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商量條件,有的隻是不耐煩和冷酷。
柳老夫人微微皺了皺眉。
見柳老夫人的嘴撬不開,狂與狂開始朝着柳家人的身邊走了過去:“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吧。”
他手裏張開一張畫卷,是這一幅畫他卻畫得格外的有神韻。
那人在見到那畫的時候,嘴唇動了動,但是在接收到柳老夫人警告的眼神的時候,當即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不知道。”
慕容狂頓時一聲冷笑,看着人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知,道?很好。”
一旁的無影眉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滿面殺氣的看着他,同時行動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接近他,頓時連忙往後退,一邊顫聲道:“你想幹什麽?”
柳老夫人眼中頓時升起怒意,這中年人,說到底也算得上是柳家排的上名号的人了。
一旁的雷淡淡的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勸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發話,我們皇上沒有那麽多的耐心。”
咔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伴随着那人殺豬一般的慘叫,柳府内的人都吓得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柳家的那些護衛全部都來了,雖然都能夠算得上是絕頂高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因爲柳家骨幹人物全部在他慕容狂的手裏。
“我告訴你,你若是再不說出來的話,我就挑斷你的手腳筋,不會殺了你,但是會廢了你。”無影說着劍已經到了他的腳踝處。
那中年人顯然是已經快要吓哭了,這個時候再也不敢亂說一些什麽:“在清心閣,鳳雲霄那妖女在清心閣。”
“噗!”鮮血四濺。無影直接刺穿了那人的咽喉:“皇後也是你這樣的人能夠辱罵的嗎?”
慕容狂随手抓了一個丫鬟在手裏,冷聲說道:“帶我過去。”
“是……是……”丫鬟吓得全身發抖。
雨他們則停在了原地,和柳府上上下下的人相互對峙着。那麽多當家人的命捏在他們的手裏,縱然現在柳家的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他們也全然不敢輕舉妄動。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清心閣内,柳逍遙輕輕地撫摸着鳳雲霄甜美的睡顔:“雲霄,你聽到了嗎?你的丈夫來了。沒有想到來得這麽快。”
她現在在沉睡之中,當然,絕對不是正常的沉睡,而是因爲柳逍遙給她聞了催,眠的藥。否則,她必然是早早的就跳起來了。
柳逍遙按了一下床頭上的祖母綠的寶石:“現在外面太吵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那床居然慢慢的下沉,直到後來全部沒入了地下。地闆上面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同時,另外的一架床升了起來。
“砰……”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冷風吹得慕容狂的雪白的衣袍獵獵作響。他面上的冰冷森寒和怒氣全部收斂了起來。
然而,在看見房間裏面空蕩蕩的,連雲霄的影子都沒有看見的時候,他的怒氣噴薄而發:“柳家大少爺,朕的皇後在什麽地方?交出來吧。”
柳逍遙不急不緩,溫潤的笑了笑:“皇上,您的皇後已經走了,現在已經不在柳府了。你若不信的話,可以搜。”
慕容狂才不相信這番鬼話:“柳逍遙,今天你如果不把雲霄交出來,朕要了你的命。”說着,手裏的劍已經出鞘,冰冷的寒光發射而出,刺得人眼睛生疼。
柳逍遙身姿翩跹,清塵淡出:“要殺就殺,不過我告訴你,柳家的大少爺你殺得,霸天國的太子你能殺嗎?”
慕容狂手頓了一下,天下蒼生,黎明百姓,他狠,卻狠不下心對百姓下手。
如果這一劍下去,必然是成千上萬的的百姓陷于水火之中,縱然他舍得,雲霄那性格,舍得嗎?
“皇上,這個地方你要搜就搜,柳家的人,你想要殺多少,盡管殺就是。找得到她,你就找,找不到,本宮也沒有辦法。”
柳逍遙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就隻留下這一番話。
他的發絲被帶動,硬生生的将劍收了回去:“朕告辭。”
浩浩蕩蕩的來,頹敗無果的離去。
這樣的結果,别說慕容狂不能夠接受,就算是雨他們亦然。
“皇上,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雷不甘心的問道。
慕容狂剛毅的臉上多了幾分着急,這是多年以來在他臉上鮮有的表情:“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皇上,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無影忽然說道。
慕容狂擡起冰冷的眸子:“說。”
“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皇後,說不定皇後沒事。皇後那樣聰明,必然會将自己保護得很好,我們會不會是想多了?”無影說道。
幾人想了想,這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行了,朕知道了。”
無影說的話,他何嘗不明白?但是,他不過就是想要看一看她罷了。她最怕最怕的,還是她的心裏裝了别人。
“你們都回去!朕要一個人在這花城裏面呆兩天。”
他給自己兩天的時間,如果找不到雲霄,就自己一個人回去。如果找得到,怎麽都要見上一面了才好。
“皇上。”
“你們還不放心朕?”
“屬下等不敢。”
柳家,古老而神秘的地下宮殿。
鳳雲霄從漫長的昏睡中醒過來。
她感覺到冰冷,盡管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卻依舊無法緩解那一股從腳底心處蔓延而來的冷。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沒有月亮,沒有太陽,用以照明的是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
她從軟榻之上走了下來,四周密閉,沒有任何的出口,盡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金銀财寶,她卻沒有心情去看上半分鍾。她頭皮發麻,四肢發冷,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把她弄到這個冰冷的地方來的人,除了柳逍遙,不會再有别人。
是狂來了。一定是狂來了。
鳳雲霄高興的想到。
否則,柳逍遙怎麽可能舍得這樣對待她?不是她自信,而是這就是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