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不鹹不淡的輕嘲,姬如月從馬車内探出半個身子來,擡眸看了齊憐星一眼,清澈的眼眸裏蕩漾出一抹冷色。
沒想到姬如月會突然接口,看着她一身華服的從馬車内探身而出,齊憐星忍不住咬了咬牙。
與姬如月交鋒,齊憐星沒少吃過虧,雖然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齊憐星也不願意在齊天凡面前失了顔面!
眸色閃了閃,她舉目朝馬車内看去,隻是姬如月站着的位置卻将馬車内遮擋的嚴嚴實實,讓她愣是什麽也看不到,更别說是齊天凡了。
咽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惱怒,齊憐星看了眼姬如月,擡了擡下巴,“太女所言差矣,本妃乃堂堂太子妃,與王爺講話,何時需要一個奴才多嘴多舌?
況且這個奴才如此不知分寸,公然以下犯上,這丢的可不僅僅是王爺的臉,還有我皇家的顔面!
本妃出言教訓,隻是想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以後禍從口出,給王爺惹來麻煩!
本妃之舉,難道有何不妥嗎?”
看着齊憐星義正詞嚴的模樣,姬如月勾了勾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太子妃之舉并不不妥,隻是你别忘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般公然呵斥王爺的奴才,豈不是在告訴衆人,王爺禦下不嚴,打王爺的臉面嗎?
況且王爺身體不适,不便于人同車,太子妃卻偏偏這般強人所難,行歌護主心切,告知你詳情罷了,你用得着這般惱羞成怒,殃及池魚嗎?
還是說,太子妃自持身份高貴,便可以頤指氣使,無所顧忌了?”
姬如月的聲音悅耳動聽,隻是說出來的話卻犀利異常,讓行歌暗自拍手叫好,讓齊憐星蓦然間臉色鐵青,險些難以維持一貫修養,當場失态!
齊憐星呼呼地喘着粗氣,胸口被氣得起伏不定,一雙杏眼狠狠的瞪着姬如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太女不要太過分了,本妃沒有得罪過你,你何必這樣字字句句夾槍帶棒羞辱本妃?
本妃不過是馬車損壞,請王爺搭載一程罷了,王爺都還未開口,你不過是與王爺有婚約在身的質女而已,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嚣張!”
這是什麽滑稽的思想言論?!
姬如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無恥的人她見多了,這麽恬不知恥的人,她還真是頭一回領教!
不就是想坐他們的馬車嗎?這麽嚣張的叫嚣,我就偏不讓你上!
黑白分明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輕蔑,姬如月不怒反笑,态度一改之前的低調,嚣張異常:
“太子妃的眼睛和腦袋難道都是擺設?如果沒有資格,本殿下會站在這裏嗎?
算了,咱們的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線,本殿下不想同你浪費口舌!”
說罷,姬如月對行歌吩咐道:“行歌,王爺身體不舒服,需要快些趕進宮休息,别什麽阿貓阿狗攔路你都停車,若是耽誤了王爺的休息,看本殿下怎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