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怪異的姿勢之下,鳳雲霄覺得自己現在累極了,同時明白自己現在想要離開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就不再掙紮,懶懶的說道:“狂,你起開吧,
我好像腰酸背疼得,厲害了。”
慕容狂一聽,馬上就從她身上起來了,将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暖暖的說道:“雲霄,要是不想要今晚留在宮裏面的話,你可以去找你的好朋友聊聊,但是明天一早必須回來。”
鳳雲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慕容狂擔心自己。
“那我去找季淮安了,你自己小心些,狂,我愛你。你要明白我的心”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邊印上一吻之後火速的逃開。
慕容狂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雲霄,我愛你,想要将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想要你說你愛我。”
慕容狂從房間走了出去,此刻暗衛他們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指揮着宮裏面的下人辦事了。
“去将白将軍的府裏給我弄得半死不活。”他如黑夜裏面的撒旦降臨,剛剛一下來,就丢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皇上,這樣做老太爺會不會?”
風有些擔憂的問道。
“老太爺要的無非是皇室和鄭家聯姻鞏固江山罷了,至于我和鄭柳柳之間是怎麽樣相處的,根本就跟他毫無幹系,他自然也不想管。”
他此坐在了軟塌上,渾身上下散發這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讓人不容忽視的冷和狂傲散發開來。
“是,暗衛馬上去。”暗衛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立馬駕着馬車離去,相比鄭柳柳而言,他可是更希望鳳雲霄能夠成爲他們的皇後呢。
夜色漸漸的來臨,皇上要封鄭柳柳爲後的事情,将很快讓這個帝都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夜,如墨般漆黑。
下馬車之後,鳳雲霄走進去,發現季淮安已經等在裏面了,而且已經點好了菜,見到她來,忙招了招手:“這裏。”
店裏的生意很好,整個店裏基本上是沒有一個空位置。
鳳雲霄脫下自己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放:“淮安,我對慕容狂已經到了愛的地步了怎麽辦?”
“我說姑娘,你現在馬上就要被廢後了,你依舊這麽愛他麽?”季淮安有些恨鐵不成鋼。同時有些心傷!
他愛的人啊!眼裏,心裏,沒有他。
鳳雲霄提起酒撬開了就是一口猛灌,季淮安也不阻攔,往她碗裏面夾了一點菜:“難道不怕别人的追殺嗎?”
“淮安,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明知道他要封别的女人,我居然還答應了要陪在他的身邊,你說,我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空腹喝酒,很快她就開始胡言亂語。
季淮安拿起酒,一口喝了一瓶:“雲霄,老實說,你覺得慕容狂真的愛你麽?”
“他說愛!”鳳雲霄醉眼朦胧的說道,眼底已然是波光蕩漾。
“道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有時候一秒種之差可能就會是另外一種結果,何況他是皇上,你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你若是憑着自己的意願行動,勢必會爲自己帶來很多危險的,雲霄,如果這樣,我倒甯願你嫁給我,起碼我能夠給你安穩的幸福。”
她們兩個人這樣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着,桌子上叫得酒已經喝完了。
“淮安,我不想要離開他,我的腦袋真的是發熱了。”雲霄說着說着眼裏居然冒出了眼淚。
季淮安哭笑不得說道:“尼瑪的,這愛情這個東西真他.媽.的折磨人,我明明知道她不愛我,我還不是淪陷了,真是的,想我季淮安一生不被束縛,現在居然爲了這個女人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鳳雲霄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淮安,真是的,對追不到手人,隻有一個招。”她豎起一根四拇指,頭東倒西歪的。
原本是她來找别人訴苦,現在倒好了,反而是别人來找她訴苦。
“什麽辦法?”季淮安整個的身子都挂在她的身上,很是依戀的樣子。
她說:“你要比她還無情,比他還雲霄,這樣,他就隻有被你虐的份了。”她舉起還有一半的酒碰了一下季淮安手裏面拿着的酒瓶,又是猛灌。
“淮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嗎?”鳳雲霄低頭夾菜,手裏依舊舍不得将酒瓶放下。
季淮安揚起頭點了點:“那個時候你喝了一口酒之後馬上就噴了出來,說像馬尿一樣難喝。”
“我現在終于明白這酒有酒的好處了,喝着喝着就沒有什麽憂愁了,心裏面擔心的事情全部都沒有了,呵呵呵呵呵……”她面頰绯紅,邊說邊笑。
鳳雲霄和季淮安的位置是靠窗而居的位置,外面的人能夠看見他們,她們也能夠看見外面的情況。
一輛血紅色的馬車從這個店外面經過,立即停了下來。
那個身着一身大紅衣袍的男人,仿若黑夜裏面閃亮的螢火蟲到哪裏都是那麽的魅惑迷人。
“宮主,裏面人多,要不要清場?”冬瓜看見了窗子邊的鳳雲霄,就知道他們的爺爲什麽停下來了,但是看了看店裏面的情況,隻覺得混亂不堪。
殺無赦擺了擺手:“不要影響了她的情緒,我們就不進去了,她今兒心情不好。”
“是。”兩人再一次的進入了馬車裏,血紅色的馬車劃出一個完美的幅度,消失在夜色霓虹燈之中,仿佛剛剛衆人看見的不過就是一場幻影。
“宮主,她好像不開心。”冬瓜試探的詢問道。
殺無赦的手中握着一塊龍形的雲霄佩:“嗯,她是不開心,但是,她好像下定決心了要做什麽事情一樣。”
“今天晚上剛剛發出告示,說慕容狂要封鄭柳柳爲後,定在下月初四。而鳳雲霄要被廢後。”冬瓜将得來的消息統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