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真的想聽?”上官淩浩眸微眯,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覆水難收了,可是如今他左思右想之後,真的無法理解爲何她那麽做?
除了這個理由……
鍾離點點頭表示。
“我們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将會是上官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二十多年前,外公将鍾家的産業交給了你,你是商業女強人,将上官家族的産業聯合起來,發展得越發壯大,可以說,爸不是上官家族現在的東家,你才是。但是……”
他說着,面露猶豫。
“但是什麽?”鍾璃面色不變地問道。
“但是你現在跟你的初戀情情人在一起了,如果你真的要跟爸離婚的話,那麽就牽扯到了家産的分離,如果孩子出世,以第三代繼承者的身份,可以将一部分的家産分走……”
“住口!”鍾璃臉色大變,猛然地站了起來,眼神銳利地掃向了上官淩浩,“你從小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憑你的智慧,應該知道鍾家和上官家的産業都聯合在一起,一旦分割開來,兩方都會損失巨大,你覺得你的猜測成立嗎?”
她隻字不提是否會跟上官風彥離婚、或者她離開上官家的事情。
話鋒直轉兩方利益關系。
“我當然知道,但是女人總有爲了一個人瘋狂的時候,難保你也……”
“我也會爲了一個男人瘋狂。”鍾璃接了上官淩浩的話,冷冷地啧啧一笑,她坐在轉椅上,将椅子慢慢地轉動,漸漸地背對着上官淩浩,“你們不愧是父子,想法總能合到一塊兒去。”
意思就是上官風彥也覺得她會爲了現在的“情-人”而想要分割兩個産業。
“媽,就算你那麽做……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你想要離婚,勢必你以後有你的生活,你辛苦了二十多年,那些東西該是你的就不應該留給上官家,我也不會在乎那些,但是……”
“但是卻不是。”鍾璃打斷了他的話,“你好好地聽着,我出現在這裏,目的就是要你和白涵馨分開,先給你提個醒,有些疼痛……不太突然,就不會太痛。”
不太突然,就不會太痛。
就好像她曾經那樣,太突然的背叛,讓她從此迷失了愛一個人的知覺。
上官淩浩聞言,俊臉沉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了,“看來我們已經無法好好地談話了,既然你在這個家,對于涵馨和孩子來說就是一把鋒利的刀,随時會傷害到他們;我是你的兒子,沒有理由将你趕出上官家的家門,那麽我走!我走可以了吧!在孩子出世之前,我一定讓他們離你遠遠的……”
他說着,轉身大步地離開。
重重地打開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淩浩!”鍾璃大喊了一聲,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我要怎麽做?不可能讓孩子出生……但是也不能告訴淩浩或者涵馨,那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毀滅性的恥辱……”
她所承受的痛苦已經足夠多了,不想讓他們再承受這個痛苦的後果!
雖然曆程免不了痛,但是那是明明白白隻屬于愛過的痛呀!
“趁着孩子滿三個月前拿掉,對涵馨的傷害是最低的,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将事情跟淩浩說清楚?”
鍾離猶豫着——
*——大牌冷妻歸來:離婚請簽字——*
上官淩浩回到房間之後,就像一陣風刮過一般,将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在一個箱子裏。
“上官,你做什麽?”白涵馨聽見了東西,幽幽地轉醒。
正逢此時,上官淩浩已經收拾完重要的東西了,隻拿了兩個人的各一套衣服,到時候衣服還沒有再買。
看到白涵馨醒過來了,他就走到了換衣間,挑了一件藍白色條紋的棉料中袖裙子走了出去。
白涵馨問了一句,沒聽見他回答,又困倦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上官淩浩拿着裙子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又睡過去了,無奈又寵溺地看着她,坐在床邊将她從中間拉了過來。
白涵馨被人一拉,有些不樂意蹙蹙好看的柳眉,濃密的睫毛因爲閉着眼睛整合在一起,十分漂亮。
“唔唔……”她被打擾了有些難受的輕哼了兩聲。
“寶貝,醒醒、醒醒。”上官淩浩有些不忍心,但是她不醒來兩個人沒法走,而且還沒給她換上衣服呢。
“不要,我困——”白涵馨眼睛都沒睜開,揮開了他拉着她的手。
上官淩浩看着她粉粉的臉頰,緊閉着的眼睛,沒一會兒又傳來沉睡之後的綿長呼吸,頓時無奈了——
也對,她才剛剛睡下沒多久。
他想着,幹脆自己動手将她的衣服都脫了,然後給她換上衣服,完了之後,這小祖宗還是繼續睡着。
他打了個電話到樓下,通知傭人讓司機将他的布加迪威龍開出來等候着,讓傭人上來提東西。
至于他呢,将沉睡的某女人直接打包帶走——
因此,在白涵馨睡飽了之後,滿足地醒來……咦,怎麽好像房間變了呢?
再定眼一眼,驚住了!
難道她在夢裏?
不然怎麽一覺睡到海景别墅來了?
“醒了?”男人一身清爽的居家服,洋溢着笑容朝着白涵馨走了過來,看着她微蹙的眉,就知道了她心中的疑惑,“我覺得這裏環境也好,适合你安胎,而且……這裏我們就兩個人可以獨處。”
白涵馨定定地看着他,然後說道:“哦。”
這樣就不用每天晚餐都面對公公和婆婆的“戰争”了吧?
白涵馨表示還是覺得挺歡喜的——
公公和婆婆之間的氣氛實在太奇怪了,他們要插手不是,要假裝看不到葉不行……
來這裏也好,他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他們兩個人解決。
不過,白涵馨很快地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她看向了上官淩浩,“上官,真的隻有我們兩個人?”
上官淩浩一邊在制作着水果沙拉,一邊點頭,“是啊,有何問題嗎?”
“當然有……隻有我們兩個人,那我們吃什麽?”白涵馨撇撇嘴,她可不會做飯什麽的。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