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雨不大同意現在就走。怎麽着也得先把傷口處理了不是。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慕容狂翻身上馬,衆人緊随其後。
黑夜裏,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天池聖水般的光芒。他仿佛無處不在。
殺無赦倚靠在樹丫之上,血紅的衣服在盡情舞動。
“門主,如果剛剛不是你及時出手殺了那人,慕容狂估計現在就已經死了。您爲何?”冬瓜不明白。
何止是冬瓜不明白。
“他現在就死了,接下來的戲還有什麽看頭。”
殺無赦至樹上翩然而下,帶落樹上綠葉萬千。
冬瓜随口而道:“若是他現在真的死了,鳳姑娘隻怕也活不下去。”
兩人愛得願意爲對方而死,若是慕容狂現在真的死了,雲霄難道還能夠獨活嗎?
殺無赦不在淡然,冰寒突生:“所以,隻有雲霄對他心如死灰,本尊才真正的有機會讓雲霄接受。”
很複雜,但是,誰叫他曾經一步走錯,而不得不用這麽多的事情來彌補。
慕容狂他們達到花城的時候,花城的城門之外,慕容狂的所有勢力全部聚集在了那裏。
“皇上。”衆人齊齊喊道。
慕容狂站在前方,目光一點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而是冷聲說道:“馬上跟朕去柳府。”
“這?”衆人齊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皇上本事的确是大,在花城的勢力也是相當有的,但是這柳家本家的地盤上……
“怎麽?還敢違抗朕的命令。”
“屬下不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柳家走去,引得路人停下來紛紛觀看。卻又被這行人強大的冰冷氣息所凍結,而不敢靠近分毫。
慕容狂很着急。恨不能立刻就出現在鳳雲霄的面前,将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柳家終于到了。下人們在見到慕容狂的時候,沒有人敢怠慢,于是将他們領到了大堂裏面坐了下來。
他們的身上,一個個的全部都飽含這沖天的殺意,這樣的殺意,讓整個瀾天國跌入了冰窖之中。
于此同時,雨已經潛入了柳府個個家人的房間,将他們綁了起來。
“皇上,你帶着這麽多的人在老身家來幹什麽?”
柳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出來,在見到慕容狂的時候并沒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來,畢竟,她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這條命是皇室的,是皇後撿來的,隻要能夠讓逍遙高興,讓她怎麽樣他都願意。
見到柳府的當家人出來了。
“她在什麽地方?”慕容狂緩緩低下眼來,看着走過來徑直坐在一旁的老人,眉眼中的戾氣一閃既收,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起伏。
柳老夫人滿面嚴肅的目光看着慕容狂沉聲道:“這是我們柳家的定下的兒媳婦,她在什麽地方,不勞皇上過問。”
慕容狂眉色一冷往後一靠,靠在背後的椅子上,雨頓時出聲道:“殺。”
這個時候,慕容狂拉出了一大堆被綁在一起的柳家的人。
“慢着。”
雨的話才說完,柳老夫人面子一沉,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在地上,怒聲阻止道。
沒有人回答她,也沒有人遵守她的話,慘叫一聲接一聲的傳過來,那驚天動地,驚駭的尖叫,讓面前的人臉色鐵青。
現在就隻還有柳老夫人,柳家老二在坐着,柳逍遙沒有出現在大殿裏面,整個氣氛格外的壓抑。
“皇上,你到底什麽意思?來我們柳家就是撒野來了?你還以爲我們柳家當真是怕了你嗎?别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
柳家二少爺一時驚恐外加憤怒,居然對着慕容狂口不擇言。
話音還沒落,慕容狂的雙眼利芒一閃,柳家二少爺清楚的感覺到慕容狂眼中的憎恨和厭惡。
一旁的雷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閃電般的掏出劍,就對準他的腦袋,隻要這一劍下去就能夠要了他的命。這樣快的速度,這樣準的劍法。
空氣之間,劍拔弩張。
同一時間老人臉色一變,怒聲道:“誰讓你多話,下去。”
柳老夫人一邊飛快的站起身來擋在柳家二少爺的前面,那矯健的身手,讓人根本想不到是個五十歲的婦人能夠擁有的。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沒有任何的錯誤。
慕容狂也輕輕擡了擡手,雷已經快眼看着快要刺過去,但見慕容狂居然出手阻止,頓時眉眼中一道詫異之極的神色一閃而過,手中的劍卻也因爲慕容狂的阻止而收了回來,但是那嗜血的目光卻死死的盯着那個,感覺到說錯話,臉色一瞬間蒼白的男人。
微小的動作雨也看見了,不能不說相當的詫異,慕容狂現在的威名已經算的上如日中天,慕容狂不殺了他全家,已經算仁慈,而這他居然忍了。
“狂公子,現在整個柳家的人基本上全部都在我們手裏,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雨說道。
是嗎?根本就不是,隻要這些人一死,柳老太太就毫無顧忌,這樣,不過是鬧得個兩敗俱傷罷了。
柳老夫人站在大殿中間,擡眼看着慕容狂,目光中波瀾不興,淡淡的道:“兒子不會說話,老身在這裏給皇上陪個不是。”
邊說邊微微的對着慕容狂行了一禮,神色卻淡漠的很。
慕容狂冷漠的道:“雲霄在什麽地方。”
柳老夫人道:“這個老身也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皇後就是在進了柳家之後才沒有消息的,你會不知道?”
雨一聽,感覺到這柳老夫人分明就是在敷衍他們,頓時就火冒三丈了。
柳老夫人在林二少的身邊說道:“你下去。”
柳二少爺在懼怕多過憤怒的退了下去。
因爲柳老夫人一直不肯說出鳳雲霄所在的地方,柳家的人一個個的死去。
“柳夫人,你不能夠爲了你兒子的一己之私讓這麽多人陪葬。”
柳家還有沒有死去的人高聲喊道。柳老夫人一直淡漠的臉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沉聲道:“皇上,老身對你客氣,并不代表就能夠任由你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