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鳳雲霄敲了敲門,然而沒有聽到應門的聲音。
“我進來了哦。“
沒有回聲。
鳳雲霄索性直接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一簾透明的薄紗,遮擋住了些許視線。
然而,鳳雲霄還是看到了。
紗簾背後,男人背對着鳳雲霄坐在浴桶裏面,古銅色的肌膚,有着陽光的味道。身上還有着傷疤,許是多年征戰留下的。
男子的身材極好,絕對是黃金比例。
鳳雲霄忙别過頭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在沐浴。“
“哈哈哈……”爽朗輕快地聲音響起。
鳳雲霄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沒想到舞天姬姑娘還有這樣的愛好。”
鳳雲霄恨不得現在地上能夠有一個地洞,好讓她現在馬上鑽進去:“王爺,小女子無禮了,小女子現在馬上出去,馬上就出去……”
她邁動步子正準備離開。
林沐喝到:“不準出去。”
鳳雲霄頭微微的偏了偏:“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現在既然都已近進來了,那就過來幫我擦背吧!”林沐背過身去,雙手搭在了浴桶之上。
鳳雲霄的腳下仿佛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還不過來!”林沐語氣裏稍微透着一點不耐煩的味道。
鳳雲霄努了努嘴:“擦背,擦背,我擦死你!”
“來了……”她微微一囧,向着紗簾背後走了過去。
紗簾背後的那個長得好生俊美,水蒸氣讓他一雙桃花眼萬種風情,完美的身形在霧氣之中若影若現,讓鳳雲霄這個女子都不由得垂涎三尺。生生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來。
“怎麽?被本王的美色所吸引了?以至于現在動彈不得了?”林沐打趣的說道,言語之間淨是狂傲。
鳳雲霄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心裏低估:“是哦,是哦,王爺你生得如此的讓人想入非非,不去當鴨子簡直就是可惜了呢。”
“還愣着幹什麽?縱然是被本王的吸引了,可還是得幫本王擦背!快點!”林沐催促的說道。
他桃花眼斜着,正巧看見鳳雲霄臉紅的模樣。
他自然是知曉這個丫頭一向不簡單,現在這樣呆愣的樣子極少。
鳳雲霄拿起木桶上打着的搓澡帕,閉着眼睛沾了水。
“我搓,我搓,我搓死你!讓你欺負我!!!”鳳雲霄手下的力氣用得格外的大。
她都已經想好了,如果王爺說她用力過猛的話,她就說怕搓不幹淨。
可是……
然而……
半刻鍾的時間過去了,王爺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的樣子。
鳳雲霄不由得好奇的問道:“王爺,民女用力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林沐輕笑:“你也知道。”
她赫然睜開眼睛,看見林沐的背都已經紅了:“王爺爲何不說?”
“本王爲何要說?你心中怨憤本王,本王讓你發洩一下又何妨。”林沐大大方方的說道。
“嘩……”身形完美的男人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他的身上不着寸縷。
“你……”鳳雲霄連忙閉上了眼睛,顯然是被他剛剛的舉動吓得不輕。
暴露狂。
林沐扯過衣服,穿在了身上,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着害羞的鳳雲霄:“你平日裏不是膽子挺大的嗎?現在怎麽膽子就這麽小了?”
“王爺身子金貴,民女身份低微,怕看了王爺的身子是對王爺的亵渎。”她急急忙忙道來,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大佛。
“替本王系腰帶吧!”
系腰帶!
系你妹?!
鳳雲霄睜開眼睛:“王爺,您叫我來,就是爲了讓我給你搓背,替你更衣的?”
她笑容淺淺,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個漂亮的酒窩窩。
林沐手伸到了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捏:“帶着面紗,依舊難掩美麗的容貌,本王在想,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王爺,請你回答民女。”
“是!”
鳳雲霄一聽,點了點頭:“好!很好!王爺,民女身上的衣服濕了,得先借王爺您的衣服換上。”
這人,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呢?
鳳雲霄一把将林沐身上穿着的衣服扯了下來,快速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出!
“來人啊!給本王重新送一套衣服進來。”
他看着她已經走遠了的身影,臉上爽朗的笑容很快收了起來。
爲什麽?
爲什麽她給自己的感覺這樣的熟悉。
發絲散亂的鳳雲霄奔出房門的時候,因爲沒有看路,一不留神就裝上了一睹肉牆。
熟悉的曼陀羅花的香氣,挾裹着微涼的邪魅。
身體忽然旋轉而起。
鳳雲霄直接被殺無赦給扛出了九王府。
荒郊野外,有微涼的香風吹過來。拂動她淩亂的發絲。
殺無赦不知道怎麽了,一瞬間變得格外的緊張,他緊緊的抱着她:“霄兒,不要接近林沐!”
看着他這樣的反常,她更加覺得有問題卻也不方便再問下去。
頸窩處的氣息有些灼熱,好久之後,殺無赦才放開了鳳雲霄:“霄兒,在待春歸裏你也待了這麽長的時間了。想玩也已經玩兒夠了,從今天開始,就不用去待春歸了。”
他的氣息不穩,仿佛是在害怕失去什麽一樣。
鳳雲霄輕輕奪得拍着他的背:“咱們本來就是玩票性質的,無赦既然覺得不必再玩兒下去了,那咱們不再繼續就是了。”
她不問爲什麽,隻是看着耳旁有着輕柔的風吹過,殺無赦一貫妖孽的臉上有着濃烈到化不開得悲傷,這悲傷,她不熟悉。
這個一向強大的人,再回到雲上宮之後,仿佛就有數不盡的秘密一樣。
待得久了,他拉起了她的手:“走吧!我們現在去參加他的壽宴,不過你就不用上去表演了。”
鳳雲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我現在更應該去一趟成衣點才對。”
“你還知道。”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我當然知道了!走了,走了!我的醋壇子相公。”
她握緊了他的手,在他格外脆弱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