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紅畢竟是将門之女:“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們試試又何妨,你要明白,我比你更不想要你留在這裏。因爲我們門主下達了命令,一定要把你從這個地方帶出去。”
嗯,這倒是實話。
“你先回去吧!一會,你到我的寝殿。”
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眼睛太多。
“如此,我就先回去了。”顔,紅站直了身子,帶着丫鬟離開。
“娘娘,真的要幫她嗎?”丫鬟不解的問道。
顔,紅眼裏一道寒光:“門主發話了,我們能夠不幫嗎?何況,隻要成功了,我就一定會得到門主的青睐的。。”
“她會信任我們麽?”
“她現在如果真的想走,除了信任我們之外,她可還有别的辦法?”她道。
鄭柳柳在搖床上面來回的晃蕩着。
約莫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之後,她離開了床,朝着寝殿的房間走去。
“說說,你有什麽好辦法讓我離開?”鄭柳柳極有興緻的問道。
那女人附耳在她的耳邊說了一陣話,鄭柳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但是很快恢複正常:“好,我願意這麽做。”
殺門主宅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十二護法全部不調離了帝都,這殺門老宅看起來沒有一絲的人氣,剩下的便是這些獨自開落的桃花守護着這裏。
殺無赦到了帝都,頭一次明目張膽的直接告訴天下的人,他殺門門主現在住在帝都的攬月閣。一時之間,無數的人趕到攬月閣,日夜排隊,就隻是爲了見一面這位神秘的門主,同時看看能不能夠尋求到幫助。
一方水晶紗制成的簾子垂落了下來,擋住了簾子後面坐着的人。
“殺門主,我想,我們能不能夠談一談絲綢的生意呢?”有個商人模樣的人在外面站着,恭敬的說道。
裏面的坐着的人擡了擡手:“下去。不可合作。”
實際上,這簾子的後面坐着的人根本就不是殺無赦,不過是殺門的一個小小下屬而已。
攬月閣的水雲亭上。那個戴了面具的男子,一頭黑長的頭發不紮不束,迎風飛舞着,雪蠶絲的衣服飄揚揚而起,讓人錯誤的以爲自己此刻已經到了九天宮宇,見着的是九天之上冬瓜然而來的谪仙,幾片白雲落入水中,倒真是應了這個地方的名字,水雲亭。
“門主,爲什麽要讓仆人接見那些人。”在冬瓜的心裏,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見到就像門主一樣的人物的。他們算個什麽?甚至來說,進這個攬月閣的資格都沒有?
“冬瓜,我問你,若是十七皇子忽然之間實力大增,你猜猜慕容狂會懷疑到水的頭上來?”殺無赦的眸心中一點漆黑,看起來那樣的有神。
冬瓜愣了一下,旋即想到:“懷疑到門主的頭上。”
“近日這麽多人都來拜訪我,我接見了這麽多的人,他就算真的有懷疑,是不是根本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他的目光悠遠,難道有一次下定了決心。
“門主果然是費盡心機。”冬瓜站在離他三米遠左右的位置,用膜拜的眼神看着他。
湖面上劃來了一隻船,推開層層的清波到了水雲亭上。船上面站着的那個男子,一身青色的錦袍,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有貴族的氣質。
“十七皇子來了。”冬瓜看了看船上的人,直接跟自己的門主報備情況。
殺無赦沒有轉過身來,就憑着眼前這個男人的本事,連讓自己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願意幫他,倒不是因爲其他的。而是,他殺無赦,不方便出面和慕容狂對着幹。
“殺門主。”十七皇子是長相格外儒雅的人,随時随地臉上都有笑容,但是誰都明白這樣的笑容裏面藏着的是算計。
殺無赦嗯了一聲:“今日來找本尊有何事?”
十七皇子搖晃了一下手裏面拿着的折扇:“我是想要跟殺門主借點力量,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若是再不行動的話,就隻怕我再也沒有辦法拿到皇權了。”
權利,永遠都是引着人不斷的往上爬,得到了一些,自然就想要得到更多。
“好!本尊會讓十二護法手裏面的人全部到你那裏去,不過,你記住了,不出手則矣,一出手,起碼要能夠傷到對方。若是你太不中用了話,本尊便不會給你任何的資源。”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和跟鳳雲霄見面時那一股子的出塵妖孽之氣完全的不同。
“我知道。”十七皇子依舊笑得如沐春風。
等我将慕容狂處理了,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你。
十七皇子臉上的笑容一刻都沒有消失過,他便就是這樣的人,笑面虎,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走吧!别打擾了本尊的清淨。”
殺無赦不用回頭就能夠察覺到他内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但是根本就不用戳穿。
十七皇子離開之後,恍然之間吹了一陣風,湖兩岸的梧桐葉一夕之間全部零落起舞,冬瓜冬瓜揚揚之間,落入湖心。
“門主,十七皇子這個人狼子野心,恐怕不适合常用。”
“棋子,都沒有可以一直用下去的,不過在他還有用的時候,允許他自己走幾步罷了。一旦沒有用了,那就是遙用來犧牲掉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狂雲岩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夜,緩緩的來臨。
鳳雲霄一個人在乾清宮的練功場地裏面跑着步,慕容狂說了,晚上的時候多跑跑步不但可以有利于食物的消化,還可以讓人的身體變得好一點。原本慕容狂是陪着她一起跑的。可是她渴了,确實是想要喝點水,他去給她拿水去了,周圍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誰?”鳳雲霄感覺到黑夜中有一個人。
然而,她定睛下來之後,隻見一個黑影借着周圍的樹梢,快如閃電的從空中,跳上牆頭。
鳳雲霄見狀,知道對方一定不是夥伴,十根手指夾着銀針,手腕一翻,數十根銀針一下子朝着他飛了過去。
然而,銀針紛紛過去,他卻将其全部都掃落到了地上,隻有少量的留在了他的身上,鮮血從他身上流出,但那身影好像根本不覺得疼一般,縱身一躍,沒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