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馨從車裏出來之後,攏了攏外套,往醫院裏走進去。
因爲龍炎烈的爺爺與楊陽在同一家醫院,所以,方雪豔不能遂心如意地前來看楊陽,暫時就由着她多來走走。
因爲不想讓上官淩浩爲難,所以,她來看楊陽的時候,總是瞞着上官淩浩的;他說的對,隻有不知道一切,才能瞞得住一切。
醫院裏長長的走道上,人來人往,多數是病人以及親屬。
白涵馨腳下踩着一雙金色高跟鞋,身上穿着一套淺米色的棉質緊身套裝,外加一件長外套,頭戴着一頂時尚的豹紋秋帽,美麗的小臉罩着一副墨鏡。
高挑美麗,時尚大方,引人注目。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醫院的行道緩緩地開了過來,與不行進去的白涵馨擦肩而過——
車窗裏的人,目不轉睛地打量着白涵馨。
一頂黑色的****紗帽,前端蔓延,半遮住她的臉,隻露出了她宛如盛開的紅玫瑰的唇。
微揚着。
“小姐,就是她了。”她身邊的一個男人輕聲地說道。
女人半垂着臉,隻見,微揚起的唇,漸漸地加大了弧度……
“他的品味,總沒令我失望。”女人的唇一張一合,妖豔至極,聲音宛如流水般清脆動聽,“告訴米德,讓他三天内将她的資料全部交到我手上。”
住院大樓xx病房的門被緩緩地推開。
“白小姐,您來啦。”裏頭負責護理楊陽的護士熱情地跟白涵馨打招呼。
白涵馨淡淡地朝着對方颔首。
護士見怪不怪。
總覺得方小姐的這位朋友倒不是故意疏遠,而是慣性的淡漠。
“楊陽這兩天還好吧?”
“情況一直很穩定,近期的身體報告等會兒就出來了,我會拿來給您看看。”護士笑着說道。
方小姐吩咐過她,這段時間她沒有時間常來,有什麽事情就跟這位白小姐說。
白涵馨坐到了床前的沙發上,目光淡如月色,落在楊陽安靜的“睡顔”上。
看着楊陽,想起了龍炎烈。
楊陽這一睡三年未醒,可知道方雪豔這三年來,爲了他,吃了多少苦?
方雪豔曾經将她和楊陽做了一個比喻,她說:我和楊陽,就好像是貝與殼,離開了彼此,誰都活不下去。
白涵馨在他們三個人之間,猜不中開頭,卻猜得中結尾。
隻要楊陽還在,龍炎烈就争不過方雪豔心中的那片土地。
無關情愛,而是所有。
楊陽已經深深地融入了方雪豔的骨血裏,那是她無法割舍的吧!
倏然,白涵馨想,如果韓三少也還在,那麽……她跟上官淩浩到了今天會是哪一種場景?
韓三少死了,這樣的事實就變成了一種永恒。
她不明白,爲何自己的心裏能夠放着一個,又住進來一個?
僅僅隻是因爲韓三少死了嗎?
所以在心底給他騰出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安放着那些曾經?
突然之間,白涵馨覺得有些迷茫。
她有時候腦海裏會出現一個特别荒謬,也特别可怕的念頭:如果三少還活着,那麽上官淩浩會占據她心中的什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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