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雙,太子府的幾百侍衛浩浩蕩蕩,聲勢浩大,而圍觀的百姓們更是黑壓壓的一片。
他們一路跟随,直到姬如月一行人進了皇城,他們才悻悻離去。
皇宮裏,皇後已收到奴才們的禀報,當下拍案而起,又驚又怒,來不多想,連忙領着一衆宮女太監們趕去皇上的禦書房。
而此刻,禦書房内,姬如月坐在一把椅子上,眉目冷沉,眼底醞釀着滿滿的寒霜,整張臉上波瀾不驚,全然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皇上端坐禦案後面,臉色也不好看,眉眼壓低,眼底暗藏着怒火,也不知着火氣究竟是,因爲穆丞相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因爲姬如月的膽大妄爲!
而唯有穆丞相,頂着一張豬頭臉,瞪着一雙被擠得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嘴角流血朝皇上哭訴。
那因爲肖離力道過大,而打落的牙齒,說話還漏風,斷斷續續的話,聽的人着實不耐煩。
皇後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幅景象,瞅着那看不出原來模樣的人,皇後大驚失色,“丞相?”
一見到皇後,穆丞相仿佛尋到了重心,忙不疊的抹着淚,大力點頭:“皇後娘娘……您要給……微臣做主啊!”
皇後扶着頭,隻覺得快要暈過去了,她那風姿俊逸的兄長,怎麽被打成這副模樣了?
身旁的丫鬟連忙上前,将皇後一把扶住。
皇後推開她的攙扶,三兩步上前,猛地跪倒在地上,流起了眼淚:
“皇上!您要給丞相做主啊!堂堂一國重臣,被人打成這副模樣,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我滄瀾蒙羞,被人恥笑?”
皇上本就面色不虞,見皇後如此,就更加難看了,那黑沉的模樣,仿佛能滴出水來。
姬如月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角一撇,淡淡的掃了皇後一眼。
若是往日,她此刻必然會先發制人,但是如今,皇上對他們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也懶得做戲,辛苦自己。
隻涼涼的說了一句:“母後難道都不好奇,丞相大人爲何成了此等模樣?沒準還是大人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呢!”
姬如月的話滿是諷刺,聽得皇後險些跳了起來,當下立刻将毛頭對準姬如月。
“你還敢說風涼話!你膽大包天,當街毆打當朝丞相,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還想欺瞞本宮?”
姬如月冷冷的勾起嘴角,嚣張的吐出三個字:“他該打!”
“你——”皇後被氣的直咬牙切齒,也不和她多說,轉而朝皇上嚎啕大哭:“皇上啊!您看看,您看看啊,在您面前,她都敢如此放肆,私下裏還不知如何嚣張跋扈,不可一世呢!”
皇後這一開口,丞相也跟着哭天搶地,一時間禦書房裏鬧哄哄的,直吵的皇上腦殼嗡嗡作響。
“啪!”
“好了,都給朕住嘴!”皇上怒拍禦案,大聲呵斥起來。
皇後和丞相吓了一跳,立馬紛紛閉嘴,不敢繼續多嘴,可那眼底的憤怒和委屈,卻是那般的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