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沉得似乎帶着鼻音,卻又不失慣然的磁性。
白涵馨推着他的手頓住一僵。
牽手嗎?
她恍惚地想起了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她主動地牽住了他的手,隻一次。
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她僵住的手,猶豫了半晌,由着推他的姿勢,改而輕輕地環住了他雄健的腰身——
當她的手環住了他的腰,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抱得她更緊。
“臭死了,去洗洗。”白涵馨還是覺得酒味太濃烈,半拉半扶着他進了房間,然而,醉得迷糊的他大半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她不斷地後退後退,腳步一個踉跄就被他壓倒至身後的床上——
“死混蛋,重死了!”白涵馨差一點被壓得斷氣,蹙着眉,用力地将他推翻到一旁去躺好,正想起身的時候,他卻突然伸出手來,一把狠狠地拉着她。
她重重地跌撞在他胸膛前,撞得臉有點疼,她一怒,正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卻緊緊地抱着她,醉言罪語地呢喃着:“老婆,不要走——”
白涵馨一怒,伸出手随意地捶了他一下,“等你明天醒了,你就死定了!”
她力氣争不過他,在他懷裏努力地鑽了鑽,終于尋好了姿勢睡覺,雖然酒味有點難聞,但是——
他都能忍受,其實還好吧——
她擡起眸,臉正對着他的臉;隻見他似乎睡了過去,漸漸地松開了她一些;她擡起手,輕撫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其實,她并未仔細地端詳過他的面容。
這種人,隻需一眼,就英俊得奪目,但是他輪廓得每一線條、他深邃好看的五官,她并未仔細地去端詳過。
如今,他離得她那麽近——
看着沉睡的他,她終于還是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臉,仔細地描摹着他的五官,最後指尖輕觸他弧度優美的薄唇。
她記得這裏的感覺。
每一次他吻着她的時候,炙熱、纏-綿,仿若……至死方休的執着。
她漸漸地,被誘-惑了一般,移開了手指,靠上前,輕輕地吻在他的薄唇上——
蜻蜓點水般的吻。
“上官淩浩,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在他溫暖的懷裏,漸漸地有了睡意。
該是“醉意深濃”而入眠的男人,在懷裏的女人沉入夢鄉,傳來綿長細細的呼吸聲的時候,緩緩地睜開雙眸。
那雙瑰麗的藍眸子裏,哪裏還見半分醉意?
他接着昏黃的燈光光線,環視了四周一眼,看見一個眼熟的盒子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頓時了然于胸。
俊臉慢慢地湊近她,薄唇在她的眉眼上、鼻子上、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溫柔的吻,“那是我爲你量身定做的獨一無二。”
見她睡得極深沉,他輕輕地松開了她,慢慢地抽開讓她枕着的手臂,取過枕頭墊她頭下,放輕動作地下了床。
身上的異味,他還是沒法忍受,得先去洗洗。
該本一場僵持的鬧劇,揪這麽被上官淩浩的“一場醉”瓦解了,且還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_______
衆讀者:上官妖孽,你敢不敢别裝?敢不敢再腹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