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慕容狂,他幾乎沒日沒夜的在尋找這鳳雲霄。
他斷定,鳳雲霄就是在這柳家裏面的。但是這一天,他将所有的地方全部都翻了個遍,所有可能是機關的地方他都試了一下,卻還是沒有找到鳳雲霄的下落。
第二天,慕容狂上午找了一上午,下午也找了一下午,但是,還是沒有尋到她的蹤迹,在黃昏來臨的時候,他決定了,必須要離開。
他可以相信,雲霄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他們隻是暫時的見不到。
鳳雲霄病了。
地下宮殿裏,鳳雲霄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雲霄……”
聽到動靜,柳逍遙急急忙忙的抱起她來,感覺到她的身上燙的吓人。他伸手把了脈,不算是多大的問題,但是她不吃不喝,是絕對不可能好起來的。
他将她抱在床上放了下來,然後到了宮殿之上,吩咐人将藥熬了下來。
“雲霄,吃藥。”他将她扶起來,将藥吹了吹。
鳳雲霄意識尚存,說什麽也不肯吃藥,緊閉着嘴唇,始終不肯張開。
柳逍遙就捏着她的下巴硬喂,害怕她吐出來,直接用薄情好看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嘴,感受到她将要吃了下去才松開。
這一碗藥,兩個人都吃得很辛苦。
吃完藥,半個小時之後。鳳雲霄的臉色漸漸的紅潤了起來,也有了精神。
她拔下頭發上的簪子:“柳大哥,我求求你,最後一天了,他必須要離開了,讓我去見一見他,如果你害怕我不回來的話,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她聲音哽咽,眼淚不住的往下淌。
柳逍遙的心揪痛揪痛:“不行。”
“真的不行嗎?”
鳳雲霄平靜的緩緩問道。她神色哀竊。見到她那般模樣,不心軟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柳逍遙面上波瀾未驚:“真的不行。”
尖銳的簪子刺破了皮膚,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脖頸上面流淌這:“柳逍遙,你說你心裏有我,在意我,你就是這樣在意我的嗎?看着我痛苦,看着我受傷?”
柳逍遙目光終于有了動容,冷骨指的手微微的動了動:“鳳雲霄……”
“你知道的,我對自己一向都是不狠的,可是,你若是要逼我的話,我有成千上萬種的方法折磨自己?你願意看到嗎?”
鳳雲霄靠近了他一些,沒有握簪子的手抓住了柳逍遙的手,讓他的手覆蓋在了她握簪子的手上。
他的手感受到了簪子的滑動,甚至還能夠感受到簪子刺進肉裏的動靜:“夠了!”
他松開了她的手,一把奪過了她手裏面的簪子:“我讓你去見他,至于你現在還能不能夠看見他,就隻能夠看你們兩個人之間有沒有緣分了。”
鳳雲霄這下才笑了起來:“好!”
她身體虛弱,剛剛又失了血,本來應該憔悴不堪的,但是她的臉仿佛在一瞬間就榮光煥發了起來,她撩開了床上的被子一躍而起,卻又被柳逍遙給抓了回來。
“我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了再說。”
他的手,如同他整個人一樣,帶着溫潤的感覺,輕輕的在她的傷口上面處理着。
鳳雲霄急切得不行,深怕見不到慕容狂:“柳大哥,沒事,這點小傷口死不了人的,随便用什麽布條給纏上就行了,不纏也可以,灑上一點藥粉就可以了。”
柳逍遙心感覺被什麽東西壓着了,重重的,讓人踹不過氣來。
“馬上就好了。”
傾城林,一匹雪白的馬上坐着的那個男子,一身冷冽刺骨的氣息,他在馬上面停留着,目光看向花城的方向,希望花城那邊,能夠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沖着他而來,對着他微微一笑,喊他一聲狂。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時間越來越晚。
鳳雲霄此刻已經出了宮殿,來到了柳府的馬窖裏面,牽了一匹馬,在柳逍遙的帶領之下,直接到了慕容狂在花城的住處。
這處府邸的人雖然沒有見過鳳雲霄,但是看到過她的畫像,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皇上呢?”鳳雲霄還沒有來得及下馬就對着下面的仆人們說道。
仆人道:“回皇後,皇上已經走了啊,現在應該快到傾城林了吧!”
鳳雲霄在聽到這樣的話,想都沒有想,直接調轉馬頭,拔下頭發上的一根簪子,朝着馬屁股後面就是一紮,馬瘋狂的跑了起來,速度是平常的幾倍。
一定要見到他,一定要。
她要告訴他,她想他。
柳逍遙還在那一句皇後裏面無法回過神來,就那一句皇後,提醒着他,他已經晚了一步,她已然是别人的妻。當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鳳雲霄的馬已經很遠很遠了。當即同樣用了非常手段讓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追上了鳳雲霄的馬。
夕陽西下,将天空染得一片酡紅。
慕容狂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遠方,他等的人還是沒有來。
雲霄,我會等着你,等着你來見我。
馬頭掉轉,冰冷的聲音劃破傾城林裏的寂靜:“駕……”
馬蹄高高揚起,慕容狂已經離開了花城,往藥王谷裏面趕回去。
在他離開半盞茶的時間,鳳雲霄來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見不到慕容狂人了。
“狂……狂……”
她坐在馬背上,高聲的喊着他的名字,任憑淚水肆意的流淌。傾城林裏的樹葉紛紛揚揚。漸漸迷了人的視線。
“籲……”柳逍遙勒住了缰繩隔着鳳雲霄三米遠的距離安靜的看着她,任由春風吹得他的發淩亂的飛舞。
由于剛剛跑得太急,原本替鳳雲霄處理傷口的面巾飛了。她的傷口看起來有一些猙獰。
“雲霄,我給了你機會和時間的,是你們沒有緣分,跟我回柳府吧。”
清潤的聲音恍如山澗流淌的清泉。
鳳雲霄收起臉上的淚水,轉回頭沖着他笑了笑:“柳大哥,我不怪你,可是我不認同你。”
掉頭:“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