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抗旨不尊,枉顧聖意,難道還不算錯?”
皇上雙眼噴火,幾乎要燒毀眼前的一切,他重重的冷哼,“朕看是朕太寵你了,才讓你這般恃寵而驕,嚣張跋扈,忘乎所以!你别忘了,你再怎麽厲害,始終是朕的兒子,朕的臣子!君君臣臣,你看來是忘記光了!”
皇上攤牌,怒火全然噴發,這是第一次對齊天凡這般明确的點出彼此之間的關系。
君君臣臣,他是君,齊天凡是臣,縱然齊天凡再怎麽出色,他也始終隻是一個臣,一個需要服從君王的臣子!
齊天凡不怒反笑,嘴角浮起的弧度,看上去那麽涼薄,充滿了冷意,再不見往日的如沐春風。
“父皇,兒臣抗旨不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父皇昔日怎不見如此惱怒?
父皇到底是惱怒兒臣抗旨,還是惱怒眼看就要收入囊中之物,長着翅膀飛走了?
兒臣遠在聖朝,父皇下旨後,兒臣已經極力趕路,父皇卻以此爲理由責怒兒臣,不覺得強人所難?
兒臣知道父皇在憤怒什麽,既然您是君,兒臣爲臣,您又何需遮遮掩掩,故意如此借題發揮?”
齊天凡目露諷刺,那麽赤/裸/裸的呈現在皇上面前,絲毫也不掩藏,是的皇上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皇上按着胸口喘着粗氣,往日裏,縱然齊天凡也會與他叫闆,可不論如何也會留有餘地,對他恭恭敬敬,可是此刻,他竟然對他如此放肆!
皇上怒瞪雙目,不知哪裏出了錯,昔日溫和的兒子,縱然後來變得出色,也始終是乖覺的,爲何去了一趟聖朝回來,竟然就變成這樣了?
皇上永遠也無法知道,他的種種作爲已經寒了齊天凡的心,心冷了,他又如何會對他存有情誼?父子之情一旦消失了,他們隻是君臣,而齊天凡又豈會真的屈居人臣?
對他這麽說話已經是輕的了,按照齊天凡如今的實力,若是一般人敢對他擲杯子,那麽等待那人的命運必定是死路一條!
“你……你簡直膽大包天!”皇上顫抖着手指,狠狠地指着齊天凡,氣的心肝脾肺哪哪都疼。
“承蒙父皇教誨,如此美譽兒臣愧不敢當。”齊天凡輕笑着,笑意不達眼底,直激的皇上怒發沖冠。
他是君王,也是父皇,子不教父之過,他的膽大包天,何嘗不是他教育出來的?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皇上氣的牙齒都在發顫,縱然是當初知道齊天磊謀反,他也沒有如此憤怒過。
人總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聖朝國之事對皇上打擊很大,而齊天凡的一反常态,更是激起了他骨子裏的暴怒。
每個君王都是暴君,他們的骨子裏存在着嗜血和殺戮,當有誰敢枉顧他的意思時,這股暴君之态就會呈現出來。
而此刻,齊天凡成功的激發了皇上的暴君之态。
他咬牙切齒的狠狠道:“别以爲你有點功績就能目空一切,你信不信朕一道聖旨,就能讓你一無所有,包括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