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真實的身份,殺無赦臉上微微有了一些冷意。
他這樣的人物,本不應該在凡塵俗世之間啊。
柳家。
今天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鳳雲霄從來沒有聽人提過有這号人物的存在。
柳家全體迎接,隻有柳逍遙沒有。就連柳老太太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的。鳳雲霄作爲柳府之外的人,不需要過去,所以能夠遠遠的觀察。
看着這樣的架勢,鳳雲霄不由得在心底猜測那個女人的身份,到底是該何等的尊貴才可以讓柳家這樣的世家這樣的迎接。
但是,爲什麽柳逍遙沒有去?
“柳逍遙在什麽地方?”
發話的乃是一個四十歲的左右的中年女子,渾身上下有着的是屬于她那個年齡的風韻。
她身邊跟着一個男子,那平淡的問話,不驚不咋的感覺,和緩緩行來的那一身貴氣,讓鳳雲霄感覺,柳家的人也不過是她的下人一般。
這樣的感覺委實吓了她一大跳。
柳老夫人說道:“夫人,少主在暢心園。”
“扶我去找他。”那婦人對着身邊的那個男子說道。
想來這婦人也是經常出現在這裏的,他們輕輕松松的就找到了暢心園。
本着不該惹的麻煩不要惹,不該看的熱鬧不要看的處事原則,鳳雲霄關上了窗,關上了門,免得有人牽連到自己的身上來。卻不知道,那邊正在說話的兩個人已經将話題扯到她的身上來了。
“母後,你怎麽忽然來了?”柳逍遙對着那一身貴氣的婦人說道。
那婦人精明的眉眼挑了挑:“母後聽林清心說你有了意中人,母後如何能夠坐得住?若是不看看兒媳婦能不能夠配得上你。”
“母後,兒臣的權利不需要靠女人來幫忙,所以也就沒有配不配的上這一說。”柳逍遙的目光疏離而淡漠。
那婦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而慈祥了起來:“逍遙,母後隻是想要來看看你。你将住在這柳家來,一住就是五年,母後實在是太想你了。”
柳逍遙冷聲說道:“不勞母後關心,兒臣一切都好。若母後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還請從柳家出去。否則兒臣怕是會做出一些什麽不道德的事情來。”
威脅,攆人。
那婦人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極爲的不舒服,卻也是不得不離開:“孩子,母後對不起你。”
“滾!”
一向溫潤謙和,哪怕發脾氣,臉上都是帶着一股如同清風般笑意的男子,在這一刻發怒了。
“好,好,好!母後這就離開,這就離開。”那婦人匆匆逃離。
柳逍遙頹然的坐在軟榻之上腦海中,有一些不太真實的畫面回蕩着。然後,慢慢的消散下去,他的目光又恢複一片清潤。
婦人離開之後并沒有馬上從柳家走,而是在丫鬟的帶路之下找到了鳳雲霄。
“你就是逍遙的意中人?”
婦人知道,在還不能夠确定的情況之下,是萬萬不能夠暴露柳逍遙的身份的,所以這個時候叫的是逍遙。
鳳雲霄此刻正百無聊賴,發現這一貴婦在問自個的話:“我也不知道。”
“大膽!”她身邊的男子兇惡的說道。
“大不大膽也不是你一個下人能夠說了算的。”
鳳雲霄心情不好,回話的時候格外的重了一些。
那婦人眼裏卻是有一分贊賞,她逍遙的女人,必然得壓得住人才行。
“你是什麽地方的人?父母都是誰?……”一連串的問題丢了出來。
鳳雲霄抓了抓頭發:“我不回答行嗎?”
“金夫人,雲霄不用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清潤的聲音響起,柳逍遙已經站在了她的閨房門口。
金夫人看見他來了,幾乎是奪門而逃。
鳳雲霄好奇的看着他:“柳大哥,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柳逍遙盯着她一雙精靈般的眼睛:“我要娶你。”
“你饒了我吧!我現在還是皇上的皇後,再嫁給你等于是犯了重婚罪,要進豬籠的。”鳳雲霄快要抓狂了。
柳逍遙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讓他休了你又如何?”
鳳雲霄白了他一眼:“狂不會那麽做。”
“誰知道呢?”
“我知道,我知道狂永遠不會休了我。”鳳雲霄無比堅定的說道。
他看着她,隻見她羅袖遮天,甜蜜風雅。
柳逍遙溫和一笑:“不如,我們打個賭可好?”
“不賭,拿自己所愛的人來賭博,本身就是對愛情的不信任。”鳳雲霄緩緩而道。
柳逍遙心中湧起萬千風雲,若這個女人願意這般對他,他此生将不會孤單。
“今天想去什麽地方走走?我陪你去?”他問。
“我最近幾天什麽地方也不想去,就想一個人清淨清淨,柳大哥還是忙你自個的事情比較好。”
若說被人這般看着,關着,騙着,鳳雲霄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偏生,對上這男人一臉溫和,心裏縱然有氣,卻發不出來。
柳逍遙聽罷這話,心裏去卻另外一番滋味湧上心頭,想到之前的态度和現在的态度,形成的極差,他怎麽能夠開心得起來。
“雲霄,我會比慕容狂對你更好。”他留下這一句話之後翩然而去。
她真的想要追上去,敲開他的腦袋:“你丫的,腫麽就不知道,愛情這個東西沒有好與壞,隻有想不想要在一起?”
然清風過處隻留下淡淡藥草香味在風中空氣中飄揚。
鳳雲霄全然不知道柳逍遙是怎麽想的。這幾天,他的确沒有再來找鳳雲霄。一個人的日子,她閑得快要發黴,腦海中一天想了上千個離開的方法,但是又一一的被她給否定。
她能夠安靜的等着嗎?不能。不光是她不能,藥王谷的慕容狂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