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狽的跌坐在椅子上的太後,齊天凡冷冷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般滲人,聽得太後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盡管脖子上依舊火辣辣的疼,但是太後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蘇林!擺駕回宮!”
蘇林一把老骨頭都快撞散架了,不過太後有令,隻要她沒死就必定令行禁止。
是以,她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忙不疊的上前扶住太後,揚聲朝門外喊了一句:“太後回宮!”
于是乎,他們氣勢洶洶而來,狼狽倉皇而走!
回去的路上,太後坐在金雕玉刻的鳳銮上,仰着脖子讓蘇林抹藥。
清涼的藥物敷在脖子上十分舒服,但是心地那股火氣,卻無論如何也難以消減,一雙陰沉的眸子裏仿佛藏着刀子一般,十分淩厲,牙齒被她磨得咯咯作響。
“豈有其理!”越想越火大,太後一把揮開蘇林敷藥的手,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蘇林,你去通知我們的人,不論如何,明日一早必須要在朝堂之上逼皇上做決定,将那個賤種處死!
對了,還有那個小賤人!還有整個安逸王府!全都給哀家處死!”
看着太後要食其肉啖其骨的陰森模樣,縱然是伺候她多年的蘇林,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是!太後!”蘇林領命,掀開車窗吊簾,對馬車外護衛的一名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侍衛低頭應是,随後脫了隊伍,策馬離去。
且說安逸王府,太後夾着尾巴逃走後,前廳的氣氛變得無比低迷。
齊天凡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垂着頭,面上滿是傷痛和黯然。
如今找出害了母妃的兇手,便又将那樣掩埋在心底的傷痛揭開,母妃的死,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情。
姬如月站在齊天凡身邊,沒有說話,靜靜地用自己消瘦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穩,希望能用自己的溫暖,撫慰他悲傷地情緒。
前廳裏的奴才都扯了出去,就連行歌也守在外面,整個大廳都靜靜地,空氣中似乎還彌漫着淡淡的茶香味。
不知過多久,齊天凡一把抱住姬如月的腰際,将臉埋在她的懷裏,汲取她身上淡淡的芬芳,他才覺得心不在那麽疼痛。
沉默了良久,他緩緩地擡起頭,目光堅定,聲音低沉:“月兒,我要爲母妃報仇!我要讓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姬如月重重的點點頭:“好!我陪你一起!讓那些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兩道堅定地聲音,在大廳内悄悄地消散。
大廳外,陽光燦爛,花木扶疏,隻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暖意,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冷意。
整個四九城仿佛都被陰霾掩蓋,百姓們惶惶恐恐,就連東城的翡翠街,似乎也沒有往日那般熱鬧了。
皇族出事,巨頭相鬥,一條條命令傳達下去,這一日一夜,無數人難以安寝!
這滄瀾國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