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我喝就是了。”鳳雲霄實在是不想要再聽這個女人啰嗦了。
丫鬟一聽,終于喜笑顔開了:“娘娘請,奴婢給您備下了甜棗,喝完藥在吃一顆甜棗就不會感覺苦了。”
因着這一句話,鳳雲霄想到了慕容狂,這個男人何嘗不是這樣做的,先讓你嘗盡痛苦,然後再給你一顆糖。
“退下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什麽事情了。”鳳雲霄擺了擺手。
“是!”
其實,有沒有人在這裏又有什麽兩樣?
“剛剛給你的補藥你都喝了?”慕容狂關切的問道。
鳳雲霄點了點頭:“你以後能不能夠不要給我喝這麽苦的東西了?”
慕容狂拍了拍她的背:“你的身體現在不是很好,就是要喝這樣苦的東西,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就自己趕緊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啊。”
她一陣無語:“好吧!”
“我看你這幾天都興緻缺缺的樣子,是心情不好嗎?”慕容狂關心的問道。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好。”
“還敢說謊。”慕容狂擡起她的下巴,看出了她眼裏的憂傷。
“好吧!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沒有人能夠有心情好起來吧。”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天氣真的很好,湖面上的天空格外的湛藍,秋天的落葉迎風擺動。
慕容狂弄了一條彩船到湖面上。
“會釣魚嗎?”
“會!”
“來比賽吧。”慕容狂抛出自己的竿說。
“比什麽?”
“我每比你多釣出一條魚,我就吻你一次。”他勾起唇,剛毅的面容露出壞壞的笑容。
“如果是我多你呢?”
“反之,你每比我多釣出一條魚,你就吻我一次。”
“……不比。”怎麽說都是她吃虧啊。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不釣了。”
慕容狂又笑了:“我跟你開玩笑,你也當真?”
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正經了,每天逗她,而她居然也……變得越來越矯情了,經常無法控制的就撒嬌。
她剛剛丢下魚竿說“我不釣了”……看慕容狂現在的笑容就明白她有多矯情!
鳳雲霄皺了皺眉,似乎對自己的反應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就疏離回去。
慕容狂感覺到了,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來:“雲霄,過來,坐下。”
“……”
“在我面前,不需要縛着你自己,你想如何便如何。”
哭也好,笑也好,撒嬌也好,隻要是她最真實的感受。他真的很想打開她的心,走進去,她卻總也不給這個機會。
鳳雲霄在釣餌上弄着食料,臉低垂着,一縷劉海落着,不說話。
風從迎面吹來,她的裙擺鼓起來,廣袖也輕輕地晃着,很靈動的樣子。
“如果我赢了,答應你一個願望,如果你赢了,答應我一個願望?”
“……”
“說話?”
根本不想比,怎麽都是她吃虧。就算她赢了,他也不會滿足她真正的願望,而強迫她降低要求,實現那些根本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真正想要的,他不給;她不屑的,他又拼命塞來。
“任何願望我都答應。”慕容狂施以重誘。
“包括以後我每一天都擁有絕對的自由,可以想不喝藥就不喝藥?”
“可以。”
鳳雲霄終于有了一絲反應,似乎是不相信,轉過頭來看着他。風正好從這面吹來,她的發被吹得亂七八糟地飛着,擋着她的眼睛。
慕容狂撥開她的發,有些苦澀說:“你最大願望是自由,而我最大的願望,是把你禁锢在我的身邊。”
“好啊,那比吧。”盡管知道他答應她,就根本不會給她赢的機會。
可就算不比,他也不會放讓她真的不喝藥神馬的。
“雲霄,如果我赢了,你真的不準再動離開我的心思。”
他的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是落寞嗎,“永遠都不許再有。”
“那如果是你不要我?我可以走嗎?”
“我怎麽會不要你?”
“我說如果……”
“除非我不要你,你不準再動離開我的心思——”頓了頓,慕容狂說,“當然,我不可能不要你。”
“哦。”
“好!說定了。我赢了,三日之後,我們就成親。”
鳳雲霄以爲自己聽錯了,手裏的食料差點沒拿穩。她是聽錯了,她現在就已經答應做他的皇後了,就是一直沒有舉行成親的儀式而已。
她是高興的。相信不管現在自己到底是輸了還是赢了,慕容狂都會跟自己成親的,也就是會給自己一個名分的。
“皇上,我們不是已經行過了冊封典禮了嗎?何況,我們又不是沒有成親過?”
鳳雲霄不明白,慕容狂心裏究竟是在想什麽,爲什麽會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慕容狂含笑,潔白的衣袖如同天空中的一抹白雲:“雲霄,我想要再給你一個婚禮,我想要彌補你。何況,我們行的封後典禮,并不是民間的夫妻禮。”
“雲霄,你知道的,我想要給你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你所有想要的,我都願意送到你的面前來,因爲我愛的人就是你啊!”
鳳雲霄聽了,丹鳳的眼眸裏帶起一股得意的神色:“狂既然都已經這麽說了,我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鄭府。
鄭柳柳一顆甜棗吞進了嘴裏,還是覺得哭澀。
“鄭姑娘。”忽的,一道好聽的聲音回響在了鄭柳柳的耳邊。
她轉過頭一看,一大家閨秀的美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過來。
“你是?”
鄭柳柳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自然不知道這是誰。
“你怎麽可以進來?你能夠進來,是不是也能夠帶我出去?
她可不怕這些女人,她怕的是男人。
顔紅臉上帶着微笑,笑容真誠:“聽宮裏的人說鄭姑娘近日身體不太好,我特意的過來看看。”
呵呵呵。
鄭柳柳懶得搭理,直接在床上面走去:“是有些不太舒服,不過現在也快好了。”
“妹妹身體不好,現在還住在這樣的環境裏面當真是不好得很啊……我的父親畢竟受過你的恩惠。”
“鄭姑娘,如果你想要離開這裏,我倒是可以幫你。”這話顔紅是湊到鄭柳柳的耳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