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殘蠟未幹,室内家具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冷光。一室孤寂.
隻有她自己。并沒有樓千月的影子。
她又向桌上看了看,桌上什麽也沒有,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隻碗。
兩個小徒弟都在外間歇着,他們很警醒,聽到屋内的動靜,便掀開簾子跑了進來:“師父,您醒了?”忙忙的去爲她打水。
阿紫喚住一個:“金萱,昨晚可有什麽人到來?”
金萱搖了搖頭:“沒有啊。昨天傍晚步師伯來過後再沒其他人來。”
阿紫嗯了一聲,讓他退下。
唇角隐隐露出一抹苦笑,看來昨晚自己是在做夢,居然夢到樓千月又回到她身邊,像從前一樣侍候她……
唇裏似乎還有那蓮子湯的味道,她搖了搖頭。
果然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有些事情一旦習慣再想改變便會感覺很不舒服,就算在夢中也會重溫——
清婉所住的地方比逍遙峰矮不少,不過景緻倒很别緻幽靜。
院内院外都有杆杆翠竹,成片成陣,山風吹動,吹得這些竹子搖曳不定,發出嗚嗚的聲響。
阿紫坐在一杆翠竹的頂端,身子半隐在竹葉間,她今天穿了一件綠色的衣衫,和這翠竹的顔色倒也很和諧,她手裏轉着一瓶傷藥,望着院内微微有些出神。
院内的空地上,樓千月坐在一個軟椅上,身下是軟軟的雲褥,他測躺在上面,手裏轉着一個藥瓶,看上去怡然自得。
那藥瓶和阿紫手中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在他身前是一張雲幾,幾上擺放着各色果品,點心。看上去很豐盛。
清婉站在他身邊,正含笑和他說話:“樓師兄,這藥可是制藥名家練妃來的獨家秘制,對治療棍棒之傷極有裨益,再用上這個,你的傷就會好的更快些。”
樓千月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我記得這藥練妃來并不輕易送人,任是一派掌門前去相求她也未必肯送,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清婉歎了一口氣:“樓師兄果然見多識廣,這也知道,這藥是步師伯派人送來的,據說當年練妃來曾經欠他一個大人情,現在正好借這個還了,他隻得了兩瓶,送了阿紫師叔一瓶,又送到這裏一瓶。”
樓千月眸光微微閃動,呃了一聲,沒再說話,身子向後一躺,手卻一松。
“啪!”地一聲響,手中的小瓶摔在了地上,藥液流了一地。
清婉‘哎呀’叫了一聲,慌忙想去撿,但那藥瓶已碎,藥液也滲入泥土之中,哪裏還能再撿起來?
“樓師兄……”清婉頓足惋惜。
“手滑了。”樓千月淡淡解釋了一句,依舊不怎麽在意。
信手拈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這糕的滋味不錯,你做的?”
清婉從惋惜中回神,聽他誇了這一句,白皙的臉頰爬上了淡淡的紅暈:“是啊,樓師兄喜歡便好。”
樓千月笑了一笑:“你倒有一雙巧手。”
清婉臉紅的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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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本書就是前世今生互相交叉寫的,算是一種新寫法,前世這麽細寫你們還喜歡麽?還是說讓我像寫大綱似的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