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安排一下,不然你一個人行走,要是遭遇到什麽不測,我會擔心的。”夜華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櫻落聽了後,極爲感動:“不枉費我救你一場啊。”
妙妙靜靜的聽着兩人的談話,她在心底認定了,王爺對眼前這個娘娘,有着特殊的感情。
“等我處理完京城的事情,我會去找你的。”夜華道。忽而之間,他也想去天涯走走,不是因爲天涯的景色有多美,不是因爲抛開一切的塵俗,有多麽的灑脫。而是因爲可以陪伴她身邊。
櫻落聽到這,笑了起來:“有你陪伴,當然更好啦。”
夜華吩咐妙妙給櫻落找來一套男子的衣衫,等櫻落換上後,立即變成一個清秀的少年。
櫻落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就差一面折扇了,出去後,我一定要買一把上好的折扇,這樣我就成爲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公子哥了。”
妙妙出去探了一下風,回到道:“娘娘,找你的那人似乎離開了。”
聽到這,櫻落歡天喜地起來:“太好了,淩非墨那個家夥終于走了。”
夜華想要跟櫻落一起出去,可是妙妙卻拉住了他:“王爺,奴家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請王爺先等下。”
于是夜華短暫的停留,而櫻落已經走出房間外。
可是她剛走出房間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園子裏忽然出現了很多官兵,在各個出口把手着。莫非淩非墨根本沒有走。
她因爲已經做了喬裝,所以沒有受到盤查,但是她每一步也走的好揪心,生怕被認出來。當她快出了園子,走到一個出口處時,隻見淩非墨跟大爺一般坐在一個高腳椅上,底下跪着一排人。全是一些女子。
廢話,煙花之地,當然都是女子啦。
淩非墨讓這些女子都擡起頭來,想從一排排女子中找出櫻落。
櫻落心驚膽戰啊,想要轉身回去。可是一想都走到門口了,再回去,豈不前功盡棄。她想賭一把,看是否可以從這裏逃出去。
隻聽淩非墨肅穆的對一旁的官兵道:“要是找不到娘娘,就一把火把這裏都燒了,這些女子都發配到邊疆,充軍當軍姬。”他的話音剛一落,就聽到哭天喊地的求饒聲,不住的磕頭求饒恕的聲音,好不凄慘。
可是淩非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也根本置之不理,隻是一臉的冷漠。
櫻落看到如此殘暴的淩非墨,吓的轉身就要逃,可是她還沒有跑幾步,就讓一個士兵抓了起來:“你是幹什麽的?跑什麽跑?”
“我是這裏的客人而已。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系。”櫻落努力的讓自己的嗓子粗糙起來。
“沒有關系,你跑什麽?”士兵粗魯的拽着她的胳膊道:“你見過這畫上的人嗎?”櫻落一看是自己的畫像,那俏麗的小摸樣,好美啊。這是誰畫的她啊?
“沒有見過,沒有見過。”櫻落不住的搖頭。
士兵看她像是真的沒見過畫像中的娘娘,就像要放她走。
誰知,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片葉子,打在了櫻落喬裝的頭冠上,頭冠随即掉在了地上,她來不及掩護,長發披肩而落,露出真面容來。
那士兵立即驚喜道:“娘娘。”這一聲呼喊,立即引起了淩非墨的警覺。他迅速的轉了一下頭,看到了長發直落,男兒打扮的櫻落。
他擡起身子,從座位上直接飛到了櫻落身邊,櫻落吓的整個人直發抖。啊,他竟然會飛?不是吧。沒想到淩非墨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啊。
隻見淩非墨伸開自己的手,殘暴的抓住她的脖子,把她像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的,冷酷的看着她。
被她卡住脖子的櫻落,快要窒息了。她的腿不住的晃動,想要逃離他的牽制。
“你就那麽想要離開朕?”說着,他手一松,櫻落就跌倒在地。她根本來不及疼痛,就抱起淩非墨的大腿求饒起來:“皇上,臣妾隻是貪玩,跟你開了一個玩笑而已,你何必動那麽大的氣啊。”
淩非墨冷笑:“你當朕是傻子。”
“皇上,臣妾這不是回來了嗎?還忘皇上不要生氣的好,氣壞了身子,可不值了。”櫻落隻能讓自己卑躬屈膝,試圖讨好淩非墨。她深切的感覺到,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好,我不懲罰你。”良久,淩非墨才道。
聽到這,櫻落欣喜若狂,沒想到這次淩非墨那麽好說話。
“但是這裏所有的人都要因爲你的逃跑,而受到懲罰。”他冷聲對跪着的一排排歌姬道:“傳朕旨意,即日發配邊疆,充當軍姬。”
聽到這,櫻落尖叫了一聲,然後緊緊的抓住淩非墨的大腿:“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這麽殘暴。”
“不是朕殘暴,是你害了她們。”他狠狠的一把抓起她,把她嵌入自己胸膛裏:“以後你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朕還不會懲罰你,朕隻會懲罰你身邊的人。等你把你身邊的人都害死了,你就知道你才是那麽最殘忍的人。”
“你……淩非墨……你!”櫻落的眼瞳放大,裏面全是悲傷和不解。
站在隐蔽處,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妖孽男,笑着對懷裏的可人兒道:“沒想到,西嶽國的皇帝如此癡情,真有意思。”
“攝政王打算什麽時候去拜見皇帝?”女子道。
“我的公主,你看上這個年輕的君王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的手伸到她粉嫩的臉頰上:“你不準想任何男人,因爲你隻能我西門君昊的女人。”
東雛菊隻是低下了眼眸,不再說話。
西門君昊用手卡住她柔嫩的下巴:“怎麽?跟了我這麽多年,你還是如此的不情願。可是你的身子卻很喜歡呢。”說着,他侵襲而來,咬上了她的嘴唇,舌尖長驅直入,探入她口中,不斷的翻轉,他吻她吻的是如此的纏綿,可是妖孽的眼眸卻透出無限的冷酷來。他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美人的抗拒,他邪魅的聲音蔓延:“我的公主,我要你的心,總有一天,你會完全屬于我。”
西門君昊是東嶽國的攝政王,而他懷裏這個叫東雛菊的女子,是東嶽國最美的小公主。
東嶽國是西嶽國相鄰的國家,也是足以和西嶽國抗衡的大國。
西嶽國的強大,是因爲淩非墨這個才華橫溢的君王,而東嶽國的強大是有西門君昊這個能力超群的攝政王。
西門君昊和淩非墨年齡相當,同樣風流倜傥,年輕有爲。又同樣冷酷無情,腹黑工于心計。他完全可以自己當君王,但是卻一直沒有那麽做。原因就在他懷裏這個小公主。他極爲寵愛這個小公主,答應在她跟他的期間,不會讓東嶽國改朝換代。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他還隻是一個将軍,一個在戰場上殺敵,一個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的将軍。
當他偶爾一次參加國宴,看到了她。她身穿白色的宮服,露出長長的脖子,如高傲的天鵝。
他是一個讨厭女子濃妝豔抹的人,可是對于她,他卻很喜歡她豔麗灼灼的妝容,是那麽的具有侵略性。他以爲她就是這樣的妝容,冷豔清麗。可是當他看到她小女生的一面,卸下妝容的她,清純而純潔,情懷不停的在眼眸中流轉,更加魅惑人。
從那天起,他就想要得到她。縱使,大公主,二公主對他都極爲的獻媚,想要獻身給他,可是他卻隻對身爲小公主的她感興趣。
他要得到她。可是無論他怎麽耐着性子,帶上僞裝讨好她,取悅她,她都沒有任何動容。
終究,他爲了得到她,發動了東嶽國的政變,把東嶽國所有的權利都攥到自己手上。老皇帝沒有辦法,隻能降下身段來給他談條件。
“你想要什麽?隻要朕有的,都會給你。就算你想要朕的半壁江山,朕也拱手送給你。”
西門君昊看着頹然坐在龍椅上老皇帝,笑的極爲燦爛:“我可以繼續讓你當你的皇帝,可是你必須要給我,你最寶貝的一樣東西。”
老皇帝有氣無力道:“除了我的王座,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
“小公主東雛菊,我隻要一夜的風流。”西門君昊道。他以爲他隻要得到她一夜,就不會再想她,就不會再爲她神魂颠倒。
聽到這,老皇帝眼中最後一抹色彩都消失了,小公主是他最寵愛的公主。他曾經許諾給她,要爲她挑選天下最好的男子,要讓她成爲最幸福的人。可是爲了保住他的王座,他不得不把小公主送到他的身邊。
身爲一個父親,他無法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身爲一個君王,他無法捍衛自己的國土,真的好愧疚。自那之後,東嶽國的皇帝徹底放手朝政,開始了信道求仙丹的逍遙日子了。
那夜,根本不知情的小公主,得到父皇禦賜的美酒,喝了下去後,就昏睡了過去。被人送到了攝政王府,西門君昊的床榻之上。
原本在書房練字的西門君昊,被宮裏的太監敲開了門,隻聽那太監尖聲尖氣道:“皇上送了攝政王一件禮物,還請攝政王笑納。”
他沒有想到,皇上會那麽快把小公主送來,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到偌大奢華的白色床榻之上,躺着一個清瘦的少女。
少女的頭發完全散落下來,身着白色的宮衣,非常的清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