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位歐巴桑。
嚴夕月差一點将對方撞倒,連忙道歉:“這位阿姨,不好意思……”
“你喊誰阿姨呢?你家阿姨這麽年輕貌美的嗎?”那歐巴桑聞言,怒視着嚴夕月。
看見她那張臉,憤怒嫉妒恨……
嚴夕月瞪圓了杏眸,盯着對方離開的身影,暗想:我家阿姨确實沒你老。
随即,轉頭看向了冷笑地看着她的上官淩浩。
“上官淩浩!你小子死定了!!”她大吼了一聲,随即,覺得不妥……這是公共場合,不能做出任何有位淑女象形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她兇神惡煞的神态頓住一變,跟變戲法似的,立馬笑吟吟地朝着上官淩浩走過去。
上官淩浩見她靠近,頓感毛骨悚然……這女人翻臉就跟翻書一般的自然。
裝!
從小到大,“裝”的太徹底,隻有他才最了解她……
倏爾,上官淩浩的眸色一閃。
不過,嚴夕月希望最了解她的人,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可惜的是,那個男人永遠不會懂。
“小浩浩,去,将我行禮拖走。”嚴夕月抛了個媚眼過去。
……被上官淩浩殺了一個回馬槍。
輪妖媚風華,他可不輸她。
不過,還是暗示了站在身後的一個保镖一眼,讓保镖收拾。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他蹙了下劍眉,終于切入了正題,與她一同朝着機場外頭走去。
嚴夕月靠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
上官淩浩掙紮了一下,被她緊緊地拉着,也就作罷。
“小樣,娶了老婆就要裝純潔,想當年我們同床共枕,同缸共洗……”
“請問你說的是我們一歲那年同睡過的搖籃,還有兩歲那年同用過的浴缸嗎?”上官淩浩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率先朝着早等候在外頭的轎車。
嚴夕月:“……”浩浩,你比以前有進步了,反應這麽快!
看在上官淩浩“乖乖”來接機的份上,嚴夕月決定先放過他,隻讓她将她送回嚴家就行。
然而,等到車子剛到了嚴家,就發現嚴家大門之外,有一輛銀白色的敞篷保時捷。
一個身材颀長的男人倚着車子,兩手環胸,嚴夕月和上官淩浩一出現,他宛如黑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帶着常年曆練出來的智慧銳利的眸,投在嚴夕月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間,上官淩浩看見嚴夕月的面色一僵。
“看來,我隻能送你到這了。”上官淩浩返回了轎車裏。
保镖将嚴夕月的行禮放下來。
嚴夕月死死地瞪着他,“你小子——”
在她的瞪視之下,上官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此時,那個男人已經朝着她走了過去,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
年輕、俊美,眸裏卻沉着得不符合年紀,透露出了經曆多番磨練之後的沉着、睿智和成熟。
嚴夕月僵了一下唇角,記憶在風中紊亂了一陣。
猶記得,三年前的雨夜,磅礴大雨之中,那少年緊緊地拉着她的手,憤怒地朝着她大吼:“嚴夕月,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滾……滾!”
恍惚了一下,她拉回思緒,擡頭時嘴角已噙着妖娆的笑容,“三年不見,龍二少越發俊美了,差一點迷瞎了姐的钛合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