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
“娘娘,皇上。”
……
鳳雲霄和瀾天皇帝走了一路,就一路聽見那些正在修牆蓋屋的人同他們打招呼,他們臉上有着誠摯的笑容,更有着自信的光芒。
是的,他們能夠感覺到自己是在靠勞動吃飯,而不是手嗟來之食。
“姐姐,他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好陽光啊。”
瀾天皇帝漾着春水般的眸子裏含着笑容,一朵雪白的栀子花落在他纖白的衣服之上,承托着他皮膚的雪白,風撩起他誇大的衣袍。他的氣質混着一股高貴清華和灼灼的天真純潔,這兩種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移不開眼睛。
鳳雲霄在這充滿詩情畫意的場景裏面笑了笑,快速的跨步到了前方。
“妹子!”
來人一身恣意風流,青衣黑發,面如冠玉。
“葉大哥。”
鳳雲霄一把抓過了葉随風的酒壺,咕噜咕噜的就喝了起來。
“葉公子也是來幫忙的啊!”
狐狸出現。
季淮安揚眉看着鳳雲霄。
“我就過來看看,看看就走了!這裏一切都進展得這樣的順利,我就隻是順道路過這裏。天下之大,還有很多我需要去走一走看看的地方,,必然是不會在這裏長留的。”
葉随風!
這個男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自在随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夠牽絆住他的腳步,他隻會偶爾攪動湖心,然後在調皮的離去。
鳳雲霄将酒壺還給了葉随風:“不會現在就走吧!”
“正有此意!”
烈酒的香味還不曾消失,葉随風便飄然離開,消失得沒有了蹤迹。
季淮安這才轉動這手中的珠玉笑嘻嘻的走到了鳳雲霄的面前:“怎麽樣?這幾天的結果下來,是不是很滿意?”
“淮安,我問你,我有沒有歌頌過你的智慧?”
季淮安聽到這話已經有些飄飄然了:“你還從來沒有歌頌過我的智慧。難道現在要開始歌頌我了嗎?來,來,來,我聽着呢。”
他閉上眼睛,露出一副極爲洗耳恭聽的樣子。
“狐狸精!”
鳳雲霄懶懶的說道,旋即摘下了一朵栀子花别在了頭發上。
季淮安……
不過後來他想了想,鳳雲霄這的卻是對,狐狸,做商人的人,不就是要像做狐狸一樣才能夠賺大錢嗎?
“天兒,在這裏好玩嗎?要是覺得不好玩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宮去。”
鳳雲霄勾住了瀾天皇帝的手,兩個人手挽着一起走。
“娘娘,不好了!”
琴姬忽然跑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擔憂。甚至可以說是面無人色。
自從琴姬跟在了鳳雲霄的身邊,還很少見到琴姬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琴姬雙手按住腳,吐了幾口大氣。
“娘娘,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琴姬直起身子,穩住心神開始在前面帶路。
鳳雲霄走了過去,發現一處正在修建閣樓的難民們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她的目光橫掃了整個地界。發現很多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色程青白色。
“從昨天晚上開始,這些人就i感覺到不舒服了,但是也不是很嚴重。隻是到了今天所有的人就全部暈倒了。莫不是……”
難民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看見這樣的狀況不由得擔憂了起來了。這樣的狀況看起來很像是大家一起生病了。
“淮安,你進城一趟,去找幾個大夫來。然後你就不用回來了。”
直覺告訴鳳雲霄,這樣的病開起來會傳染。
“雲霄,你都在這裏,我怎麽可能不回來呢?我派下人去叫大夫來看看。你不要太擔心。”
季淮安心裏感到欣慰,覺得所有的付出并沒有白費,至少到了現在,她想到了自己的安危,不想要他置身在危險之中。
“無情,帶天兒回去!”
鳳雲霄看着瀾天皇帝,頗爲擔心。
他是這個國家的帝王。他是那樣的單純。他一定不能夠有事兒的。
“姐姐不回去,天兒也不回宮裏去。”
瀾天皇帝頭靠在鳳雲霄的腦袋上,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無情,把他給我敲暈了扛回去。”
鳳雲霄手一抽,冷聲下達這命令,她眼底的光芒讓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是!”
“砰”
琴無情一手敲在了瀾天皇帝的脖子上。
瀾天皇帝不得不裝暈,任由琴無情将自己抗走。
“雲霄,你獨自一人面對一天。我很快就會來陪在你的身邊的。”
夏日的午後,陽光似乎更加的灼熱。鳳雲霄的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難民幾乎全部都病倒了。上萬的人啊。
她鳳雲霄似乎看見了一場死亡的饕餮盛宴正在靠近。
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但是沒有一個人有辦法,都說這是瘟疫。治不了。同時,跟來的那些宮女奴婢,連同琴姬都倒下了。
整個郊外被陰雲密布着。
“雲霄,喝點水吧!”
琴無情拿出銀壺給鳳雲霄倒了水。
“不想喝!”
這些難民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她的心裏一天都不踏實。
季淮安看着都不免有些心疼。
“雲霄,那你多少吃點東西,你若是倒下了,這些難民就真的沒有人管了。”
是的,城中的大夫在聽說城外的人有瘟疫的時候都紛紛不來了。
鳳雲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怎麽辦啊?
從白天到黑夜。
從太陽升起到月亮落下。鳳雲霄就站在郊外,迎風而立。卻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一夕之間所有的人都倒下了?
“雲霄,天冷,縱然擔心難民,也要照顧自己的身體啊。”
身後有碎玉一般的聲音響起,溫暖得很。
鳳雲霄一轉身,便看見那張不似凡塵的容顔,白衣飄飄,衣冠勝雪。
“狂!”
鳳雲霄一下子撲到在了慕容狂的懷裏。
慕容狂撫摸着他的頭發:“雲霄,别怕,我在這裏。我會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