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小霄霄這個名字蠻好聽的啊,你爲什麽就不喜歡啊?”
鳳雲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手中金色晃出,在陽光的折射之下,散發着微微亮的光芒:“我覺得你成爲太監也不錯啊,你喜歡不喜歡。若是喜歡的話,我把你變成太監試一試?”
季淮安當即舉起雙手認聳。
“我錯了還不行,再也不叫你小霄霄了。叫你雲霄如何?”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鳳雲霄快步走了上去,琴無情緊随其後。
“雲霄啊,今天出門是沒有什麽威脅,可是我不明白,我們爲什麽要去天下第一樓啊,既然今天出門是安全的,而且你還在等殺無赦,我們繼續巡視生意不是挺好的嗎?”
季淮安皺着眉頭,有些不樂意。
“我去找逍遙神醫要一點東西。”
鳳雲霄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那笑容光是看着就覺得有些滲人。
走進天下第一樓,鳳雲霄讓琴無情随季淮安去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自己則是推開了柳逍遙房間的門。
門才剛剛打開,清洗淡雅的草藥香味傳來,在這富麗堂皇的房間中構造出了一陣别樣的淡雅。
極目望去,柳逍遙那清絕的身形便出現在了鳳雲霄的眼睛裏。
房間之中,光芒仿佛暗了下去,隻餘下柳逍遙的身形,青衣翩然,發色如墨卻并不束起,飄飄灑灑,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留給人以恍若谪仙般的感覺。
在感覺到鳳雲霄目光的時候,他擡起頭來,嘴角向上,朝着鳳雲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他本人的淡漠疏離形成兩種極端的反差,卻讓人覺得舒服到了極點。
“雲霄,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要讓你幫忙的。”
她并不啰嗦,直接說明來意。
“什麽事情,你說,隻要能夠幫得了你,我一定會盡力的。”
陽光絢爛之下,他臉上的笑容疏離又淡漠,看得出來,有些應付的姿态。
鳳雲霄仿佛也是察覺到了他的不樂意。說來也是,本來都不曾深交,現在卻又要找人幫忙。
“逍遙神醫,你這裏有沒有一種人一旦沾上,就會癢的難受的藥?要是有的話,可不可以給我一點?
她笑了,笑容裏分明是疏朗。
柳逍遙被那個陽光般的笑容擊得心中的所有防備全部卸下。
“你說的是癢癢粉吧!”
柳逍遙站起來,聲音溫潤得緊,已經卸下了當時的淡漠和梳理。他從近旁的箱子裏面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了鳳雲霄。
“這藥粉,隻要沾上一點,就會癢得難受。不将他洗幹淨,便如同萬蟻啃食一般。”
鳳雲霄将藥粉收了起來,含笑而語:“雲霄謝過逍遙了。”
“不用那樣客氣。這原本就是舉手之勞。”
“那我就先告辭了。”
鳳雲霄拱了拱手,走出了房門。
柳逍遙坐回座位上,拿起案幾上的醫書,翻動了起來,嘴角得到笑容有些暖意。
而地字一号房間之中,季淮安和琴無情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