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了糕點,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赦,皇宮還是不要經常來比較好。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是能夠将危險降到最小的時候就千萬不要冒險了。”
她感覺有些乏了,所幸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她神色安靜而甯和。
一張紅唇水水的,潤潤的。
他很想要去碰觸。
卻隻能夠這樣安靜的看着。
“霄兒,你可知道,我需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夠抑制住想要霸占你的心。”
孕婦嗜睡。
她居然由開始的閉目養神,到最後真的是就這樣直接睡着在了殺無赦的懷裏。
他用手碰了碰她紅紅的嘴唇,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不是讓你這樣睡一會你會覺得腰酸背痛,我真不想要放下你。”
說完,他将她放在了軟榻上。自己則從窗戶外飛了出去。
寝殿裏面散發着曼陀羅的花香。靠着窗戶的位置放着一個白玉的瓶子,瓶子裏面插了玫瑰花。
鳳雲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陽光打在鮮紅的玫瑰花上,爲玫瑰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記憶裏,清楚的記得,玫瑰代表了愛情。
她對着玫瑰花瓣微微的笑了笑:“記憶,會有回來的那一天的。屬于我的美好,我怎麽會讓她忘記。”
肚子裏面的娃娃踢了踢腿。她能夠感覺到生命的律動。
她的孩子啊!
暗殿。
高高坐在最上方的王者有着黯淡風華的氣質。
他的手覆在椅子上面的盤龍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下屬們:“從現在開始,暗地裏擴大勢力。務必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面滲透到每一個城鎮。”
“是!”
衆人齊齊應聲。
錢無雙擡頭看着高坐在上面的那個人。
他是那樣的光芒萬丈,那樣的風華絕代。哪怕已經失去了記憶,卻依舊讓人覺得他是I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
在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他便起身,對着風說道:“這裏先暫時交給你,本殿要去一趟江邊鶴那裏。”
“是,殿下!”
他走出了暗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江邊鶴住的地方。
江邊鶴在看見他的時候,嫌棄的說道:“我說過解藥我研制出來之後,必然會派人通知你。你現在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要你給我一粒可以安胎的藥。”
他現在想要準備進宮去看看她。知道她肚子裏面懷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他如何會不想要盡一份自己的心力。
“雲霄那丫頭有柳逍遙在照顧着,你就放心好了!柳逍遙的醫術和我不相上下。開得安胎藥必然是最好的。她的身體我又沒有照顧,我是不會亂給你安胎藥的。”
江邊鶴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麽這麽傻呢?他若是給了她安胎藥,然後他的安胎藥和柳逍遙給的藥性相沖怎麽辦?
“好,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他正準備離開,江邊鶴卻叫住了她。
“你等等,這個你拿去。有一天興許會用得上,但是切記,萬萬不可在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用這個藥。”
江邊鶴将一枚紅色的藥丸給了柳逍遙。柳逍遙接過之後,看了半響:“這是什麽藥?”
“假死藥!”
慕容狂接過藥,由衷的:“謝謝。”
“謝什麽?等你們小兩口的記憶恢複了,還有真正的大事情要替我去做。那事情,何嘗不是九死一生。”
江邊鶴還在研究着幾種藥混合在一起的藥性。
“快點離開這裏吧!跟你說話久了,我都忘記了我已經進行到什麽地方了。”
“告辭!”
踏着夕陽餘晖。
慕容狂消失在了江邊。
夜色慢慢降臨,皇城開始被籠罩在了一層層的黑夜之中。
今晚,沒有星星。
慕容狂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身形融入黑夜之中,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在鳳栖宮的窗外,他扔了一顆石子進去。
鳳雲霄心生懷疑,跟了出去。
皇宮内此刻人煙少到的禦花園,寒梅開放正好。
“雲霄。”
他的聲音恍若流水過宋玉。
“是你!”
她驚詫于他爲何會出現。
他站在她的面前:“願不願意聽一個故事。”
她嘴角揚起如同三月陽光般的微笑:“你夜闖皇宮,專程跑來給我講故事,我哪裏有不聽的道理。”
她的眸子閃爍如同天上亮眼的星辰,明麗而動人。
他看着,心跳頓時漏掉了半拍。
直到寒梅花瓣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起一陣淡淡的涼。
她先緊了緊衣服,然後環着手:“說吧”
慕容狂将從風那裏聽來的,關于慕容狂和鳳雲霄,他和她的故事講給了她聽。
她安安靜靜的聽着。如同聽着别人的故事。
最近這兩三個月裏,她聽了太多版本關于自己的故事。
她赫然間已經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可是他看着那一雙恍若天池聖水般的眼睛,便從心裏覺得,她是要相信他的話的。
“雲霄,我想辦法帶你出去,你可願意?”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恢複記憶,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
此刻的他,依舊愛着這個叫鳳雲霄的女人。
“若是你有本事帶我出去,我自然是願意的。”
她對着他笑。
耳旁忽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你快點走,巡邏的人來了。若是被抓着了,可就不那麽陽光燦爛了。”
“區區巡邏侍衛,我還不放在眼裏。”他頓了頓:“我想要和你多相處一會兒。”
“巡邏侍衛你是不在意,等會将更多的人引來了,豈不是麻煩。”
她心裏覺得美滋滋的:“你若是有辦法帶我出去,來日,還怕我們沒有很多很多的相處機會嗎?”
所以,你先回去吧!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細細說來。他自然是聽了她的話:“雲霄,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最多三個月的時間,我就帶你離開。”
“好!”
懷胎九月,想來,應當還有兩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吧!
會是一個下長得很像他和她的孩子吧。
迎着夜風,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
才剛剛進入房間,便感覺到一股冷凝的氣息。
“雲霄,深夜不在,你去什麽地方了?”
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卻是染了一絲絲的怒氣。
她輕笑着坐下,到了杯茶:“裏三層外三層的防衛,難不成我還能夠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