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他的膽子倒是大了起來,皇上沒有傳喚他都敢直接闖進房間了,當真是非同尋常。
“皇上,我們趕緊穿衣服起吧,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一樣。”
鳳雲霄說話的同時,已經先一步的從榻上爬了起來。寵辱不驚,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一看就是一個能幹大事兒的人。
她的動作比較慢,明明要比慕容狂先穿衣服,但是卻比他後完成自個。
出門來到了大殿,暗衛一點點都沒有爲自個剛剛沖動的舉動解釋一下:“皇上,太上皇的宮殿着火了。”
鳳雲霄聽到暗衛直闖寝殿的原因居然是因爲這個,差點笑岔氣了,但是也隻是在心底偷偷的笑。
“暗衛,太上皇的宮殿裏面起火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說不定還是皇上命人放的火呢。”
鳳雲霄讪讪的笑了笑,袖子微微的拂動,臉上的笑容懶懶的,對于太上皇,鳳雲霄是沒有什麽好感的,如果一把火能夠讓太上皇燒死在裏面的話,她自然更高興。
慕容狂看了一眼藏不住笑容的鳳雲霄也沒有去責怪他:“說重點!”
“太極殿裏面大範圍失火,就連金暖寶殿都失了火,但是先皇卻沒有叫人先救金銮殿,反而是下令讓人仔細着浣衣局,還說要将浣衣局的整個人全部都救出來。不用說,這浣衣局裏面一定有皇帝十分看中的人,說不定就是宸妃。
“馬上去太極殿。”
慕容狂現在整個人嚴肅得很,站起來朝着前面走了兩步,看起來依舊沉穩,實際上腳下的步子已經亂了。
他們幾個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到太極殿的時候,發現上空中有火燒雲。
轟,天空中突然綻放出一抹豔麗的光芒,熊熊燃燒的火光從天空飛濺而下,遠遠望去就如一個大火球炸裂開來,散下一陣花雨一般。
“現在這裏的火勢好大!”鳳雲霄拿起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深怕臉被傷到。
慕容狂此時臉色更沉,但是卻是将鳳雲霄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面:“救火!”嚴厲的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打上了水,朝着火光撲去。
他想要進去看看裏面究竟是個什麽情況:“雲霄,你就站在這個地方,什麽地方都不要去,我進去一下就出來。”
鳳雲霄拉住了他的手:“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大火茫茫,将這三更天的黑夜燃燒得如同白晝一樣的明亮。
成百上千的人将皇帝圍在了中央,而太上皇背上背着的那個女人正是慕容狂的母後宸妃,她現在已經被大火嗆得昏迷了,不醒人事。
慕容狂遠遠的看着喊了一聲:“母後。”
太上皇扭過頭來看着他:“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甯願我們三個人一起同歸于盡。”皇帝冷冷的聲音劃破夜的長空。
雨他們四個人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紛紛的停了下來,站在了慕容狂的面前:“皇上,追不追?”
慕容狂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追得到嗎?”
“走!”
隻要能夠确認宸妃安然無恙,慕容狂的心裏到底是好受了一些,可是,這樣遠遠地的看着,卻不能夠叫一聲,更不能夠細細的看一下,他恨!
雷罵道:“什麽地方都查過了,浣衣局也已經來過了很多次了,爲什麽每一次都沒有返現。”
鳳雲霄:“你們都不用自責了,我們現在最少能夠确定宸妃安然無恙是不是?”
她拉起他比她寬大的手,柔聲說道:“皇上,我們回去吧!現在外面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早點休息一下。明日才有精神繼續和太上皇鬥啊。”
“走!”慕容狂這次這個字語氣好了不少。一行六人很快離開了皇宮。
熊熊火焰之上,那一身紅衣妖娆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他身上飛舞的妖紅衣袍,和熊熊烈火融爲一體,美得耀眼!
“門主,太上皇這一次會把宸妃這樣重要的籌碼放到誰那裏?”
殺無赦看了看整個皇宮絕大部分的地方正在化爲灰燼:“沒有什麽地方能夠比皇帝自己身邊更安全的了。”
鳳雲霄坐在馬背上面,他的手環過她的腰,她的耳朵貼着他的胸膛。
“雲霄,我想要攪得這天下天翻地覆。”慕容狂涼薄的唇邊溢出這樣一句話來,周圍的冷空氣不由得瞬間凝固了起來。
鳳雲霄沒有擡頭,隻是在他的胸膛上開口說道:“你進,我陪你出生入死!你退,我陪你頤養天年!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你赢,我陪你君臨天下!慕容狂隻要我還活着一天,我就不會讓你感覺到孤獨。”
黑夜仿佛亮起了光芒,刹那之間照亮無邊的黑暗。
雨的馬和雷,無影,暗衛幾個人的馬靠得很近。
雨小聲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将十七王爺的事情現在告訴皇上?”
雷翻了一個白眼,冷着聲音說道:“說你傻呢你還真的傻,現在皇上正在爲宸妃的事情着急,你這個時候再将麻煩說一個出去,不是在皇上那裏找抽嗎?”
“等明天再說吧,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暗衛接過話,也否定了雨現在講情況告訴慕容狂的想法。
無影比他們想得還要多一些,他甚至覺得,皇宮失火和十七皇子的本事忽然打起來是不是根本就是同一根人做的,如果這個事情真的是一個人做的話,那麽他們面對的敵人……
回到乾清宮的時候,已經是卯時了,往日的這個時候衆人應該都是在練功場上練功了,但是今天卻不一樣,每一個人的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寝殿裏面,鳳雲霄和慕容狂兩個人誰都睡不着,眼下兩個人都坐在桌子上,思考這一些事情。
“雲霄,你有沒有覺得這一把火燒得太奇怪了一點?”
他現在已經變得格外的平靜,沒有多餘的其他情緒,心思也不受到其他方面的牽扯,從而變得格外的理智。
鳳雲霄點了點頭:“是,這一把火的确燃燒得有一些奇怪,我總覺得仿佛是可以布好了的句就等着我們往裏面鑽。”
慕容狂贊同的點了點頭:“究竟是誰,懂得用我母後的事情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