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還沒有說完,又被按了下去……
如此重複了一個多時辰,慕容狂終于放開了她。
有丫鬟拿了帕子過來遞到了慕容狂的手裏。
他按過她的頭,開始給她擦拭着頭發上面的水珠。
不得不說,慕容狂就算是欺負人,手段都是這樣的高明,她身上的衣服居然一點都沒有打濕。
“爲什麽要把我的頭按在池水裏面?”那從牙縫中蹦出的字句,配合上那鐵青猙獰到極點的臉孔,看上去直要把敢認的人吃了一樣。
她的确是怕慕容狂,但是還沒有怕到自己受了這麽大的欺負還能夠保持平靜的地步。
雨瞅見立在陽光之下的兩個人,一個面色鐵青,一個面無表情:“皇後,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跑點步頭喘息不勻,皇上這是在鍛煉你的肺活量呢。”
鳳雲霄一聽就冒火:“老娘什麽話都不說将你也按在水裏面試試!”鳳雲霄咬牙切齒的瞪着說話的雨。
雨頓時一挑眉道:“那啥,我記得當家的讓我進皇宮裏面暗查宸妃的消息,我就先走了。”
是非之地,走爲上計。免得到時候兩個當家的鬧起來了,自個跟着受罪。
其餘三個人,也腳底抹油,通通溜走了。
鳳雲霄現在正在氣頭上,扯過自己還被慕容狂抓着的頭發,就向前面走去。走了兩步,覺得頭太昏,胸口很不舒服,身體一歪。
慕容狂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了懷裏:“走什麽走?站一會!你的大腦還沒有呼吸夠空氣。”
她昏昏沉沉的,但是卻依舊不滿意他:“我又不是你的那些屬下,爲什麽對我這麽狠啊?”
“我現在對你狠一些,你還死不了,若是你落在敵人的手裏,他們會比我更狠。我現在對你狠一分,你将來若是落在了敵人手裏,你活下來的機會就會大一分。”
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對她狠了點,自己心裏難受,她也不待見自己。對她太好了,有擔心她離開自己之後會遇到危險。這樣的心情很矛盾。
拉着她坐下:“好了,不要再賭氣了,你願意讓我訓練你,我就訓練你,若是不願意!……”
“我願意!”
尼瑪:“我願意。”
他們坐在樹下,綠茵擋住了頭頂上方灼熱的陽光,她昏昏沉沉的躺在他的腿上。
他面色雖冷,但是溫暖異常。
“我不想要你擔心。”她說。
然而,她臉上的眼神忽然伶俐了起來。因爲她發現有人躲在了灌木叢中,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們,鳳雲霄突然明白了這幾個侍衛他媽的面上看起來是冷酷的人,實際上八卦得很。
好!很好!敢聽她的牆角。
“我覺得吧!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雖然在和太上皇作對,但是需要朝中的老臣支持我們,我們勝算要大上很多。”她嬌弱的說道。
慕容狂甚是喜歡聽她軟軟的說話:“那你覺得要做些什麽?”
“我覺得現在應該讓雨他們四個人在完成你交給他們任何之外多聯聯絡大臣。”她嘴角勾起了笑意。
這些人,做什麽都行,就是害怕人情這一套。
慕容狂也發現了他們,知道雲霄此舉不過是想要氣一氣這些人:“好,就依你的。”
四人一瞬間如洩了氣的皮球,剛剛炸起就滅了,蒼天啊!攤上這麽一個皇後……
皇上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會更改,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鳳雲霄聽言直接把頭埋在慕容狂的懷裏:“狂。”
他拍着她的背,溫柔的:“休息一會吧!一會就沒事了。”‘’
慕容狂見懷裏的鳳雲霄悶頭在他懷裏,抓住他衣服的手卻拽的指關節都發了白,,緊了緊摟住鳳雲霄腰部的手,淡淡的道:“下一次,我會試着慢慢來的,不會急于一時。?”
鳳雲霄聞言頓時擡起頭來,還沒說出話來,慕容狂對視着鳳雲霄雙眼,冷冷的道:“不過,你既然決定了要好好練習,就絕對不能夠放棄。”
“嗯。”
“皇上,殺門的護法來了。”雨顯然不想要攤上這樣的差事,夾着尾巴來到了練功的地方。
慕容狂用胳膊夾着鳳雲霄:“我們出去吧。”
殺門的護法。外界知道的,殺門的護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冬瓜。僅是一個護法的本事,就比朝中不少王爺大臣要有本事多了。
出門之後,見冬瓜就等在哪裏,手上拿了紅箋。
“冬瓜……是你啊。”鳳雲霄看見冬瓜打起了招呼。
冬瓜朝着她行了個禮:“我替門主給你送信來了。門主說明日在紅塵渡擺了一桌,說是要替你壓驚。”
鳳雲霄看了看慕容狂的臉色。
慕容狂沉着臉看着鳳雲霄:“接下。”
“哦。”她顫巍巍的走了過去,接住了那桃花箋,頓時覺得身心舒暢:“告訴你們門主,我會去的。”
“那屬下先告辭了。”
人一走,鳳雲霄就手足難安的站在那裏:“諾,給你看。”
慕容狂拆開那花箋看了看:“他喜歡你。”
“我怎麽知道啊?”鳳雲霄不覺得。
慕容狂扯過她的手:“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雨等人面色難看了起來,若是另外哪個男人敢表示對皇後的情誼的話,估計早就收到了皇上的嚴厲打擊,但是偏生這個殺門,他們家皇上動不了。而且,整個四海歸一,也沒有人能夠動得了。
“我覺得你應該自豪,你的女人,有那麽多的人喜歡,她卻隻衷心與你一個。”鳳雲霄撒嬌的說道。但是也是實情。
慕容狂扣下了她的頭,當着衆人的面,狠狠的吻了她:“鳳雲霄,永遠不要離開我,否則我會親手毀了你。”
侍衛四人忙别開了眼,非禮勿視啊。
鳳雲霄面色羞紅,推開了他:“你若不負我,我必然不會離開你!但是你若變心,我哪怕賭上我這條命,都會離開你。”
聽着二人的言語,背對着他們而戰的四個男人們渾身打抖。原本來不相信他們兩個人是一對,現在卻是信了,因爲兩個人都是狂傲到了極端的人,也容不得自己的感情出現半分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