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她亦答,聲音微有些顫抖。心好痛!痛得如刀攪。
““原來你先前都是演戲,你……你到底愛沒愛過我?”樓千月眸深如夜,絕望的氣息籠罩了他。
風間紫閉了閉眼睛,不能說,也不敢說。
“……從未。”她吐出了兩個字,全身的力氣仿佛也跟着消失。
“哈哈哈哈,很好!”樓千月狂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着自嘲,不甘:“原來——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他的眸子如同絕望的永夜,緊緊盯着她:“風間紫,你敢說從來沒愛過我?!”
風間紫臉色煞白,望着他淡淡一笑:“愛與不愛又如何,從現在起,我們塵歸塵,土歸土,再不會有交集……”
她雙手舞動,像是在畫什麽符咒,口中輕頌:“以吾之血,封汝之身,千年爲期,恩怨兩消……”
随着她的輕頌,她的身軀内飛出數道白光,化爲透明的鎖鏈圍着樓千月轉了一圈,這才飛舞空中化爲七顆珠子四散而去,再看不到蹤影。
而樓千月四肢身軀也像是被什麽東西一齊箍住……
風間紫也似支撐不住,一雙明澈的眸子終于閉上,身子飄飄向下跌去,隻餘她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樓千月,這咒術隻有我能解開,除非我複生再修成鬥仙,否則你隻能在這懸崖之上待足千年……”
樓千月臉色蒼白如紙,徒勞地看着風間紫的身子如一團柳絮飄落,蓦然仰頭長嘯,随着他的嘯聲,燭龍在空中浮現……
“封印她的屍身,封印此谷……”他勉強吩咐了一句,燭龍飛舞而去。
随着魔氣的外洩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他俯瞰山谷下:“阿紫,我會讓你複生,讓你再愛上我,讓你親口說愛我……”他的全身漸漸冰冷,終于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
“喂,喂,小丫頭,你有沒有聽我再說?”耳邊似傳來陰彌言那暗啞的聲音。
巫九紫如夢初醒,猛然睜開眼睛,見自己還站在冰棺之前,雙手甚至還按在冰棺之上,冰棺中的女子微合着眼睛,恍如睡着。
陰彌言不耐地盯着她,紅唇還在開開合合。
看看旁邊的更漏,她不過出神了半柱香的功夫,卻像是過了一生。
她原先做的關于樓千月和風間紫的夢都是片段,而且醒來後便忘記一大半,甚至連兩位主角的面目都記不清,此刻關于風間紫和樓千月的故事卻曆曆在目,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終于記起了樓千月的面貌,正是和風間留香一般無二……
她手依舊按在冰棺上,微微有些發抖。...
原先她才聽到陰彌言說這一切的時候,雖然震撼,雖然震驚,但總像是聽别人的故事,就算知道風間留香有可能是樓千月,依舊無法認同,心中總有一種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