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王爺身體偶感不适需要安靜的休息片刻,太子妃上車怕是多有不便。
你去回禀太子妃,方才我們出來時,丞相千金的馬車就跟在身後,丞相千金爲人熱情,定然會很高興與太子妃同行。”
瞧着姬如月一本正經的模樣,齊天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丫頭也太壞焉兒了。
衆所周知齊憐星在未出閣前,便與丞相千金穆欣雨不和,這會子她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讓他們倆同坐一輛馬車,那不是笑話嗎?
姬如月倒是不覺得,她看齊憐星不順眼,既然她讓自己鬧心了,那自己怎麽着也得給她添添堵,不是?
行歌将姬如月的話傳達給了出去,齊憐星坐在馬車内氣的将手中的帕子都揉皺了。
她不過是個想同他們一起而已,居然也都這般三推四阻!
不看僧面看佛面,同時皇家之人,難道這點小忙都不能幫襯一下嗎?
緊緊地抿了抿唇,齊憐星雙眉緊緊地鎖在一處,想了想,齊憐星一把掀開簾子,提起裙擺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王爺身子不适,我本不該打擾,隻是昨日太後交代今日要先去她宮中請安。
我這馬車壞了也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再晚太後就要怪罪了,而丞相千金的馬車進不了宣安門,所以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王爺放心,我定然安安靜靜,不會饒了王爺休息。”
齊憐星站在齊天凡的馬車前,大有“你不讓我上車,我便不走了”的架勢,雖然話語柔和溫婉,但是那雙眼睛卻緊盯着馬車,眼中閃爍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行歌望着齊憐星這般公然下車在長街上抛頭露面,不由得蹙了蹙眉,暗自冷笑對其嗤之以鼻。
最讓人讨厭的便是這種不知進退的人了,難怪自家太女殿下要不讓她上車了,就連他都不想替這樣的人趕車!
“太子妃,我家主子身子不好,太女要替他診治,這治療方式有點特殊,旁人在場實在不方便。
您貴爲太子妃,要架着馬車進宣安門,侍衛定然不會不放行,所以還請太子妃莫要再爲難我家主子了!”
姬如月再車内,聽了行歌這番話,頓時眉開眼笑,狠狠的豎起大拇指,對齊天凡贊不絕口,直誇行歌會辦事兒。
齊憐星沒想到還未聽到齊天凡的聲音,便被這麽一個趕車的奴才打發了!
頓時沉下了臉,不悅的喝道:“放肆,本妃同你家王爺說話,何須你一個奴才多嘴多舌!”
行歌心中對齊憐星甚是不屑,不過再怎麽說,齊憐星太子妃身份擺在那兒,他一個奴才自然不能頂撞,否則給人揪住小辮子,那就是給齊天凡臉上抹黑!
“太子妃息怒!小的知錯了!”
“哼!”齊憐星冷睨了行歌一眼,冷哼一聲。
“知錯了還不給你家王爺禀明本妃的話?
難道還要本妃命人,替王爺教教你如何做個合格的奴才?”
行歌氣惱的憋着火,正思忖着如何作答,這時身後的簾子被一隻玉手輕輕撩開。