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厲暗影所言,黃色的果皮和面炸得香脆可口,裏面甜如蜜的果凍漿汁半點不酸,可口至極。
然後她的目光便順勢瞥向了不遠那女子與楚雲澤身上。
隻見女子沒吃多少,卻一直上趕着給楚雲澤喂,一直身前身後的忙着,給他挾菜舀湯。
楚雲澤吃上一口她便高興的笑,不吃又好意的勸着,甚至竟然還給楚雲澤捏肩膀,又哄又勸的,就爲了喂她自己做的飯菜。
而楚雲澤明顯臉色不好,根本就不喜歡她做的東西,卻還要像耍戲似的逼着楚雲澤吃。
有幾次她看到楚雲澤目光不滿的瞪着那個一直往他碗裏挾菜的女子,就像要發怒一樣,而那女子卻還沒臉沒皮沒有自覺。
因母親是大家閨秀,她從小被母親教導女子應該矜持,萬不能在男人面前不尊不自愛。
她要做母親那樣的人,所以她一直謹遵母親的教誨,從來不敢忘記。
她可以飽讀詩書,可以描畫繡梅,可以與丈夫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卻決不會放下自己的尊言,一味的讨好于男人。
甚至一個女子竟對男人動手動腳,簡直不自重到極點,她甚至拐彎問厲暗影,芊姑娘是否已嫁與楚雲澤。
厲暗影似乎也看出了這尤姑娘的心思,隻是淡淡道:“這芊芊姑娘是皇爺的表妹。”
額,聽到這,尤霜兒心裏翻攪着,冷眼看着林芊芊在楚雲澤面前忙前忙後,幾乎是圍着團團轉。
楚雲澤稍微給些眼色,她就特别開心的拉着楚雲澤的胳膊,不知道低聲笑着說什麽。
而在她看來,楚雲澤根本對她絲毫不假以聲色,一直是半點笑面都沒有。
可憐那芊芊姑娘還以爲自己讨了楚雲澤歡心一般,簡直是作賤自己到極點。
一個男人對她都有了厭惡的神色,她卻還要湊上前,尤霜兒覺得不知用什麽語言形容她。
這樣即使她有美貌,男人又怎麽會将她放在心上?
如果換成自己,自已絕不會這般自賤身價,這般沒有自我的讨好别人,簡直像……
她幽幽的盯着,心中想着适合的形容詞。
卻不知那扳着臉的楚雲澤,突然将目光掉轉過來,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就如同冰錐一樣刺入她心底,冷得她全身打顫,她不由的移開目光,心口吓得怦怦直跳。
尤霜兒一時受驚的捂着胸口,她閉了閉眼。
想着那芊姑娘能在這種眼神下仍然自如自若,自己憑什麽不能,于是她再度鼓足勇氣擡頭看過去,卻發現那邊桌子已空。
而其它人都已開始收拾殘餘,隻有她還坐在那裏。
天氣冷了,楚雲澤一直臭着臉,林芊芊急忙伺候他吃了。
最近可能是因爲天氣的關系,楚雲澤的胃口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龜毛。
林芊芊擔心啊,這體質隻有好了,健康了,吃飽飽的,睡得香才能身體棒棒啊。
他的身子剛好,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