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狂臉色一沉道:“你讨厭我?”
語氣不對!
反正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好吧!你看吧!皇上先看,皇上看完之後,小女子再看總行了吧。”
慕容狂看着那信,上面寫着,吾姐親啓。
原來是妹妹寫得信呢。
鳳雲霄頓時唰的直起腰,爬在慕容狂的身上同他一起看着這信。
信中,鳳雲夢說他現在過得很好,讓姐姐放心,同時說,有人送給了他一紅色的玉镯,說是跟身世有關。
“你什麽身世?”慕容狂問道。
感覺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慕容狂現在有些炸毛。
鳳雲霄呼了幾口冷氣,兇巴巴的瞪着他: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世啊!梅姜給了我這個玉镯,說是本來就是我的,還說跟我父母有關。我也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我的母親是雲瓊,至于鳳無雙,也許不是我的父親吧!”
慕容狂見她氣憤,語氣稍微的好了一些:“我會派人去查你的身份的,你自己就要參與進來了。”
“我都沒有想過要了解我是什麽身份,因爲根本就不重要。”
鳳雲霄極目望向遠方,眼睛裏赫然有着獨立于世的光芒,她沒有想過去靠任何人。
“雲霄,你的身世也許就是殺無赦爲什麽要接近你的原因,這件事情必須要查清楚,否則朕不會安心。”慕容狂在意的是她。
鳳雲霄抱着他的腰:“你如果要查的話,可以找到梅姜,問問梅姜這镯子是怎麽來的。但是我已經很久就沒有見到梅姜了,她也不在梅樁。”
“朕要找一個人,哪怕她已經到閻羅王那裏去報到了,也會給抓出來。”他冷,他狂傲。
“比起這個,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問一問季淮安,他怎麽讓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接觸到了我妹妹呢?”
鳳雲霄的眉頭皺了起來。
按理來說,季淮安是極爲謹慎的人,不會讓任何不想幹的人靠近雲夢的。
“雲霄,你若是不放心的話,明日就親自去一趟季府好了!”
慕容狂如玉一樣手覆蓋在了鳳雲霄的額頭上,替她将額頭上的痕迹給撫平。
“怎麽,你現在就不吃醋了?”
這季淮安不也是個男人嗎?這一旦是有男人靠近自個,他不是極力的反對,然後動不動就吃醋了嗎?
“季淮安不配做我的對手!”
他笑,那笑容溫暖了時光。
“明兒的事情明日再說吧!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去睡覺行不行啊。”
“嗯。”
“冬瓜,替本尊炮制桃花箋。”
男人站在溪邊,妖紅的衣袍逆風亂舞,漆黑的發絲張狂飄蕩蕩,一雙鳳眼閃亮得讓人心神巨震的深邃雙眸閃爍着星辰般的光澤,那傲立風中唇角漾着一抹算計的微笑。
“門主,真的要做這些事情嗎?”冬瓜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殺無赦丹鳳一樣的眸子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之色:“你在怕什麽?天若阻我,我便弑天,諸天神佛若敢攔我,我便殺神。本尊連這天都不怕,還怕什麽?”
“門主……”
殺無赦彎下身子,朝着冬瓜伸出了手:“起來吧!”
冬瓜看着那雙白皙的手,那手,翻手便可爲雲,覆手便可爲雨。他沒有敢去碰那一雙手,隻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門主想要去做什麽,就隻管去做,冬瓜生死相随。”
“好了,去做桃花箋來,本尊要給雲霄寫信,邀她去紅塵渡賞荷花。”
他是魔鬼,滿手沾滿了血腥,但是隻有在想起她的時候,才會有一些溫暖湧上心頭,一點一點,覆蓋内心深處早已經結冰了的心髒。
上天對他已經很不公平了,現在就來好好的彌補一下吧!讓這天下蒼生,都跟着自己一起瘋狂吧!有什麽不好?
對!
沒有什麽不好?魔鬼嗎?
魔鬼也有心,魔鬼也會愛。
溪邊的遊魚跳出了水面,隻爲瞻仰他的絕世風姿。
他摘下一瓣桃花,輕輕一揮,血染紅了溪面。
他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面頰,這一次見他,應該帶上面具才對。她說過,不喜歡别人看見自己的容顔。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冬瓜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手裏拿了一張紙遞到了他的面前:“門主。”
桃花木下放着一張矮矮的茶幾,他盤腿坐了下來,攤開花箋,手裏拿着一隻毛筆,在那上面落下:“紅塵渡滿荷花開,佳人共赴賞,若心有意卯時往。”
桃花瓣落在花箋之上,帶着異樣的香味。
“送過去。”
“是!”
瀾天國,練功的場地。
今日倒是熱鬧得很,不光是雨他們來了,就連慕容狂也在。
她自從立誓之後,每日都會到這裏來。
她跑完步之後,臉色紅紅的,現在正在踹氣不勻,雙手撐在膝蓋上面,疲憊不堪。
“氣息沒有調好。”慕容狂搖了搖頭,直接将她扛了起來朝着一方池塘裏面走了過去。
“慕容狂,你想要幹什麽?”
慕容狂的腳步走得很快,一副莊嚴的氣勢,她感覺到害怕,手腳不停的撲騰起來。
到了池塘邊之後,他将她放了下來,單手控制住她的腦袋,直接将她按在了水裏面。
咕咚咚,水面上冒起了泡來,周圍的荷葉被這忽然起來得侵襲四下散開。
她的頭被放在水裏面,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閉氣運行。
但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慕容狂還是沒有要放開她的念頭,反而将她按得更加的下去。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沒有空氣能夠進入自己的身體裏面,頭已經暈了,好痛苦,好痛苦。
“慕容狂……”她想要破口大罵,那池水居然鑽進了她的嘴巴和鼻子。
媽,的!真的快要難受死了。
崩潰是什麽感覺?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吧。
要瘋了,真的是要瘋了。
就在她以爲自個快要死了的時候,慕容狂将她從水裏面提了起來。
“呼……呼……”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頭發已經被水給濕透了,現在陽光一照耀,整個的水珠折射出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