒大放在心上,隻是他當初的一句話,保镖卻當然是要當真,并且追根究底的。
“是嗎?”上官淩浩往椅子上靠了過去,心想着反正也查出來了,自己也就看看吧。
他不經意地翻閱着——
可是,等到他看得了上頭的人的照片的時候,好看的丹鳳眼危險地眯起來——
這個男人……爲何這麽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他拿着看了看,換了一個個角度。
倏爾,在腦海的深處,閃過了某一幕——
是他!
兩個多月前,在X市看到抱着那個嬰兒的男人。
呵呵——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這樣毫不相幹的人都能夠再次碰上,可是……
可是,爲何他尋找了那麽久的人,卻遲遲無法相見?
“這個男人是XX婦科醫院的婦産科醫生,并且,十分的有名,叫蘇樹。”
男人彙報到。
“蘇樹?”上官淩浩琢磨着這兩個字,腦海裏閃過自己最不願意再想起的過往,“蘇樹……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