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潋滟猶豫時,卷簾迅猛的沖了過來,撥開潋滟身邊的宮人,拉住潋滟的身子,一把推她入了一旁的荷花池。
嘩啦,纏着錦衣華服的潋滟在池子裏撲騰起來。
這荷花池,和單純的水池有區别,荷花下全是污泥,要是潋滟真沉了下去,是要命的。
那些宮人看到這,紛紛哭爹喊娘的搶救潋滟。
可是那些傻瓜,根本不知道怎麽救這個在荷花池裏慢慢陷進去的潋滟,更沒有太監宮女舍了命的跳下去救她。
卷簾看着可憐兮兮亂撲騰的潋滟,動了恻隐之心,她隻是想教訓潋滟一下,沒想要她的命。
畢竟潋滟是城主的妹妹!
更何況,落入這荷花池,就算識水性,也無法自救出來。
唉,看着這些岸上的蠢貨隻會哭,隻會瞎喊,她腦袋都大。
還是她救這個潋滟吧。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船,隻用了三秒鍾的時間,就跑了過去,簡直是風一樣的女子啊。
她踩着荷花池周圍的欄杆,準确無誤的跳到了小船内,劃着小船,往潋滟落水處那趕。
費力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潋滟弄到了船上。
誰知安全的潋滟隻說了一句話:“你~你~,你竟然要謀殺我,我會去求皇上降旨,治你罪。”
卷簾對着她翻了一個白眼:“拜托,我沒招惹你,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我才不怕去皇上那說理。”
沒一會,就見書房外跪着兩個人,一個是一身淤泥,滿身狼狽的潋滟,另一個就是卷簾了。
潋滟見了皇上,立即嬌媚的叫了皇帝哥哥,跪着匍匐着往楚雲澤這邊走來。
卷簾呢,隻是看了楚雲澤一眼,就垂下了眼眸,仿佛不稀罕看楚雲澤第二眼一般。
潋滟哭的很嬌媚,楚楚可憐的向楚雲澤控訴了卷簾試圖謀殺她的罪行。
楚雲澤安靜的聽着,等潋滟說完,他把冷酷的眼眸放在了卷簾身上:“真有此事?”
卷簾不吭聲,繼續垂着頭,不知道盯着地面看什麽。
潋滟聽卷簾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立即歡喜的對皇上道:“皇帝哥哥,她沒話說了,不能狡辯了吧?”
誰知道她的話音一落,卷簾就擡起挂着淚珠的臉頰,如一個小動物一般,眨着大大的眼眸可憐的看着楚雲澤:“皇上,根本不是那樣子的,是她打了臣妾的婢女,臣妾氣不過,才失手把她推到了荷花池内。”
啊,潋滟看卷簾哭的跟真的一樣,更加着急了。
她剛才還一臉倔強的樣子,現在怎麽掉了那麽多委屈的眼淚,她是在玩變臉嗎?
剛才卷簾爲何要低頭,因爲她一直在醞釀情緒,努力的讓自己想悲傷的事情,讓自己掉眼淚。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向楚雲澤示弱,不哭過潋滟,那麽她肯定要倒黴了。
潋滟剛要開口說話,卷簾就跑着抱住了楚雲澤,哭的跟一個淚人一樣:“皇上,真的不是我的錯,是潋滟先冒犯我,我才反抗的,我好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