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皇上現在正郁悶,是真的需要人發,洩一下。但是,你我四人,若是還沒有辦法将鳳姑娘找出來的話,估計我們也會成爲發,洩對象的。”魅影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直接将另外三人拉入了地獄之中。
“你說!這會子鄭柳柳是斷胳膊還是斷腿了?”雷。
雨:“她肚子裏可懷着孩子,皇上可能沒有那麽粗,暴。”
書房裏,整個空氣仿佛都被凝固住了,慕容狂的眉頭緊緊的皺着。
雲霄,你回來吧,朕不該跟你發脾氣的,慕容狂心中不斷的責備着自己,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在說:“該死的鳳雲霄,找到你了,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一定要。”
“皇上,妾身聽說皇上這兩天心情不是太好,特意來陪陪皇上。”
書房的門慕容狂一向不喜歡關,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主動的走進這間房間,而她,居然沒有經過任何的傳喚,直接的就進入了。
慕容狂的怒氣可想而知。
他深邃的眼眸恍如一把利劍直接射向了鄭柳柳。
“皇上。”鄭柳柳嬌滴滴的喚了一聲,順勢朝着慕容狂靠了過去。
他一側身,她撲了個空。
眼睛瞬間眯了起來,手下一個用力,一根銀線直接勒住了她的脖子:“就憑你,也奢求能夠近的了朕的身?”
鄭柳柳臉上的媚笑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的,原本紅潤的臉一下子變得卡白了起來。
出氣不均勻。
“皇……皇上……”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心仿佛被人倒了硫磺一樣,灼燒得半邊的心都焦了。好痛!
慕容狂雙目血紅,手中的銀線越勒越緊:“滾出去!你現在懷有身孕,朕不殺你!是因爲朕留着你的和你肚子裏孩子的命還有用處。”
手裏的銀線方向一轉,她被扔出了門外。
慕容狂收起了銀線,眼睛看向窗外,那個愛他的,他愛的女人,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回來。
鄭柳柳看着他,摸了摸脖子,一摸,竟然能夠感受到血迹。
“皇上,我誠心對你,你的心卻被那狐媚女人勾走了,如此對我!我都會還到她身上去的!!!!”她暗暗立下誓言。
桃花瓣紛紛揚揚的飄落,那個一身血紅,驚豔于天地間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溪邊撩撥動手下的琴弦。
明明看起來應該是端莊的,柔和的姿态,經過他做出來,卻是讓所有的女人都羞憤得想要自行了斷,讓男人呼吸停滞。
春日的陽光折射在琴弦之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他整個的人看起來就像是谪仙堕落的魔王,桃花瓣落在了他的肩頭他也不去拂去,邪魅的眼睛帶着詭秘的微笑。
“無赦,你丫的坐在那裏幹什麽?趕快下來啊,這溪水好涼快,快點……”溪中央站着個女子,撩高了褲腿,将裙擺打了個結,露出白皙的小腿,笑語彌漫,連同着這桃花的芬芳。
傭兵女皇所秉持的原則向來很簡單: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霄兒,快上來,你身上本來寒氣都重,怎麽還在水裏面?若是因爲寒氣而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用我的體溫将你捂熱”
殺無赦停了彈奏,朝着她招了招手,懶懶的歪斜着身姿。
“哦!”她臉上的笑容僵住,隻得從溪裏面走了上來,經過幾天的朝夕相處,她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這個殺無赦根本就是一個笑面虎,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他說什麽,她要是不答應的話,或者沒有做到的話,那她要面對的懲罰可是也不輕啊。
什麽叫于鋒刃于無形,什麽叫糖衣炮彈,她算是明白了。何況,她本身對于殺無赦的恐懼就要超過慕容狂,那丫的隻需要嘴角噙着一點變幻莫測的笑意,鳳雲霄就能夠吓得三更半夜睡不着覺了。
光着腳丫子的她走上了溪邊,穿上了繡花鞋,沖着他說:“無赦,我在這裏也呆了些日子了,現在想出去走走了。”
“怎麽,霄兒不喜歡這個地方?”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按在琴弦上,下壓了幾分。
她站定,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也不是的,這個地方美則美矣,但是我還是喜歡熱鬧一點的地方。”
“那你就不怕遇見慕容狂?”
她笑了笑,湊近了他的面前:“你給我化個妝,打扮打扮,不就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我了麽?”
她倒是會算計,居然讓殺門的門主給他易容。
門口站着的冬瓜勾唇笑了:“想來鳳姑娘要天上的星星,門主也是會給她摘下來的。”
冬瓜沒有說錯。
别說天上的星星,哪怕鳳雲霄是要他的命,殺無赦也是願意給的。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站起身來,血紅的長袍和着桃花共舞。
她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威壓,這個男人可真夠高的,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
含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扯着他的袖子:“幹不幹!”
“冬瓜,準備易容工具。”魔魅的,有着緻命吸引力的聲音。
“是!”
他就說嘛,鳳姑娘不管要什麽,隻要門主有,都會給。
她的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得瑟的跟在他的後面,屁颠屁颠的。
慕容狂那個混蛋,居然将她丢在野外,這樣不厚道,她才不要再被他逮住了呢,一定要好好的躲着他。就算他找到她了,她也不會就這麽容易跟慕容狂回去。
殺無赦這個便宜夥伴真心不錯,可以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那雙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巧手,此刻正在鳳雲霄的臉上倒騰着,神情專注,俊美異常。可那完美到讓人覺得恐懼的容顔,居然讓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的心思來。
“好了。”
護衛紅花端來了侵泡有蘭花的水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以雙股指分明的手在那水裏洗了洗:“雲霄,你看看,可還認得出是你自己?”
此話才剛剛落下,立即就有人拿來了銅鏡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