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還是能夠不來找她。真是好。
沒有情了,沒有愛了。如此!這個皇宮留着就沒有什麽意思了是不是。
無影道:“娘娘,讓我替你把一下脈看看情況如何吧!”他還不知道鳳雲霄的狀況。
她搖了搖頭:“孩子已經沒有了,我的身體沒有什麽事。你們回去吧!告訴慕容狂。我鳳雲霄這一輩子從來不曾後悔遇見過他。隻是,再也不能夠相愛了。”
“娘娘,這話我們可不敢去說。”雨說道。
“說不說在你們。你們下去。我很累了。我想要休息。”鳳雲霄側過身,不在去看他們。
雨和無影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都是無限的哀傷。
這樣不吵不鬧,不哭反笑的皇後娘娘讓他們感覺到害怕。但是現在也的确是不能夠繼續留在這裏了。
“娘娘,你好好休息,屬下先告退了。”
“清淨了,終于清淨了。”鳳雲霄撫摸上肚子:“孩子,媽媽沒有能夠保住你。許是你本來就不應該跟着媽媽到這個世界上來。帝王家,的确沒有什麽好的。媽媽相信,你下一次一定能夠投身到富貴人家,平安無憂的長大。”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可是這一刻她卻是希望有的。因爲這樣她的孩子,就能夠再一次的活過來的。
窗外月光冷冷,她的臉色也是蒼白而冷。
她從床上站起來,從梳妝盒裏面拿出一個類似煙花的東西來。這是殺無赦前些日子留給她的。
她将其點燃,天空中綻放着美麗的光芒。
“真好看!孩子,這是媽媽送給你的禮物。”
城外。殺門主宅。
殺無赦站在宅子的最高處,看着煙火燦爛的綻放,嘴角帶起了微笑。
“冬瓜,跟本尊進宮去。”
“門主,成功了嗎?鳳姑娘這一下對慕容狂徹底的死心了嗎?”冬瓜很是激動。
鳳雲霄歸來,便意味着桃紅的歸來。
殺無赦的發與風共舞:“本尊不知道是不是徹底的死心了,起碼,她現在,再也不想要呆在皇宮裏面。”
“那鳳姑娘出來之後,我們去什麽地方?”
“雲上宮。”
漆黑的夜,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從天空中壓下來。鳳雲霄的心口悶悶的,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上。
“桃紅。”她輕聲喚道,聲音裏多了幾分濃濃的疲憊之感。
剛剛桃紅并沒有走遠,聽到鳳雲霄的傳喚,馬上就從房間的外面走了進來:“娘娘,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桃紅很緊張鳳雲霄的身體,深怕她有什麽身體不适。
“簡單的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我們今天就離開這個皇宮,永生永世,來生來世,就都不要踏足這皇宮半步了吧。”
哀涼冰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凰殿裏面的回蕩着,如同深處無邊的噩夢之中。
“娘娘,您想要離開,屬下支持你。但是,你的身體?你的身體現在能夠受得了嗎?”
桃紅擔憂不已。皇宮這個地方,桃紅也不想要呆了,她一直覺得這個皇宮是複雜的,這麽多的人想要對付皇後娘娘,她又如何能夠安心的讓鳳雲霄繼續在皇宮裏面呆着呢?
然而剛剛才小産不到一天,馬上就要奔波,她真的很擔心。
鳳雲霄苦澀的笑了笑:“要走,也隻有現在走!這個皇宮,現在所有人對凰殿都是敬而遠之的。皇帝也不會來這裏。我的身體沒事!那麽多的大病都已經扛下來,現在還怕這個麽?”
桃紅還是放心不下:“娘娘……”
“什麽都不用說了,我已經捎信給殺無赦消息了,相信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這個皇宮裏面。有他在,就算是我現在身體不怎麽好,也不會讓我受多少颠簸的。”
每每到了危機關頭,她能夠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殺無赦。
桃紅知道拗不過她:“那屬下去收拾東西。”
她沒有叫她娘娘了,知道現在鳳雲霄隻怕最不想要聽到的兩個字就是這兩個了。
鳳雲霄側過身靠在窗棂之上:“我的東西都不用收拾了。”
“是,主子。”
漆黑的夜,一眼望不到邊!這深宮如同陷入了死胡同般,讓人生出一股煩躁和絕望的心思來。
不要了!原本他留下的什麽東西都丢棄,是不是可以?是不是可以忘記這個人呢?
黑夜之中,妖紅的衣袍在夜色之中盛開如同彼岸花。
。
輕功卓絕的殺無赦在這黑夜之中行走,身形快得如同一陣風。
原本是戒備嚴密的皇宮,于他而言,如履平地一樣的輕松。
他嘴角帶着微不可查的笑容,帶着面具的臉上飛舞這幾根青色的頭發,夜色之中,如月光之神般光耀大地。
殺無赦站在凰殿的門口,如同暗夜之天神一樣,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這一股冰冷到了極點的修羅之氣,他所帶來的威壓讓凰殿裏看守的衆人短暫的忘記了思考,待到反應過來,想要對付這恍如天神的惡魔之時,他們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鳳雲霄站在宮殿正中央,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來,沒有被面具遮住的唇邊帶着淡淡的,溫暖的笑容:“無赦,你來了?”
“我來了。”他股指分明的手撫摸上了她微冷的面頰。
那張臉,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蒼白。摸上去的時候冰冷冷的,讓他的心都跟着發涼了起來。
“我來晚了。”他指尖微涼,和她臉上的冰冷相碰觸。
讓她受到到了傷害,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給予她溫暖,是他的不對。也是他造下的冤孽。
雲霄,讓你受這一次罪,以後的人生,我将護你安好,覺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怎麽會來晚呢?無赦,不晚!”
鳳雲霄貪戀的将臉靠在殺無赦的手裏。那雙手,仿佛能夠給與她心靈安定一樣,讓她暫時的忘記所有憂愁。
兩人之間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門主,快卯時了,再不走的話,到時候對付起那些巡邏的侍衛來多少會浪費一些時間。”
冬瓜見到外面天空慢慢的泛起了魚肚白,不由得提醒的說道。
鳳雲霄将頭伸直:“無赦,你打算怎麽帶走我?”她忽然間笑了。仿佛春天已經來臨,她用一種新生的姿态看着殺無赦,讓他丢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