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赦現在又是向着鳳雲霄,又是思考着怎麽樣找尋孩子,一個頭都已經兩個大了。當年那無憂無慮的妖孽,現在看起來簡直是過着慘不忍睹的生活。
……
羅刹關。
皇宮。
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俯瞰着高台之下。
“首領,你離開的這些日子,雲煙真的是想死你了。你走了,雲煙是吃也吃不好,睡了睡不好,日日都望着你的待過的地方,都快要成望夫石了。還好你現在回來了。”
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在大殿上面回響起來。那聲音酥了骨,軟了人的心。
一向知道首領冷漠無情,斷然不會在女子的身上費心多少,但是偏生愛了就是愛了。而且還愛得這樣的徹底。
今天,雲煙是抱着得罪了這位首領,哪怕是死也願意的心态來的。
坐在高台之上的男人低下頭,一頭銀色的頭發垂落了下來,湖藍色的眼眸看着地上姿容豔麗,妖娆之色渾然天成的女子。淡漠的嘴唇勾了勾:“起來!”
他的語氣和他這個人一樣的冰冷,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身上有情誼散發出來的味道。
“多謝首領。”雲煙這才擦幹了臉上顯得楚楚可憐的淚珠,邁着妖娆的步子,睜着無辜的,迷蒙的眉目向着他走了過去。
他是那恍若月宮而來的谪仙,有着銀色的頭發和湖藍色的眼眸,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夠讓人沉淪下去。然後,甘心在他的身邊做一粒塵埃,哪怕永遠永遠都得不到他愛的回應。
哪怕百年孤獨,永世無愛,也心甘情願,甘之若饴。
“首領,你頭上的碧玉簪……”
雲煙想要用手去碰觸那發簪。
男子身子一傾斜,冷聲說道:“不準動!”
“是!”
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寶貝極了這根發簪。雲煙的心裏不由在想,是不是一向冷清的帝王也已經有了心上人。
白小九,也就是羅刹關的首領君離殇此刻想到的卻是鳳雲霄。
她送了他禮物,那麽,他應該回送一個禮物才對吧。
今天,他不得不回到皇宮一趟,失憶了好幾天,他的功夫終于完全融合,現在,他是羅刹關的首領,也是羅刹關的帝王。
“首領!”
雲煙軟綿綿的身子靠了過去,想要利用自己迷人的豐滿挑起君王的炙熱欲,望。就在她奮力想要撩撥得時候,那人卻冷冷的說道:“朕要出宮,今夜,你跟在朕的身邊。記得,宮門之外,朕叫白小九。”
“是!”
雲煙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有機會同帝王一起出去。她心裏不由得生出一些奢望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要怎麽樣表現才好。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一聲分明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還不快點!”
“是!”
被那一聲冷凝所攝住,她這才提着逶迤的長裙追了上去。
流光之下,她看見他銀色的頭發散發着迷人得光芒,湖藍色的眼眸裏深邃望不到深淵。
她的心變化成五彩的泡泡飛向天空,轉換成蝶。
“小姐,今天晚上還出門嗎?”
慕容府内,鳳雲霄的手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蚊子咬了個打包,心裏郁悶得不行。心說現在明明是春天,哪裏來的這麽多蚊子,真是讓人不愉快得很。
“出啊,當然要出啊!上街去走走多好,免得留在家裏當蚊子的口糧。”她氣鼓鼓的說着話,顯然心裏不高興極了。
她起初是不明白,爲什麽才時候春天,這院子裏面就有了蚊子,後來轉念想了想,劉世傑在家裏面弄那麽多的草藥,爲嘛子不會有蚊子嘛。
“需要叫狂公子一起去嗎?”
桃紅上前,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我和狂依舊很久沒有出去約會了。今兒晚上我和狂出去約會,夜色和慕容府的一切事情就交給你了。”
她笑得格外的甜蜜。
能夠和心愛的人出去逛逛街,散散心,然後晚上的時候一同探讨探讨人生,那是格外有意義的。
當然,爲了能夠勾搭得慕容狂心癢難耐,她回到房間裏面刻意穿了一件極爲漂亮得衣服。
羅刹關不像其他四國,非要包得嚴嚴實實的才行,對于這一天,她還是蠻高興的。
水紅色的抹胸長裙,一件妖紅色的外披,腿上綁上了幾根紅色的帶子,不管怎麽看,怎麽誘人。
她輕輕的扣響了房門。
“誰?”
慕容狂正端了一杯茶在看出,整個人出塵俊逸,讓人恨不得将他吃進嘴裏了方才覺得舒心。
“我是雲霄啊,我來勾搭夫君了,夫君快點給我開開門。”
她的聲音嬌媚無雙,連勾搭這樣的話都說得理直氣壯。
“噗!”
正在裏面喝茶的慕容狂臉抽搐了一下,口中的茶差那麽一點就梗在了轟隆。
我的雲霄啊,你要不要如此的霸氣威武?
當他把房門打開的時候,看見門外站着的那個女子,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見那迷人得溝壑和裸,露在外面的凝脂雪膚,整個人都不太冷靜了。
伸手一抓,直接将她抓緊了房間裏面。
“碰!”
房門被大力的關上。
鳳雲霄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抵在了牆壁之上。看着慕容狂的眼睛低沉暗啞,再看看他眼裏嫣然還有怒火。
“雲霄,剛剛有沒有旁人看見了你的這一身裝扮啊?”
那個黯淡天地風華的男子的手,輕輕的拂過她雪白的肌膚。
剛剛站在門外,春風還有一些冷,他掌心的溫度總是那麽溫暖,總是能夠恰如其分的熨貼到她的心上。
這段時間以來,慕容狂已經乖了很多,不會再動不動就吃醋了啊什麽的。可眼下這男人,分明就是吃了醋。
她丹鳳的雙眸向上勾了勾,顯得越發的勾魂奪魄,美麗傾國:“我一會打算穿着這件衣服和親愛的夫君一起出去逛街呢。”說完,她無辜的眨了眨蒲扇一般的大眼睛:“夫君難道覺得這衣服不好看麽?”
“隻要衣服是穿在娘子的身上,不管什麽樣的衣服都是好看的。隻是爲夫不喜歡别人看見你穿這樣的衣服。”
他低沉的聲音恍若流水過宋玉時候的溫涼又帶上了壓抑的情感。聽在她的耳朵裏面,就讓人不由得微微的發麻,然而耳朵跟着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