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kou,也答應?”淩非墨的話越來越不堪。
櫻落忍不住怒了:“你到底帶不帶我去?不帶我去,我不去了。”
淩非墨邪魅一笑,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什麽時候你能像别的妃嫔一樣伺候朕就好了。”
櫻落在心底忍不住反駁道:想的美,一輩子都不可能。
在櫻落的哀求下,淩非墨提着她的大包小包戰利品,到了桃花塢外。在外站立的兩個清秀的女子,看到這兩個人,笑呵呵作揖:“請問,公子來這裏,爲何要帶一個女子?”
沒等淩非墨回答,櫻落就搶上來,開口道:“我不是女子,我是男扮女裝,嘿嘿。”
兩個女子相視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櫻落:“那公子爲何要男扮女裝?”
“我要躲避我家母老虎嘛。你們問題真多,這樣會讓客戶煩的耶。”櫻落忍不住道。
兩個女子掩面一笑,對淩非墨道:“敢問公子是第一次來嗎?有沒有鍾意的女子?”
櫻落立即搶先回道:“我是第一次來,他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鍾意的女子,你們給我介紹一個。你看我連禮物都帶來了。”說着,樂呵呵的提着自己的禮物道。
兩個女子看了一眼她所謂的禮物,都是一些市井小販之物,她們這裏的姑娘怎能看的上。來這桃花塢尋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賞賜的東西都是極好的。不過她們擁有良好的素養,沒有對櫻落表現出厭煩來,隻是道:“這位男扮女裝的公子,請您把東西寄存在我們這,等您走的時候,我們再還給您。”
啊,她的東西要寄存啊,她有些猶豫。伸頭看了一下裏面,好想進入,但是又不想寄存。
隻見面癱淩非墨道:“進還是不進?”
“進。”櫻落立即把東西全部給了兩個小女子,然後認真的囑咐道:“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噢。不要給我弄丢了。”
兩個女子點點頭,淡淡道:“請。”
等櫻落和淩非墨進去了,兩個女子才出聲感歎道:“剛才那個女子真的是男人嗎?”
“你傻啊,當然是女子啦。一看就是被寵壞的千金小姐來這裏看熱鬧的。”
“那個酷酷的男子,好帥啊,高大迷人,我好想伺候他啊!”
“想的美!嘻嘻。”
淩非墨和櫻落過了一道門檻後,進入了一個曲徑幽深的花園小道,走出這小道,是一片海洋般的桃花林。哇塞,櫻落忍不住感歎道:“這園子那麽大啊,真看不出來。”
“天那,太神奇了,一個小巷子進來是那麽廣闊的天地。好多桃花樹啊,好美啊。”
淩非墨卻沒有任何感覺,隻是淡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開心什麽?真容易滿足。
可是他爲何就滿足不了她?他爲她做什麽?她都不知道感激和高興。
這時出來一個美妙的中年婦人,搖晃着桃花扇,妖冶的走了過來,看到櫻落後,一愣,但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她,笑了起來:“二位,請随我來。”
“不知二位來是聽曲還是看舞呢?”
“還有什麽特殊的服務?”櫻落直接明了道。
中年婦人又愣了一下,然後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桃花扇道:“這位姑娘好直接,問的奴家不知道怎麽答好。”
“大姐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和我家公子來呢,就是爲我家公子挑選一個絕色美女的。你看我家公子長的如此英俊不凡,怎麽着也得你們這裏的花魁才能配得上吧?”
“還有,我們公子有很錢的。”說着,用手解開淩非墨腰間的錦囊,笑呵呵道:“一袋子金葉子,夠找花魁嗎?”
中年婦人搖晃了一下扇子,對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的淩非墨道:“公子,妙妙今日有貴客,所以不能伺候您。但是奴家會爲您安排一個絕色美人的。”中年婦人看着眼前氣質非凡的兩個人,猜不出兩個人的來曆。
說起來,京城的達官貴人,沒有她不認識的。就連剛剛回來的六王爺也是這裏的座上賓。可是這兩位到底是誰呢?
尤其是這個一直不開口說話的男子,雖然衣着普通,但是神情中露出無限的尊貴來。她要找人去查查這兩位究竟是誰?
“什麽啊?我就要看花魁。”櫻落有些沒意思。
“小姑娘,你已經長的如此絕色了,見和不見我們花魁都無所謂了。奴家爲你們準備上好的酒菜,上好的房間,讓你們好好歇息一下。”
“我好餓,我要吃的。什麽好東西都随意上來。”櫻落吩咐道。
“奴家這就去給你們安排。”中年婦人招手讓一個小童帶他們去房間。
兩人跟着小童走着,櫻落有些不理解的問:“剛才你怎麽不說話啊?你沒聽見那美女一直找話和你說啊?”
“不想說。”淩非墨道。
“啊,那麽酷幹嘛。讨厭。”說完,櫻落就開始東張西望看起了風景。實際上是在看逃跑的路線。小腦袋在想,怎麽擺脫淩非墨逃離啊。她手中還攥着淩非墨的一袋子金葉子,哈哈,她絕對不會還給淩非墨的。又賺了!
小童把兩人帶到一處面亭台樓閣之處的房間。這個房間布置的很雅緻,熏着淡淡的清香,給人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坐在踏踏米一般的木地闆上,櫻落眼眸盯着牆上的畫,整面牆都是盛開的桃花,手筆特别的優美,也很特别,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看了一會,指着牆上的畫道:“非墨,你會畫嗎?”
淩非墨點點頭:“會。”
“那回宮後,你也在我宮裏牆上畫一面桃花牆,好不好?”等小童出去後,櫻落笑嘻嘻道。
他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朕沒有時間。”
櫻落哼了一聲:“好吧,您是大忙人,我找畫師畫去。”
“不過如果你讨好我,我也許一高興,會幫你畫……”淩非墨道。
其實櫻落根本不需要淩非墨在她宮裏畫什麽畫?她之所以這麽說,是爲了麻痹淩非墨。讓淩非墨尋不到她任何要逃走的迹象。她是不是很聰明啊。哈哈,她在心底把自己誇獎了一百遍。
“好啊,隻要你給我畫這樣一面桃花牆,我就好好讨好你。我說話算話噢。還有還有,我還想要荷花牆,你也給我畫,好不好?”
沒等淩非墨回答,聽到輕輕的三聲敲門聲,接着進來一個絕色的女子,身後跟着一個兩個擡着古筝的小童。
小童把古筝安置下,就退了下去。
那絕色女子穿着大方得體,沒有任何煙花女子的不正經。絕色女子見了櫻落,也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仿佛女子來煙火之地,尋歡作樂,也是家常事。
“公子,小姐,奴家名叫珍兒,不知公子和小姐想聽什麽曲?”
櫻落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古筝道:“你随便彈奏一曲吧。”
珍兒笑着坐在古筝面前,小橋流水般的小情調從古筝出了來。櫻落很捧場的鼓起掌來,她還慫恿着淩非墨也鼓掌,可是淩非墨這個面癱隻是靜靜的聽曲,沒有任何要鼓掌的意思。他聽過太多古筝演奏,眼前這個叫珍兒的女子,彈奏的還行。可是也頂多算還行。
櫻落做了一個鬼臉,輕聲道:“你根本不懂得欣賞。”
淩非墨伸開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是說你餓了嗎?趕緊吃。吃完我們走。”
櫻落聽了後,哼了一聲:“我就要慢點吃,剛來就要走。沒意思。我要多玩會,玩到天黑。”說着,她立即換上撒嬌的聲音:“非墨,你就答應我嘛,求求你了。等天一黑,我們就回去,這樣也好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啊。”她的話中透漏出誘惑來。
淩非墨笑着道:“看你如此乖,就讓你好好玩。”
櫻落笑了起來,慢悠悠吃起飯菜來,酒也是淺嘗辄止,少了很多粗魯的成分。不是她刻意要裝淑女,而是她一會要找機會逃跑,不能多喝酒。如此好喝的桃花酒,隻能嘗幾口,她好着急的。
珍兒專心的彈奏曲子,櫻落搖頭晃腦的聽着,時而鼓掌贊賞。
珍兒聽到她誇贊的掌聲,沒有任何的動容,反而想得到那冷酷男子的誇獎。可是那冷酷男子從始自終,也沒看她幾眼。隻是把目光投降那女子。
珍兒好奇怪了,男人來這裏是尋歡作樂,爲何要帶上一個女子?不過來者是客,這裏的規矩,隻要進了第一道門,就不會問客人任何事情。隻要努力的取悅客人就好。
珍兒一曲完畢,櫻落就招手讓她過來,給了她三片金葉子作爲打賞。珍兒笑着道:“謝謝小姐的打賞。”
櫻落笑嘻嘻道:“你陪公子喝酒吧,我給你們來一段古筝,如何?”
珍兒看着眼前這個豪爽的女子,有些好感了。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子,雖說是賣藝不賣身吧,可還是會讓别的女子看不起。可是眼前這個叫櫻落的女子,卻沒有任何看不起她的意思。
“可以用下你的古筝嗎?”櫻落道。
“小姐請便,隻要小姐高興就好。”
櫻落不住的點頭:“恩恩,我喜歡。你的古筝看着就不錯,出自名家之手啊。”其實她哪裏能看得出來這古筝自名家之手啊,她就是看這古筝,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才随口誇誇的。
隻聽珍兒不住的點頭贊同:“小姐果然好眼光,這是出自今世最厲害的琴師之手。”
“哇,很貴吧?”櫻落一聽這,連忙站起來,跑到古筝處,用手撫摸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但是摸着手感好好啊。比她在現代用的所有的古筝都要好。
淩非墨對于她會彈奏古筝,是沒有報任何希望的。他以爲她又是在玩耍而已。
誰知道,他剛聽她輕輕的勾勒幾下琴弦,那流淌出來的樂感,好像很精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