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驚醒了顔霁。
她睜開眼眸,用小手揉了一下眼角,笑着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沒等皇甫少恭回答,那顔霁就道:“哎呦,你衣衫全濕了,你趕忙回房間去換。”
說着,她就推着他,往他的房間走去:“你好好休息吧?我繼續把這點草藥,磨好。”
然後,她就回到藥房。
皇甫少恭換好衣衫後,走出房間,看到此刻已經是深夜,而那抹小身影,還在努力的磨着草藥。
她的神情很認真,額頭上有了汗水,都渾然不覺。
他走上前,想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擦汗,還沒有碰觸到她的額頭,她就像是被狗咬了一般,跳起來道:“你幹嘛?”
皇甫少恭也愣了,也想問自己是幹嘛。
他不是有點讨厭她嗎?可是爲何卻忽然關心她了。
“本座怕你那汗到藥草裏,髒了這藥草。”皇甫少恭道。
“啊,你……”顔霁聽了他的話,氣的想咬他。
不過一想到他的身子剛好,她犯不着跟一個病人置氣。
于是她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汗水道:“行了吧?”
皇甫少恭卻搖頭道:“不行。”
顔霁哼了一聲:“又怎麽了?”
“本座看你這磨草藥的技術不行,還是我來吧。”皇甫少恭輕輕的推開她,拿過她手中的棒子,磨起了草藥。
顔霁呆了,看着此刻熟練的磨草藥的皇甫少恭:“你也會?”
“嗯,我一直有自己做藥丸的習慣。”皇甫少恭輕聲道:“本座還會做胭脂水粉。”
聽到這,顔霁不知道爲何有些不高興:“是爲那皇後學的吧?”
良久後,那皇甫少恭才淡淡道:“嗯。”
“哼。”聽了這話,顔霁不知道哪個神經搭錯了,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她回到自己房間之前,對着他大喊道:“你今晚把那草藥全磨完,不然明日不準吃飯。”
然後啪的一下,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上。
氣呼呼的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着。
最終在輾轉反側中,終于睡了過去,可是清早卻被一聲聲的砍柴聲吵醒。
她從床上翻身起來,走出房間,看到了面對山澗,劈柴的皇甫少恭。
他似乎沒有劈過柴,技術真差。
把那柴劈的亂七八糟,不過倒是不影響燒。
“你昨夜沒睡?”她梳理一下自己的頭發,走到他身邊問道。
“睡了一會。”皇甫少恭道。
“看你精神不錯,看樣子草藥起作用了,今日繼續泡草藥湯。”顔霁道。
“嗯。”皇甫少恭道。
不知道爲何,經過昨夜那一晚,皇甫和顔霁的關系似有所緩和。
“哇,空氣真好啊,真舒服。”顔霁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感歎道。
“嗯。”皇甫少恭道。
“你是一個皇族,應該沒住過這麽簡陋的地方吧?也不來這種地方啊?”顔霁問道。
“是的。”皇甫少恭把柴劈好後,抱着往那廚房走去。
“對了,你劈那麽多柴幹嘛?”顔霁不理解的問道。
“不是要烤兔子吃嗎?”皇甫少恭眨了一下眼眸,邪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