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
鳳雲霄見他不願意坦白從寬,當即轉過身去,眼神裏透着一股輕蔑。
慕容狂搬過她的身子:“雲霄,你要知道,我總是爲你好的!”
鳳雲霄心中暗驚,此番順東西,難道是爲了自己?
就在她還在思考的時候,丫鬟小菊來到了她的身邊:“主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
聽到是鳳雲夢,鳳雲霄啥也不琢磨了,匆匆的跟着小菊而去。慕容狂自然也不在才女大會上待着了,跟着一起走了。
錢無雙目光瞥過他們,感覺得到,這個皇後,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妹妹。
一個人,不管他有多強大,隻要她有在乎的東西,那麽他就是有弱點的。當初她學攝魂術的時候,就聽師父這樣說過。
她端起手中的酒,學着鳳雲霄的動作晃了晃,一時之間,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進宮的日子。
内殿。
季淮安已經坐在了軟榻旁,緊張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臉色蒼白的人兒:“雲夢,你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他說話的時候仿佛是看着珍寶一樣的。
鳳雲夢害怕季淮安擔心,勉強的點了點頭:“好多了,好多了。”
鳳雲霄沖到床邊,一把将季淮安甩開:“妹妹,怎麽樣了?”
鳳雲夢看着她,心裏一陣溫暖和感動:“姐姐,許是肚子裏面的孩子愛鬧騰,今天吐了一天了。剛剛吐得太多,暈倒了!”
鳳雲霄伸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探了探,發現真的沒事兒,這才放了心,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小家夥,你要乖一些,不要再折騰你娘了。”
真是的,雲夢自己本來都還是一個孩子,現在還要這樣折騰。她當真是看着就覺得心疼得很。
季淮安感激的看着鳳雲霄:“姐姐啊!那你就給雲夢好好的調理一下身子吧!她身子弱,需要多補補。”
“不你說,我也知道的!”
鳳雲霄語氣裏帶着一種不滿。
出了鳳雲夢的門,鳳雲霄臉上出現陰郁。
“我妹妹有不對勁,但是我也沒有看出來是怎麽一回事兒,就算是反應厲害,也不應該會厲害到這個樣子。”
她的目光中流露着擔心。
究竟是誰,要對自己的妹妹不利?
“你是擔心有人動了手腳?”
慕容狂何其聰明,隻需要說一點點,就能夠猜到。
“可是目的呢?”
慕容狂不解。
雖然鳳雲夢是當朝受寵的郡主,但是沒有人會有理由去害她,甚至是巴結都還來不及的。
“不管是誰,既然敢來招惹我們姐妹兩,那就要做好四的覺悟。”
她的語氣是蠻的,狠的,要命的,固執到了極點的桀骜。
她是鳳雲霄,這一年多,許是收斂了利爪,可不代表不會再一次的張開。
她的手輕輕的拽起,仿佛已經是将命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是得,這個世界,任何人!都不能夠傷害他們姐妹兩。
“雲霄,你不覺得雲夢忽然和季淮安在一起,事情就有蹊跷嗎?”
慕容狂天光水眸裏帶着一縷暗示。
鳳雲霄憑着欄杆而站,靜靜的立在那裏,仿佛是在思考。
這件事情的确很突然。
“你是說這事情一開始就是有人算計好了的?”
她的袖子被風卷起,飄散,又回歸。
“查一查,就自然知道了。”
慕容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想有你在,必然不會讓雲夢有什麽事情。”
“那是自然!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夠傷害我們姐妹兩。”
她明媚豔麗的臉上一片傲然,淺淺的陽光落在她的鳳眸旁,将一枚鳳簪點綴閃耀。
他的雲霄,又回來了。
“季淮安和雲夢既然是在鳳府裏面發生那啥的,鳳府裏面必然是有蛛絲馬迹的!既然有蛛絲馬迹,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來!”
那是張狂到了極點的自信。
房門之中的季淮安聽到了她們兩個人的談話,臉上出現一絲轉瞬即逝的得意。
“那雲夢這裏?”
“慕容狂,你替我看着!任何人趕來傷害我妹妹……”
她眸光一片清冷。
“殺無赦!”
絕對的強者,出言就是冷冽。
尋根問底,想要知道到底是有誰要傷害鳳雲夢,就得一點一點的全部翻查。
日落西沉,鳳雲霄回到了鳳府。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琴無情他們在房間裏面搜查,任何一個可疑的線索和蛛絲馬迹都不要放過。
鳳雲霄就坐在大殿的中央,手心裏端着一杯茶,卻遲遲不喝,目光中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寒。
“主子,在季公子的房間裏面發現了這個。”
琴姬端着一盆枯萎了的曼陀羅花走了出來。
鳳雲霄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凝視着這一盆曼陀羅花,眼神危險的眯起。
“殺無赦!”
正在前往陽城路上的殺無赦忽然一個噴嚏。
“門主,您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以至于感冒了?”
在轎子旁的冬瓜聽到主子打噴嚏,關心的問道。
殺無赦那一個噴嚏打出氣,手中的桂圓都落在了地上。
“本尊不是感冒了,一定是霄兒正在想我呢?”
殺無赦得意洋洋的想到。
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有效果啊,有效果啊!
冬瓜癟嘴。
殺門主,你這樣自欺欺人,是不好的!不好的!
轎子後面,還有一大隊的人馬,這些人馬押送的正是此番去陽城赈災的銀兩,足足有上千兩黃金。
鳳府。
“主子,怎麽了?”
琴姬看見鳳雲霄失神,當即覺得事情可能複雜了。
鳳雲霄鳳眸微閉:“沒事兒!這件事情你先瞞着什麽都不要說。過一段時間,我再看!”
殺無赦不該傷害自己妹妹的。
她決定,問問,以殺門主的性格,必然是做了,就是做了。
于是,這天夜裏,鳳雲霄連夜修書,雪鴿傳信。
季府,季淮安等了許久,也不見鳳雲霄有舉動,卻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鳳雲夢的孩子,留不得!
深夜,書房。
“安叔,去準備吧!”
季淮安毫無溫度的聲音傳出。
房門之外,一女子就站在那裏,本不想聽,卻好奇自己的夫君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