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狂調走了所有的侍衛,一個人在凰殿裏面呆着。
流動的空氣裏仿佛都還有着鳳雲霄的氣息。
思念陡然間發狂。
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他驚喜的轉過身:“雲霄……”
回應他的隻有空氣,還有滿室的回音。那回音仿佛是在嘲諷他一樣。
心仿佛缺了一角,冷風一陣陣的灌進來,涼涼的。
因着凰殿沒有人把守,别人想要進來十分的容易。比如現在的趙情。
慕容狂背對着趙情站着。
趙情一下子撲了過去:“皇上!”她的聲音嬌柔。
慕容狂轉過身來,陰鸷的眼眸看着她:“你來幹什麽?”
“臣妾太長時間沒有見到皇上了,臣妾好想皇上。”說着說着一雙粉嫩的唇竟然向着慕容狂的唇上面湊。
慕容狂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是她的臉擡起來:“趙情,雲霄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你策劃好了的?”他
手上的力道不斷的加大,隻需要再用一點點的力就能夠扭斷趙情的脖子。
趙情眼眶裏面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皇上您懷疑我。”
她的眼淚,同樣讓慕容狂心煩意亂的。
兩蠱之間的相互牽引,讓慕容狂對趙情生出了憐惜的心來。他的手陡然一松,整個人朝着趙情壓了下去。
凰殿的地上,成了他們來回翻滾的戰場。
風瑟瑟,從沒有關的窗戶裏面吹進來,卻怎麽也吹不去他們身上的那一股熱情。
慕容狂閉着眼睛,腦海裏面出現的卻是鳳雲霄的身影。眼前的人,和腦海裏面的人像不斷的交替,慕容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在了地上,鮮豔多目的紅。
趙情慌忙的在扯上自己的衣服:“皇上……”
慕容狂一把抹掉嘴角上殘餘的血迹,眼神變得清亮了起來,看向趙情的目光也沒有那麽多的依戀:“滾!!!”
他的心仿佛被牽引着,但是他的腦海和記憶力隻有鳳雲霄而已。
趙情愣在了原地,前一刻還是溫潤多情,現在這一刻就變得如此冰冷:“皇上……臣妾。”
“滾,不要讓朕說第二遍。否則,你不走,朕會讓人擡着你出去。”
慕容狂起身,整理好了衣衫,眺望窗外。
“臣妾告退。”發怒之後的慕容狂讓趙情害怕,同時也覺得心中微冷。
“快點滾!!”
他情緒失控,不再是那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更像是被惹怒了的獅子。
此刻的他頭疼欲裂,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雲霄……”
“雲霄……”
他陷入了噩夢之中。夢裏的他身處在漫無邊際的黑夜裏。有一個女子從房間走來,點亮了房間裏面的燈。她溫柔的說道:“讓我爲你帶來光。敞開裏心,讓我走進去。”
“我把我的心給你,别打碎了。”
他在她的心口紋上了他的字:“我要在離你心口最近的位置留下我的名字,這是你的驕傲。”
啪!房間裏的燭火在一刹那全部熄滅。
他再一次的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整個心變得冰冷。無力抗拒的黑暗扼住他的喉嚨,他陷入了恐慌。
“不要……不要走……”
赫然間睜開眼睛,房間空蕩蕩的,隻有她的氣息還在萦繞着。
霸天國。
這裏已經開始下雪了。在這潔白多情的季節裏,柳逍遙卻是冰冷得很。
大雪紛紛,白雪覆蓋的土地上一亭子矗立着,給這蒼茫的天地之間添加了一份寂寥的詩情畫意。
亭子裏的柳逍遙正在溫酒。酒香漂浮在空中,醉人得很、
“現在朝野上下的大臣都跪着,皇上怎的還有心情在這裏青梅煮酒。”
花眠醉那一張狡猾得如同狐狸一樣的臉出現在了這冰天雪地之中。
柳逍遙沒有回頭,在桌子上放着的兩個杯子裏面分别斟滿了酒:“你這大丞相不也一樣的輕松逍遙得很的嗎?”
花眠醉走了過去:“這新煮的酒,聞着倒是香,臣可以坐下來和皇上喝一杯嗎?”
他的笑容看起來帶着幾分戲谑的味道,仿佛一點也不着急害怕。
“做吧,收起朝堂上的那一套,我聽着煩悶。”
溫潤的聲音,仿佛讓人覺得這個冬天已經到了盡頭,春天已經到來。
“我說柳兄啊,你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急躁?”
花眠醉也不裝了,吊兒郎當的坐到了柳逍遙的對面,明知故問。
柳逍遙握着溫熱的酒杯:“雲霄離開皇宮了,和殺門門主離開了。我派去的人沒有他的信息。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裏面。隻要我統一了天下,我就可以感受到她在我的掌握之中。哪怕天大地大,她在哪裏,我就将哪裏占爲己有。”柳逍遙的口中帶着堅定的味道。
現在的他,依舊穿着一身青衣,詩情畫意得就是這煙雨紅塵裏的翩翩佳公子。
花眠醉抿了一口酒:“說是這樣說,但是外面的大臣一個個的都跪着,他們不想要打仗。你總不能夠出去告訴他們,你一切都是爲了一個女人吧!林兄,你倒是好,現在一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裏躲了清靜,我的耳朵卻都已經快起繭子了。”
柳逍遙微微擡頭,眼神直視着花眠醉:“不要告訴我,你這個老狐狸會沒有辦法!”
花眠醉眯了眯狐狸的眼睛:“我想到的辦法,柳兄隻怕是早就已經想到了。不如這樣,我們一人一杯酒,一人說一個方法如何?”
柳逍遙颔首,喝了一口酒。
花眠醉歪着頭:“瀾天國将公主送來了的。你說,如果有人發現公主背着皇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會是怎麽樣?”
他抓了抓頭發,喝了一口酒:“該你了。”
柳逍遙目光中微微帶着一些涼薄和冷:“瀾天國和霸天國邊境若是發生了争執會怎麽樣呢?”
酒入喉,人微醉。
花眠醉拍手叫絕:“沒想到柳兄居然舍得犧牲邊境将士的性命。”
柳逍遙目光驟然間聚攏:“成大事者,犧牲是免不了的。爲了達到目的,我什麽都能夠做。”
“朝中的那些大臣們也好對付,别看他們現在全部都跪在那裏,一個個的不過是怕死罷了。我們隻要從中間軟化,找到那些野心比較大的,同時許諾若是進攻瀾天國成功之後給予豐厚的獎勵和高官厚祿,他們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