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心裏雖然失望,但是卻格外的冷靜:“放心,羅刹閣有規矩,絕對不洩露顧客的消息。我們現在隻要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照常過日子就行了。就算大公子懷疑我們,沒有确鑿的證據,他也不能夠拿我們怎麽樣。”
“真的是這樣嗎?”柳沖不放心。
彎彎保證道:“隻要你不自己擔心露出馬腳來,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鳳雲霄和柳逍遙到了清心閣的院子裏面。兩人都沒有回房。但是兩人是共用一個院子的。
“我剛剛看到有仆人鬼鬼祟祟去你三弟的房間了。”鳳雲霄好意提點。
柳逍遙道:“他會自己露出馬腳的,甚至不需要我動手,母親都會容不下他。”
她忽然覺得他好高深莫測:“柳大哥,如果,我是如果,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會……”
柳逍遙溫和的看着她:“雲霄,如果知道那是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做。”
“呵呵呵,我隻是問着玩的,如果而已啦。”她讪讪的笑着。
“我先回房了,今天打了一場架,得洗洗。”鳳雲霄落荒而逃。
柳逍遙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轉身回了房間。才剛剛一回房間,立即招來了他一手培養的暗衛。
“主上。”那人恭敬的叩頭,如同叩拜皇帝。
柳逍遙将一卷畫遞到了他的手裏:“去帝都,問問這個人是不是皇上的人。”
那天慕容狂大婚,沒有人看到過鳳雲霄的臉,因爲在路上鳳雲霄就被人劫走了。但是,她以前跟在慕容狂的身邊的時候,必定是有人見過的。
他心裏渴求着,渴求這鳳雲霄不是因爲慕容狂的事情而來的。若真是事實,那又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看來現在最緊迫的事情就是查出雲霄再來花城之前,和鳳雲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逍遙去了酒窖,酒窖裏放着成堆成堆的美酒。他走到一個精緻的木盒面前,将盒子打開,漢白玉的酒瓶子裏面裝的酒是他這一次到這裏來的目的。
他手裏拿的這瓶酒,是他自己親自研制出來的,名爲吐真酒。一旦喝醉,便是問什麽答什麽。
夜明珠的光暈,溫和的在他的臉上來回的流動着,他面色有些沉重。
走出酒窖回到了房中,窗對面的閣樓之上還亮着光暈,想來雲霄還沒有睡,就拿着一瓶吐真酒,和一大缸子的尋常酒走了過去。
清心閣的丫鬟仆人們在見到柳逍遙的時候紛紛低下頭,行了個禮,然後走了出去。
鳳雲霄已經換上了晚上穿着睡覺的棉質睡衣。一頭烏黑的頭發全部都放了下來。活脫脫一個現代人的裝扮。
“扣扣扣。”
鳳雲霄走到房門口,打開門盈盈一笑:“柳大哥,這麽晚了還沒有睡啊。”
柳逍遙擡起手裏的酒瓶子:“心裏有些不暢快,妹子可否同我一起不醉不休。”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鳳雲霄還是覺得柳逍遙蠻可憐的,故而一下子同情心泛濫:“好啊!我陪你啊。”
剛剛沒有細看,現在看着鳳雲霄一身的裝扮,覺得奇怪,棉質的裙子沒有任何的花色,直統統的全部落下。
“雲霄,在添一件衣服吧,雖然現在天氣不冷了,但是現在已經入夜了,若是穿得這麽單薄的話,到底是容易感染風寒的。”柳逍遙道。
“好啊!這樣的話,你在外面院子裏等我,我一會就出來。”她要換衣服,總不能夠留一個男子在房中吧。
柳逍遙點了點頭:“好。”
換好衣服走出房門,見他已經将酒開封了,清冽的清香,喝着一股濃烈的酒香在空氣中發酵。光是聞着,就讓人心醉。
“好酒啊!柳大哥,你這酒從什麽地方弄來的,我也去弄個一兩壇來。”
鳳雲霄口水直流啊,恨不能夠抱起酒壇子直接狂歌痛飲。
“這酒是大哥自己釀的,雲霄要是喜歡的話,我酒窖裏面的酒,你随便搬吧。”
她聽罷這話,一邊朝着他走過去,一邊合計着在離開之前,一定要雇一輛馬車來,将他酒窖裏面的酒一掃而空。
看着她算計的目光,柳逍遙微微一笑:“我們就在這酒桌上面喝酒吧。”
鳳雲霄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柳大哥,這夜裏喝酒,自然是越高越好。我們上房頂去喝吧!”
“房頂?”他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如此,我們就去房頂喝酒吧。”
走出清心閣的正堂,鳳雲霄腳尖離地,身姿飄逸,恍惚之間已經落在了屋頂之上:“大哥,快點啊!還在那裏發呆幹什麽?”
“來了。”
青衣飄飄,淡雅卓絕,這樣的男子,就應該行走在花城煙雨朦胧的畫裏。
落定。坐下。
兩人手裏一人提了一壇子的酒。
清風吹拂,高處不勝寒,卻當真是有一股子的輕靈淡雅的感覺。
“來,大哥,喝,好聽的話我也不會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喝醉,喝醉了就唱歌。”鳳雲霄舉了舉手裏的酒壇子。
“……”
半壇子酒下來,鳳雲霄就醉了,臉頰微紅,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的頭微微的一偏,靠在了柳逍遙的肩膀上。
濃烈的酒香,和着女兒家的清香,在他的鼻尖上萦繞着。他感覺到肩膀上的這個女人能夠帶給他悸動和心跳。
受不了她美麗的蠱惑,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彈性極好,溫熱細滑。
“雲霄,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柳逍遙問道。
吐真劑的效果之下,鳳雲霄絕對說的都是實話:“我來這裏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要找。”
“什麽東西?”柳逍遙的心陡然落入萬丈懸崖,一種揪心的痛從心底深處而來,蔓延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鳳雲霄覺得有些冷,邊繼續往他的懷裏拱了拱:“嗯……白龍玉。”
原來,原來是爲了白龍玉而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