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軒皺了眉:“子骞,你今天剛醒,需要安心靜養,又跑出來做什麽?”
君子骞勉強躬身:“多謝師父關心,子骞已無事。”
又看向寒山子:“護法大人,能不能容子骞說兩句?”
寒山子隐隐皺眉:“你說,不過你如果要爲那妖女求情就不必了……”
“她不是妖女!”君子骞昂頭說了一句:“妖女不會拼死救我們那麽多人,不會拼死也要救我,如果不是她,這次去的人會全軍覆沒,一個也回不來!”
寒山子道:“焉知她這不是故意收買人心?子骞,你還小,不了解魔族的狡詐,不知道人心險惡……”
君子骞不服:“弟子雖然小,但好歹還知人心的奸詐與否,在那種情況下救人絕不是爲了收買人心可以做到的……護法大人可以讓羅翰,雲曉他們上來,他們也可爲九紫作證……”
寒山子頗有些不耐煩,淡淡地道:“子骞,此事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你們這次冒險的事,涵遇已回來向本座禀明,本座也已經詢問過其他人,具體經過已盡知了。這妖女做的确實可圈可點,也确實救了你等性命,所以本座才想給她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洗心革面的機會,但是她冥頑不靈,本座也沒有法子……”
君子骞一窒:“無論如何,此事還有蹊跷之處,需要細查才是,求護法大人先别忙着對她動刑,她還小……”
執法長老不耐煩起來,眉峰緊皺:“這裏是執法重地,豈容一個小孩子在這裏胡亂插嘴?”
又瞧了白逸軒一眼:“白祭司,你也該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弟子,讓他别這麽沒規沒矩地亂闖。”
又瞪了那兩個行刑弟子一眼:“還愣着做什麽?還不把妖女拖下去!”
寒山子雖然是代掌門護法,比執法長老地位高,但在刑法堂卻是執法長老的地盤。
他隻要按九華門門規做事,處罰弟子,就算護法也不能幹涉。
那兩個行刑弟子自然也以執法長老的命令爲最高行爲準則,忙答應一聲,重新将巫九紫拖着就走。
君子骞大急,轉身便想阻攔,身上忽然一緊,全身像被繩索鎖住,再動彈不得。
他蓦然擡頭:“師父!”
白逸軒依舊是那一副面癱臉,淡淡地道:“子骞,你現在傷還沒好,爲師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罷。”
向寒山子點了點頭:“師尊,弟子先帶他下去了。”
寒山子點頭。白逸軒大袖飄飄來到君子骞身邊,一手托着他的手臂,帶着他飛了出去……
君子骞功夫雖然不弱,但在他師父面前,他無疑是隻菜鳥,更何況他受了重傷,更是沒有一分掙脫的機會——
………………
一根漢白玉柱子,一人摟抱粗細,上面镂刻着無數繁複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